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柳在一旁听到了闪代玉的笑声,不禁诧异道:“公主,您在笑什么?”
闪代玉勉强忍住笑意,道:“傻碧柳,本公主当然是笑他们自乱阵脚。”
“奴婢不明白您的意思。”
闪代玉得意地一笑,道:“你无需知道,只需等着看好戏就好。”
“那我们今晚,还去那里吗?”
闪代玉笑了笑,道:“当然,等在那里的人,可是一条大鱼呢。”
碧柳听了,不再说什么。
隔壁的铭王府中,赫云舒的训练正进行得如火如荼。
当然,既然是训练,赫云舒也没准备一天就能完成。
所以,她也跟侍卫们言明,未来的一段时间,每天都会进行这样的训练。
燕凌寒靠在门框上看着赫云舒训人,嘴角带着笑。
燕皇则凑了过来,道:“我怎么觉着,现在你们俩反过来了?”
“什么?”燕凌寒问道。
燕皇看了看屋内,道:“如今你在这里看孩子,弟妹倒是在训练侍卫,这不是反过来是什么?”
“这样有什么不好吗?”燕凌寒反问道。
燕皇想了想,好像还真没什么不好。
于是,他招手让下人端过来一盘瓜子,和燕凌寒边嗑瓜子边看。
赫云舒忙完之后,看着二人身边的一大堆瓜子皮,不禁笑道:“你们二位,是要在这里看戏么?”
燕凌寒笑笑,道:“看戏倒不至于,看娘子罢了。”
燕凌寒这般巧嘴,燕皇之前倒是没见识过,今日亲耳听闻,不由得惊了一下,差点儿没被瓜子给卡着喉咙。
这时,赫云舒看向了燕皇,道:“皇兄,我觉得你这身子骨儿不大好,不如从明天开始,跟着我的侍卫一起跑步吧。”
听罢,燕皇连连摆手,道:“不了不了,我都这把老骨头了,一不小心是要散架的。”
“那不行,你整日待在这里无所事事也不是个事儿啊,我得给你找点儿事做。要不然,你闲出毛病来就不好了。”赫云舒一本正经道。
燕皇一时哑然,这话,他还真是无言以对。
于是,他看向了燕凌寒,向燕凌寒求援。
谁料,燕凌寒不仅不帮他,还落井下石道:“皇兄,我觉得你可以考虑一下我娘子的建议。”
燕皇伸出手指了指燕凌寒,又指了指赫云舒,最终又放下,了然道:“你们俩这一唱一和的,有后招吧?”
赫云舒笑了,道:“至于后招嘛,自然是有的。”
“那就直说,可别折腾我这把老骨头。”
“皇兄不住宫里,反倒是来了我们王府,有什么打算?”赫云舒直言道。
燕皇嘿嘿一笑,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们。我住到这里来,一来是躲清静,二来是让曦泽充分独立,挑起这担子来。”
听罢,赫云舒点点头,和她料想的差不多。
这时,燕凌寒却是不乐意了:“你平白住到我们王府,让我们王府的侍卫压力很大。明天,还是搬回去吧。”
“别,别啊。我觉得住在这里挺好的,看看花,逗逗鸟,散散步,很惬意啊,比在宫里清静多了。”
燕凌寒白了他一眼,道:“别,回你的皇宫去,娶了那么多女人,多热闹。”
燕皇恶狠狠地瞪了燕凌寒一眼,道:“你就知道落井下石。有道是三个女人一台戏,宫里那么多女人,整日里不知道要上演多少戏码,光看着都够累的。”
“还不是你自找的。”燕凌寒揶揄道。
燕皇不禁捂住了自己的脑袋,哎呦哎呦地喊疼。
赫云舒打了燕凌寒一下,道:“干什么呢?皇兄身子刚好,别气着皇兄。”
燕皇听了,顿时朝着赫云舒投去感激的一瞥。
然而,赫云舒的下一句话却是:“皇兄,我们王府最是清净,也适合锻炼。从明天开始,你就跟着侍卫们跑步,就这么定了。”
“哎,哎,不好这么对朕吧。朕还没有退位呢。”
燕凌寒瞧了他一眼,道:“不然,你就回皇宫住。在我们王府,就要听我娘子的。你不是也知道的嘛,铭王府,我家娘子最大,所有人都得听她的。”
顿时,燕皇低下了头。
果然,寄人篱下的滋味儿不好受哦。
于是第二日,燕皇果然跟着侍卫们一起跑步了。
他穿着普通的侍卫服,跟着侍卫们在跑,不过是跑了一圈就跟不上了。
赫云舒在一旁看着,道:“看来,还真得让皇兄好好锻炼一下了。”
“还真是。他素来养尊处优,在宫里不是和后宫的那些女人周旋就是批奏折,出门也是坐步辇,鲜少活动。如此一来,身体这么糟糕也就不奇怪了。”
赫云舒笑笑,道:“放心吧,会慢慢变好的。不过,蒙州的事情,可有眉目了?”
“正在来的路上。想必不出九日,就会到达京城。”
九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第十日,闪代玉兴奋异常。
她知道,铭王府已经乱了多日,那么对于她而言,大事可成。
这一日,铭王府之中,照例是训练侍卫。
经过前几日的训练,侍卫们的身手已经好了许多,但是,距离赫云舒的理想目标,还有很远。
忍了许多日,这一日,随风终于按耐不住心里的疑问,开口问赫云舒:“主子,您这么大张旗鼓地训练他们,是不是掩人耳目?”
赫云舒笑了,声音似淙淙流淌的小溪:“没错,就是掩人耳目。”
“那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