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下树,朱炯向一座山峰行去,此地还剩一件事,那便是为茶花报仇。
他知道鳄鱼精现在在那里。
再次来到山神庙前,那个山洞依然阴湿,处处散发着腥臭味,山洞之前山神娶亲的痕迹还在,那天茶花就是被作为山神的新娘抬到这里来的,刚刚过了几天一切都变了。
朱炯厌恶地看着这一切,抬手一吹一股鬼火猛烈地向洞中刮去,他要烧尽这一切丑陋与罪恶。
山洞里,重伤的鳄鱼精瞪着如豆的眼睛不断算计着,虽然圣教可能不行了,他很得意自己还有这样一个地方可以继续作威作福。
趴在地上一边陷入意淫,一边抚摸着自己被打的裂开了的屁股,猛然间猛烈鬼火汹涌而入,将他裂开的屁股烧开了花。
怪叫一声,一头冲出,沿着那条暗道钻入了地下。
当鳄鱼精捂着屁股来到山洞最低处,他愕然发现整个水塘竟然结了冰,那是鬼气法术凝化所成,短时间内是无法破开的。朱炯早就知道他会往这里跑,于是提前封了他的退路。
一咬钢牙,鳄鱼精凶性大发,转头从上面山神庙冲了出去。
那里一个少年懒洋洋地站在那里,张开右手正等着他。
当魔眼融入到自己的右手上,朱炯并没有感到什么异样,他并没有像城主预计的那样被魔力吞噬。他只需要将鬼气透过魔眼运出,很细微的鬼气便可以产生很好的效果,正好解决了他每次只能运用少量鬼气的问题。
鳄鱼精没头没脑地冲了出来,一头扎进了魔眼光束的笼罩中。
跟之前七名铁剑门道士一样,鳄鱼精全身的皮肤被一寸一寸地剥去了,痛的他眼泪直流,却无能为力,进而他的一身法力被一缕缕抽去,浑身冒着烤肉的白烟,鲜血一滴滴被烤干了。
但这次朱炯提前收手了,他化去了鳄鱼精大部分的法力,却将他的魂魄留在了体内,剥了他一身的皮,断了他尾巴,抽了他脊髓。
如今,鳄鱼精只剩一身软肉,气力连常人都不如。
朱炯拎起抖作一团的鳄鱼精,向山腰的寨子飞去。
比壮汉还壮的八姑,此时正四仰八叉地躺在一个宽大的竹床上,双手按在胸前默默祈祷道:圣母,请将我的夫君赐还给我吧!
只听的咔嚓一声,屋顶裂开,一团白乎乎红粉粉的东西掉了下来,正落在了八姑的怀里。
八姑吓了一跳,低头仔细一看,惊喜地跳了起来,哇哈哈放声大笑,也不管破了大洞的屋顶,翻身扑向鳄鱼精,“夫君啊,你可想死我了!”
从此好色的鳄鱼精被八姑昼夜蹂躏,没了之前铜皮铁骨的保护,每次都会被折腾的体无完肤,偏偏没了法力,只能默默流泪。
……
……
业空山里还剩四位神官,他们四人围坐一团,商议了半天,决定各自据实上报:业空山法阵还在,面魇凶兽九道残魂也还在,只是多了很多饿鬼在山体内修行。
“那三个童子的事情,我们不报了?”
“你看到那三个人去哪儿吗?”
“没有。”
“记住,不知道,不清楚的事情千万不要说。要不然上面随便来一句:那么,就派你去寻找那三人的下落吧。”
“这……让我那里去找,累死我也找不到啊。”
“这不就结了。”
四人一身伤口,精神萎靡地互相告别后也离开了业空山。
……
……
很多天后,刘总兵,欧阳千户等大人物,终于回到了京城。各部门将其功绩奏报上去,几人受到高度褒奖。此役,不但铲除了巫苗余孽,更是剿灭了那个隐藏多年势力雄厚的圣母教。
封赏,酒宴,歌功颂德,一片歌舞升平的太平景象。
只是欧阳千户经常做起一个噩梦,自己的下半身长着一个怪脸,他一连娶了几房小妾,都没能生出孩子来;吴公公经常一个人陷入沉思,偶尔叹几口气,但他始终没有回乡;刘总兵竟然不再去青楼了,更加疼爱他那虎背熊腰大屁股的老婆了。
……
……
处理完鳄鱼精后,朱炯在茶花的坟前放了几束花,将六郎的事情交代了几句,起身向北走去。
业空山一役,让他改变了很多,他开始认识到自己以往是多么的幼稚,救人又岂是那么容易的。
而且,自己目前这样的状态是根本无从完成自己要做的事情的,他从城主等极擅谋略的人身上学到了很多。
他选了一条人迹罕至的道路,默默走了下去,他想一个人静一静,不想再接触人。何况他如今不但身负鬼气,更是手握天魔魔眼,要让那些正道人士发现了,也是一个很大的麻烦。
穿过一个个密林,来到一处山崖之前,时值黄昏,晚风阵阵,青松摇曳。朱炯盘膝而坐,开始冥想修行,自从下山以来,一路纷杂繁忙,修行的时间变得很少,如今无人打搅,他心明如月。
“妖魔,哪里走!”
一道呼声从天而降,紧跟着一个人影呼地一声飞了下来,正向朱炯头顶落去。
那人尚未到达,一股道家严正法气已然飘来,更透着一股纯净的先天罡气。
朱炯睁开了眼,来的人是个道门正修的人,还是一个硬手。
他一甩袍袖站起身来,左手轻轻一划,向上抓出,淡淡的青色光晕笼罩在他的手上,那是他修炼以来所凝聚的全部的先天罡气,既然对手是个道门之人,他想先试试自己修行的成果,不行再用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