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让无相神魂俱惊,急忙将所有法力运到背上防守,同时一个空中急转冒着扭伤腰身的风险远远推开,避免陷入腹背受敌的情景。
却见朱炯伸脚一勾,将那柄透明的雪隐剑收入背上,带着二人轻飘飘飞走。
原来刚刚并不是谁来偷袭他,只是朱炯的那柄雪隐剑从背后袭击,说起来这柄透明的兵刃的上一任主人天隐道人还是无相的好友。
想到这里,无相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不过他并没有选择马上追上去,而是就地盘膝打坐调理内息恢复伤势。他刚刚盘膝坐定,一个英俊的年轻和尚飞了过来。
纳云从怀里取出一个瓷瓶交给了无相,无相接过闻了闻仰头吞下,看了纳云一眼后便继续打坐调息,纳云整个过程一言不发只是束手立在一旁。
无相知道,这是佛爷的世界,没有他的允许,谁也出不去。
广场中心,伴随着阵阵轰鸣声,两只巨大的佛手不断坍塌缩小,茅一飞短剑上的万道霞光不曾露出一分,悟明小和尚的佛光更是完全被佛爷的金光碾压。
最终佛手缩小到一个成人大小,一手抓着悟明,一手抓着茅一飞,二人灰头土脸的都有些狼狈。
也就是在最初的那一刻,三人合力,加上朱炯鬼道秘术才让朱炯施展短距离瞬移法术离开了佛手的笼罩范围。
一番搏杀,斗转星移过后,朱炯自由了,但茅一飞和悟明被抓了。
以一换二,情形比之前更为恶劣了。更何况,还要照顾苏安之和老道这两个凡人。
苏安之被朱炯抱着,轻轻放在地上,生死只在一瞬间,而这一瞬间的梦幻却是那样的漫长又短暂。
她有些愧疚又有些羞赧地看着朱炯,微微嘟着小嘴,正要说什么,朱炯却抢先开口了。
“能再次见到你,真好!”
他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如此轻松,就如同他们只是在某个城镇某个街道某个书坊或者酒馆里简单的相遇。
少女那因为自己是个凡人的所有愧疚羞赧无助还有一些不安的心情一扫而空,只剩下些许的欣喜。
“可是,如今我们怎么办呢?”镇静下来的苏安之马上变得理智了很多,突然想起了什么她接着说道:“对了,我这里有一张遁逃符。”
苏安之张开手掌取出之前老道士交给她的那张遁逃符,并简单介绍了老道士给朱炯。
老道士作为老江湖与朱炯初次见面竟然还有些害羞,他紧张地不敢直视朱炯的双目,但当他看到朱炯胸前那朵鲜艳的牡丹花后,表情又变得很古怪,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
朱炯看了看自己胸前那朵苏姨娘秀的牡丹花,自嘲地笑了笑。
“这张符虽然有些破旧,但是上面的道法的确有其独到之处。不过,这里是那个魔头的世界,还不能确定这道符能否奏效,不便贸然使用。”
他将那张符还给了苏安之,拉着她的手说道:“离开这里的方法我之前已经想好了,你安心跟着我来就好,只是不要害怕。”
苏安之恬然一笑道:“跟着你总会经历很多不同寻常的事情,可能会惊艳,会激动,会难以忘怀,唯独不会害怕。”
朱炯捏了捏她的鼻子,苏安之高高抬起头来,一点也没有惧怕的样子。
二人相视哈哈大笑。
另一边,广场中被佛手抓住的悟明和茅一飞跟之前的朱炯一样,被绑在了两根白玉柱子上。
没了佛爷的引导,现场数万观众开始出现不同的反应,有的人大声斥责他们二人,要佛爷杀了他们一正法典;有人则认为应当给他们些教训,但他们罪不至死。
佛爷没有理会这些反应,他收起佛手转而望向一旁的朱炯。
“阿弥陀佛。”佛爷依旧一脸慈祥地问道:“小道士,我问你:你的结义兄弟被我抓住了,被像你一样绑在了行刑柱上,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而此刻的你却获得了自由,你还不承认自己的罪恶吗?”
朱炯抬头注视佛爷,看着他那如同满月般的硕大脸庞,笑嘻嘻地说道:“是佛爷你抓住了他们,我有什么罪恶,有本事佛爷你就杀了他们两个。”
此话一出,引得全场观众一阵阵山呼海啸一般的斥责咒骂之声,大家无不义愤填膺地批评朱炯“无耻之极”。
佛爷哈哈一笑,转而望向场中,对着悟明和茅一飞问道:“怎么样,此情此景你们二位作何感想呢?”
茅一飞仰天长叹道:“我说为什么刚刚跟他结拜的时候,他并没有像结拜惯例那样说什么: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悟明略微低着头,虽然不能双手合十,但他依然肃穆地说道:“阿弥陀佛,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这下大家都不再说悟明和茅一飞的坏话了,甚至有些人开始称赞他们,而大家对于朱炯的痛恨达到了最高峰。
不一会儿,现场响起了整齐划一的口号,大家一致要求马上处死朱炯。
在这人潮汹涌中,在着人群的山呼海啸中,佛爷一言不发,只是笑着看着朱炯。
佛爷的笑容只有朱炯懂得,他在逼迫朱炯投降。只要朱炯做出痛哭流涕状,承认自己那些所谓的“罪恶”,然后趴在地上恳求佛爷的原谅与救赎。
佛爷再象征性地批判下他,以大海天空般的胸襟原谅他,然后收他入门下。
这些当然是外在的表演,而内里的一面要更为黑暗的多:既,从此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