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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李西来离开少室山,复又北上,次日来到山西境内,途中脑中不停思考易经筋之奥妙,确实和那七十二绝技有着天差地别,以李西来天纵之资,也花了一日功夫方才吃透,不过要说练却颇为为难。
这易筋经并没有勾动脏腑内力,也没有让劲力破开无形屏障,思来想去,李西来得到一个结论,他还没有勘破所谓的我相人相。
我就是我,别人就是别人,什么乱七八糟的,李西来大感无趣,一时对费尽‘千辛万苦’得来的易筋经无语。
茶馆内稍坐喝茶,一解易筋经带来的头痛,热茶刚喝一口,外头进来三四名面目英挺的年轻人。
那几人点了几样小菜,排在第二的人低声说道:“师兄,白龙使大人派我们来打探消息,到底是什么?”
那师兄面色一冷:“不该问的别多问,只管听白龙使大人和教主的英明领导。”
另一人悄声道:“这里可比辽东苦寒之地舒服多了,真想一直待着。”
几人窃窃私语,声音极低,茶馆中亦是喧闹,以为旁人听不见,殊不知李西来早已经知晓,不由暗忖,神龙岛的人怎么跑山西来了,他们要凑什么热闹?
那洪安通武功盖世,不下于萧谙,更野心勃勃,日后可能是萧谙一个大敌,既然洪安通来了,那么萧谙会不会来,他要不要杀之以证道?
不等李西来多想,那几人似乎得到什么命令,连点的小菜也顾不上,直接离开,惹得小二不满,银子还没付呢!
李西来小心跟随在后,出了茶馆,神龙教几人奔行上马,李西来脚力并不下于马匹,跟着倒不显吃力。
约莫个把时辰,人迹罕至,神龙教几人亦消失,前头忽听厮杀之声,李西来脚步连提,穿过灌木,得见情景。
十数名神龙教白龙一脉正在围攻当中两名女子,其实那两名女子武功低微,随意两名白衣弟子便可擒之,但他们好似在玩猫戏老鼠的游戏,逗得十分欣悦。
十余白衣弟子之外,一名身形瘦削的白衣人从容自若的看着战局,他眼中游戏神色最重,更有一丝淡淡淫光,那些白衣弟子,想必是因为他的命令。
那两名女子一着黄衣,一着绿衫,很快无法招架,在攻势之中支撑艰难,这时一弟子手下一块,在那黄衣女子左臂割开一条口子,虽未曾伤到,但绿衫女子仍是大惊,更显忙乱。
外头观望的白衣人惊道:“别伤了绿衫美人。”众弟子便克制许多,那绿衫女子听闻,又羞又气。
李西来瞧那张微带怒容的脸,不免有些惊艳,倒是与光子各有千秋,但气质却如云泥之别,一如萧谙所说,万千世界,美酒佳人无数,但光子却是唯一,李西来思及此处,不知为何,心中突兀一抽,好像不该去想这些。
连收敛念头,眼看两女子即将被擒,那外头观望的白龙使亦是不时贪婪扫视那绿衫女子,李西来此刻明白两人身份,这方世界,能有如此姿容,想必是那阿珂无疑,但一个好看花瓶,李西来从不会因为好看而多加注目。
于是李西来挺身而出,“何方宵小,光天化日之下,欲对良家女子不利!”
众人动作不由一停,那白龙使见搅局的李西来,喝道:“抓住她们!”自己却轻功运起,一爪袭来。
李西来淡淡一笑,平平伸出一拳,结果自然不需多说,那白龙使骇然变色,捂着骨断筋折的右手连退。
一众白衣弟子见白龙使逃离,也不再管阿珂两人,连忙离开,李西来赞众人知道轻重,给他省得许多麻烦。
李西来上前,注视两人,对阿珂不由多看几眼,毕竟花瓶不让人看,那就真的失去了所有的价值。
见李西来仗义出手,年纪轻轻相貌又出众无比,武功更是难以揣测,那白龙使与之一触便重伤逃遁,阿琪面露感激之色。“多谢公子出手相助。”
李西来洒然道:“小事而已。”目光上下打量两女身姿。
那花瓶略微一扫,发现李西来算得上是放肆的视线,心中顿浮现登徒浪子四字,更不道谢,只是微一施礼,颇有些不情不愿。
李西来一笑置之,本来也只是随手而为,身为机缘之人,更不会因此如何不悦,只要他想,尽可以摆满花瓶。
李西来笑了笑,便也不多看阿珂,敏锐察觉到那目光离开,阿珂心里却有些不舒服了,因为从小便是视线的焦点,虽然会做出不悦的样子,但对除了脸没有其他的阿珂来说,这丝独特几乎是她的全部。
“两位姑娘怎么遇到这种危险,九难师太呢?”李西来问向阿琪。
阿琪似乎在发呆,她的目光有些出神,李西来一开口,不由颇为局促道:“师傅她不在。”
说罢偷偷望了眼李西来,李西来暗道,这不是废话么,但面上依旧和煦,阿珂蹙眉道:“你认识我们师傅?”
骤然一声长啸,“神龙教的狗贼!”来人足尖轻点树冠,如于空中翻越,身形尽显清灵。
九难师太虽已是中年,但眉角间那丝清纯依旧动人,一个女子,背负国仇家恨,又没有得到所爱之人的爱,却并未整日自怜自艾,或是堕落逃避,反而心智坚定,李西来颇有好感,一时觉得那丝清纯更甚。
心中大惊,忙遏制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