趁着几名同伴暂时缠住虬髯大汉,大多数暴起的潜伏者来到石门旁打算再次打开石门。
然而这石门岂是那么容易打开的,无论他们是想要的逃跑,还是放外面的同伴进来,冰冷的石门散发着阴冷的暗红色的光芒,彻底吞噬了他们的希望以及生命。
背后几声惨叫传来,刚摸到石门的潜伏者一回头,虬髯大汉那高大的身影,已经站立在了他们背后。
如虎入羊群,大汉双手随意抓出,一道道红光落入铜缸化为滴滴清水,剩下的不过是已然腐朽的躯体。
教主不再向那大汉和潜伏者看一眼,拉着女妖精的手转过身来,望向那九只铜缸。
九名影子看到教主的示意,再次摇动柳枝,却不是召唤那些红光,而是在九个铜缸的上方做法,一道道暗红色的水汽由缸中冒出,在铜缸另一面的石壁上凝结。
暗红色的水汽化为暗红色的液体,这些上万人生命精华组成的液体,望之如同血液般,在石壁上竟然开始流动。
随着石壁上凝结着的红色液体越来越多,一道巨大液体组成的大门开始在石壁上显现。
红色液体流淌成两幅诡异的图案,像是某个东西的画像,刻在两扇门板上,但红液数量还太过稀少,图案只是略为现形,还并不能看出其真容。
女妖精木棒大小的手指微微颤动,她知道这一定就是教主所说的玄牝之门,教主虽为女子,雄才大略世间少有,可是为了打开这道门,似乎牺牲也太大了!
不知是感到女妖手指的颤抖,还是看破了她的心事,教主拉着女妖的小手微微捏了捏女妖的手指。
女妖心中一惊,想起那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如果能够提升本教的实力,那将能够救更多的人,似乎这些牺牲也是值得的。唉,教主必定是教主,换做她自己无论如何也下不了这个决心。
随着最后一声惨叫,以及最后一道红光飘来,虬髯大汉轻松解决了所有潜伏者。他伸了伸手臂,就像是刚做了几个热身动作。
此时这边石壁上的红色液体之门,已经形成了将近一半。
神秘的图案终于显出部分真容,那是一个个头像。最下面一个男子头像,披头散发,双目暴睁,凶光大露,张着嘴一排尖牙,伸出一条长又尖的舌头。
略往上的两旁头像,分别是一个老者的,一个男童的。老者的脸上大大鹰钩鼻子,说不出的阴险狡诈;男童的脸上清澈的双目,嘴角却挂着一抹莫名高深的诡异的微笑。
往上又是一组男人,老者,男童三人的头像,虽然跟第一组略有不同,但是十分相似。
再往上,又冒出三个头像,但是只是略具轮廓,面部还是一片空白。
最为诡异的是,这九个头像都有一个长长的脖子,而那脖子全部连在一个身体上,身体隐藏在一片阴影中,还瞧不清楚。
现场静极了,众人无不被这奇异的图案吸引了,屏住呼吸紧张地看着图案一点点显出全貌。
而就在这时,飞腾的红色水汽停住了,确切说,是铜缸里不再有红色水汽冒出。
任由铜缸旁边的九个影子如何批命摇晃手中的柳枝,铜缸静静矗立,时间仿若停止,并没有半丝水汽飘出。
教徒信众无不长着大嘴,却连大气也不敢出。而教主身旁的那几名属下更是紧张地擦着汗,虬髯大汉也早已飞到了教主身旁,他紧张地看了看铜缸,又看了看教主,只要一声令下,就如刚才般,他是今天的急先锋。
女妖精一颗心也是颤巍巍的,巨大手心已经冒出了汗,她一颗汗滴都够普通人喝一口的了。
只有教主静静站立,一动不动,一言不发。她再次陷入了回忆,发生的一切,真如文哥说的那样,虽然他并没有提及很多细节,但是目前看来自己的计划果然存有漏洞。
“可是如今那些潜伏者都被左圣使处理了,文哥说,我计划的漏洞反而能符合他的计划,无论他的计划是怎样的,都一定要打开那道门的。难道……现场还有潜伏者?!也对,看来真的是在我这几个身边得力下属中了!”
想到这里,教主终于说话了。
“去,把那个妖言惑众的妖怪带上来!”
其实这句话有语病,妖怪吗,说的当然是妖言,而至于惑不惑众,真的就很难说了。
几名白袍教徒从一旁一个角落里押出了一个浑身黑毛的妖怪。
长长的嘴,已经被捆绑住了,无论他的妖言惑不惑众,他再也没有机会说了。从外表看,这可能是一个野狼精。
女妖精知道正是此妖传播白虎大哥的谣言,在得到教主命令之后,她举起木门大小的手掌,呼地拍出。
野狼精哼都没有哼一声,便化为了一张巨大的毛毯。说实话,还是满平整的,一个骨头渣滓都没有。
女妖精巨手一翻,一片黑气显出,这是野狼精的修为精魄所化。
虬髯大汉,在胸前接连做法,三团火球飘出,围着黑气不断舞动,不久那团黑气便被炼化为了一团粉红色的气体。
大汉胡子一抖,一口气吹出,这团粉红色气体扩散开来,笼罩在了场下教徒和信众们的头上。
朱炯急忙做法屏住呼吸,只见周围信众一张脸变得粉红色的,不等宣经圣使出声指点,大家再次开始了狂热的祈祷参拜。
“葡萄干的不够透,继续加热,今天是一定要见葡萄干儿了!”
朱炯心中一声叹息,既有对周围这虔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