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弓箭手吓得急欲放箭,突见这两个人影身着官兵服饰,而且不是自己出来的,是被人踹得横飞出来的,急忙收弓。有一个反应慢的弓箭手收不住弓弦,急将弓往上一抬一甩,“嗖”的一声,那羽箭直从钱德贵耳边飞过,没入醉仙居门旁的木梁上。把个钱德贵吓得一跳,回身左手一把抓住那放箭的官兵的胸襟,右手在那官兵脸上直甩大耳刮子,打的啪啪作响,并骂道:“你个蠢材,往哪放箭呢?伤了老子,老子要你狗命!”直打了十几个大耳光,方才泄愤。
钱德贵将那倒霉的弓箭手一把推倒在地,转身拔出腰刀,向醉仙居一指,恼羞成怒地吼道:“弟兄们,统统给我上,踏平这酒楼!”众官兵发一声喊,除了弓箭手,其余人均提刀持枪,涌向醉仙居大门,有些还砸开窗户,想从窗户里爬进去。
钱德贵又派人通知酒楼后面的官兵,严令他们同时发起进攻。后面河面上的官兵急将那七八条小船紧靠在醉仙居后面墙面上,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钩索,甩在二楼窗户上,勾住窗棂。当下便有七八人拉着钩索脚蹬外墙面往上爬去,另有些官兵直接破开一楼靠河边的窗户,纷纷跳将进去。一时之间,醉仙居前后上下涌入大量官兵。
诸葛云刚解决了那十来名官兵,又听得外面一阵鼓噪,只见无数官兵从门口涌入,旁边几扇窗户也被打烂,不停有官兵跳进来。这些官兵一入酒楼,当下便有十余杆红缨长枪向诸葛云攒刺。有道是一分长一分强,诸葛云手中只一柄长剑,比起红缨长枪兵器上吃了不小的亏。被这些官兵手持红缨大枪一通乱扎,顿时左闪右避忙了个不亦乐乎!此时醉仙居后面河面上的官兵也破窗而入,当先七八名官兵持刀奔来,直朝诸葛云后背砍去。
诸葛云闻得脑后生风,急侧身避让,几柄刀带着呼呼风声砍了个空。诸葛云回手一剑,刺死一名官兵,剑未收回,又是几柄大刀砍来,诸葛云手腕一沉,手中宝剑向上抡起,竟硬生生地挡住了这几把刀。刀剑相交,诸葛云与那几名官兵均是虎口一震,那几名官兵手中的刀受力反弹,持刀的右手不由自主地向后一甩。甚至有两名官兵手中的刀拿捏不住,脱手向后飞去。后面跟上的官兵吓了一跳,急挥刀将这两把飞刀格开。而诸葛云以一剑挡数刀,受到的反弹之力更甚于那些官兵。却见他手腕一转,一个借力卸力,宝剑顺势往下,剑尖轻轻在地上一点,居然将这反弹之巨力轻松化解。
诸葛云方才全力挡住两轮刀,数杆大枪又至,诸葛云旧力已去,新力未生。一时躲避不及,被一杆红缨长枪扎中左肩,幸好诸葛云惊觉左肩中枪,向后一退,肩膀也向后一缩,刺中诸葛云的那杆长枪枪尖入肉不深,未伤及筋骨,伤的不重。但即便如此,左肩伤口也汩汩流出鲜血。诸葛云还未来得及庆幸,后背又中一刀。他方才向后一退,虽使自己受到的伤害最小化了,但却给了后面的官兵以可乘之机。嘶啦一声,诸葛云的后背衣服已被刀尖划破,背上被划出一道血痕,伤口处皮开肉绽,还好只是皮外伤,未伤及内里,不过那伤口也甚是吓人。
众官兵见诸葛云连受两伤,不由士气一振,一阵欢呼,正准备加把劲把诸葛云给解决了。却闻诸葛云一声清啸,手中长剑奋力向前一记横扫。众官兵以为诸葛云要拼命了,急往后一闪,却见诸葛云一个鹞子翻身,向后空翻越过背后的几名官兵,正落在通往二楼的楼梯口。
诸葛云身形方才落定,已有一柄长枪刺来,诸葛云脚一蹬,身形一飘,整个人又向上去了几级楼梯。然后伸左手一探,抓住刺来的长枪枪头,奋力一拽,那持枪的官兵连人带枪被往楼梯上拽过来。拽的近了,诸葛云右手宝剑往下一抡,宝剑剑刃以四十五度斜角正劈在那官兵的肩脖处,入肉三分,诸葛云把剑往后一拉,那官兵颈动脉已经被割断,鲜血直喷出来,都溅到了诸葛云的脸上身上。那官兵的头颅软软的垂了下去,双手也握不住长枪了,手一松,整个人骨碌碌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诸葛云杀了那名官兵,夺了一柄红缨长枪,当下宝剑归鞘,双手握住长枪,站在一楼通往二楼楼梯的转弯处,枪尖朝下。醉仙居楼梯狭窄,只容得两人勉强交汇,诸葛云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概。几名悍勇的官兵发一声喊,冲将上来,诸葛云长枪一抖,往前一送,冲在最前面的那官兵顿时被扎了个透心凉,枪尖从前胸刺入,又从后背突了出来。
诸葛云枪一收,提起脚一脚,将枪杆上的这人肉串串从枪杆上踢了出去,直往下落,正砸在后面那鼓噪壮胆的几名官兵身上,死的活的滚在一起,在楼梯上滚成一团,滚了下去。看那枪杆上,浸透了鲜血,诸葛云仍握着长枪,在楼梯口守着,原本清秀俊朗的脸蛋上,溅满了鲜血,一股杀气蓬勃而出,直如杀神般。众官兵一时不敢上前。
此时二楼也早已经打了起来,官兵开始攀爬二楼时,那四名护院便留下一人守护,其余三个人冲到前后窗边砍断钩索,后面爬窗的官兵被割断了钩索,噗通噗通地掉在了河里,自有船上的官兵将其救上船去。前面爬二楼窗户的官兵可就倒霉了,几个官兵甩了钩索,正拽着绳子两脚在墙面上直蹬,眼看着快要爬到二楼窗口,却见二楼窗口突然冒出一把雪亮的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