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苏安之提着天清剑刚好挡住了黄衣女子,小翠离开,黄衣女子想要出手时已经晚了。
“你们摸过我的底细,你们的底细我又岂能不知道,让她走了又能怎么样!你们不过垂死挣扎而已。”黄衣女子一脸不屑,她转向宋大人,对于他几次阻拦自己有些不悦地说道:“事情明明已经很简单了,杀了不就完事了,搞来搞去,弄得这么复杂!”。
“仙姑,这就是人跟妖最大的不同。你们可以活很久,几百年都是小事情,因此对妖来说,死是最大问题;可人的寿命要短的多,人活七十古来稀,对于人来说,最大的问题不是死,而是怎么死。有句话叫做: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宋大人微微抬头,颇有些得意地继续说道:“正如你们妖修到最后,能决定其他妖的生死;我们人的修行到最后,便是能决定其他人如何去死。”
“哈哈哈!”苏大人拍案大笑道:“宋大人你好威风,好大的口气!但不知宋大人给苏某定的是怎么个死法?!”
宋大人一脸沉痛地说道:“我视苏兄为毕生偶像,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苏兄去死。不但如此,我还有一份大礼要送给苏兄。”
他转身笑眯眯地看向苏安之,“苏公子,既然你说了要在此拜堂成亲,我早就为你选好了一门亲事。其实这也不是我的主意了,乃是令尊苏大人的决定。”
说罢,宋大人的手下从人群后面带上了两个人来。
看到这两个人,苏大人面部僵硬瘫坐在椅子上,心中苦笑着说道:苏儿啊,为父对不起你啊!
……
……
扬州城城北官道是江南地区通往北方的重要道路,往来人马繁多。扬州城北有数座大山,正好位于这条官道的两旁,其中就有昆仑派朝天观所在的那座山。
群山中间的官道上几乎没有什么人烟,因为此路的两端都被扬州城的兵丁封了起来。
山间的道路,被一层薄雾笼罩,雾中有一顶青衣小轿,围着轿子站着几名差官,手拿铁尺做戒备状,而周围的地上躺满了兵丁,一个个七窍流血,面孔狰狞。
在轿子前方站着一个身材高大头戴斗笠的怪人。
薄雾像是凝滞的纱,无比寂静的氛围里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刑部尚书徐大人在此,何人胆敢冒犯,杀伤护送朝廷命官的兵丁,罪大恶极!待到后面大队人马赶到,定叫你们千刀万刮!”
轿子旁的一名差官大声呵斥着,而他手中的铁尺在微微发抖。
“老李啊,你这招虚张声势没用的。他们既然敢杀护送我的兵丁,一定计划了很久了。”
轿子里传来了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但那声音很稳定,像是一口古井,任你如何狂风暴雨,我自波澜不惊。
那名叫做老李的差官紧紧盯着眼前的薄雾,全身紧绷,根本不知道敌人是谁,究竟会从那个方向袭来。
“传闻徐大人号称徐铁头,我想看看到底是你的头硬,还是我的剑硬!”
浓雾里无数白色颗粒渐渐凝聚成一个人,空气微微波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向轿子冲了过来。
突然间,在轿子正前方爆发出无数道霞光,就像一个烟花猛然爆炸开来。
白色颗粒组成的人影瞬间散为一团薄雾,原地只剩下斗笠师兄那高大的身影。他一手挡在身前,一只腿半跪在地上,呼吸声很是沉重,显然受了伤。
“不知从那里冒出来了,你这么个爱管闲事的妖精!在我的雾里,没人能伤得了我,我到要看看你还能撑多久!”
又是白色颗粒组成的人影,斗笠师兄再次挡在了轿子前,虽然看不到对方的剑,他手中的霞光与对方的宝剑一击即散。
万重纱般的薄雾里,不时绽放出一朵朵霞光,斗笠师兄虽然每次都能挡住对方,但他身上的伤越越重,这种被动的抵挡总不是办法。
突然间对方的攻击骤然加速,霞光都要连城一片光幕,将整个轿子笼罩在内。
突然一声闷响,伴随着一声得意的怪叫,斗笠师兄的背上流下一道鲜血来。
白色颗粒组成的人影这次没有散去,而是渐渐显出真身来。
那是一个很矮小的道人,只有十几岁儿童大小,梳着奇怪的发髻,像是一个朝天辫。
与他同时现形还有他手中的剑,那是一把巨大的剑,跟他的身体相仿。
此时那剑正插在斗笠师兄的背上,鲜血越流越多,已经将他整个脊背都染红了。
周围的差官看着这恐怖的一幕,谁也没敢冲上前来。
“我说过,你坚持不了多久的!”
“是的,我知道我坚持不了多久的,”斗笠师兄一字一句认真说道:“但我同样知道,被你刺中的时刻便是最好的反击时刻。”
被鲜血染红的脊背,以及那些流淌着的鲜血,都像镜面一样破碎了,七彩的光华经过碎镜的不断反射折射,犹如一道道利剑,直插这矮小道人的身体。
“你!”
矮道人一声怒吼,浑身先天罡气猛然爆发,在他的体表行成了一道防护罩。
万道霞光击在这防护罩上,碎裂成更小的霞光,同时防护罩的能量被极速消耗,矮小道人的脸色瞬间苍老了很多。
等最后一道霞光落下,哇的一声,矮小道人一口鲜血喷出,脚下站立不稳险些跌倒在地。
对面斗笠师兄背上依旧流着血,他的伤口更为吓人些。
“好手段!竟然不惜受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