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雀啪地甩了他一巴掌,叫道:“你们花族杀了我的爹娘,这份血海深仇我一定要报。”
楚皓一呆,心知花奴所杀的十几口人中,便有风雀的父母。
花族四女纷纷喝道:“少主,风族已经只剩下这几个人,不如趁机将她们除去。”
楚皓连连摇头:“不,不可以。”
一女望着他愣愣地问:“少主,消灭风族可是你的心愿啊,怎么,你又改变主意了?”
楚皓正要说话,这时,脑后呜呜声传来。
他转头看去,大吃一惊,风伯张着双掌朝他扑来。
一女惊呼一声,奋力地扑在他的面前,自己却被风伯双掌抓住肩膀,撕成两半,惨不忍睹。
楚皓吓得倒退几步,呆呆地看着死去的女子,心中有一股歉疚之意。
剩下三女赶紧抖出绸缎,重新将风伯缠绕住,扯在半空,叫道:“少主快走。”
四女少了一女,虽然品字形将风伯扯住,风伯却身子不住地挣扎,随时都可能逃脱。
楚皓抱起昏迷的风夫人,叫道:“我们快走。”
风柔和风雀随后跟来,几人翻过西灵山,向北奔去,又过了一座山,天色渐晚,一阵闷雷声传来。
天要下雨了。
云雾蒸腾,天低得像一口倒扣的大锅,就在众人的头顶。
几人找了一个山洞,躲了进去。
雨转眼就落了下来。电闪雷鸣,和地球上一样。
望着昏迷的风夫人,三个人一时都没有说话。半晌,风雀忽地站了起来,叫道:“小姐,你说吧,这件事怎么处理?”
风柔低着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风雀叫道:“小姐,请恕奴婢不能跟随你了。奴婢无法面对杀父仇人的族人。”说着,风雀就想投身雨幕之中。
风柔一把抓住她,说道:“雀儿,你的心情我能理解。难道爹爹死去,我就心中没有仇恨吗?”
风雀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说道:“可是……奴婢分明看出,你对他毫无仇恨之心。”
“他是他,花奴是花奴。咱们不能把花奴的恶行算在夫君的身上。”
楚皓听她居然还称呼自己“夫君”,松了口气。
风雀却跺足叫道:“小姐,你是不是糊涂了,你没听到花族四婢说吗,叶非混进风族,一定是想得到咱们的灵台山门牌。”
楚皓叹息一声,听风雀的语气,她是恨上自己了。
风柔忙说:“雀儿,这件事等娘醒来再说好不好?一切全凭娘做主吧。”
风雀看看夫人,不忍离开。只好又坐了下来。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
洞中越来越黑,只有闪电过后,几人的脸才能显现出来。
突然间,楚皓觉得一只手抓住了自己,好不温软。他知道,这是风柔的手。难道她想……
楚皓的心突突地跳了起来,他伸过手去,圈住了风柔的腰,心想,在这漆黑的夜晚。和她温存一下也好。
耳边传来他低低的声音:“夫君,你趁着娘亲还没有醒来,赶紧逃走吧,万一她恢复了修为。你就没命了。”
楚皓心道:原来她是劝自己走。
可是,这茫茫雨幕之中,自己往哪里去。
但他也知道,风夫人性格暴躁,说不定真的会杀了自己。
他哪里忍心离开如此温柔的妻子,但若不离开。只能把真相说出来。一旦说出真相,她们必然认为自己是个骗子,更加不会容了自己。
怎么办?楚皓自诩聪明,此时却没有了主意。
如果自己死在这里,那太不值得了。
楚皓下意识地摸着自己的下巴。这是他的习惯,一旦考虑问题,或者得意时都会这样。
一阵巨雷在头顶响起。闪电照亮了外面的天空,突然,楚皓看到了风伯,他就站在对面的山壁下。
糟了,如果让他发现这边,几个人都别想逃生。
幸好,几个人藏在洞里,闪电的光亮打不进来。
楚皓没有走,他紧握着僵尸剑。尽管他知道僵尸剑无法对付风伯,但还是可以给自己壮胆。
雨,渐渐地停了。天也开始蒙蒙亮。楚皓悄悄地来到洞口,朝外望去,风伯还站在那里,不过,让他惊呆的是,风伯的胸口多了一根树枝。
那根看上去扑通的树枝居然穿透了风伯的胸口。
什么人有这么神奇的能力?居然可以将树枝刺入刀枪不入的僵尸身上。楚皓知道,自己手中的僵尸剑可以刺入绿身绿发的僵尸体内,却无法刺伤风伯。
楚皓大着胆子走到风伯身边,的确是树枝,一点都没看错。
一根比手臂还细的树枝将风伯钉在石壁上,双足离开地面有半尺高。
一定是昨天晚上下雨的时候,看来,一个神秘人曾经来到附近,楚皓心中一紧。这样一个高人,怕是一伸手就可以将自己这边几人放倒。难道是那个白衣仙女?不会的,不会的。在楚皓心里,仙子绝不会随便杀生的。但又想想,风伯已经变成了僵尸,白衣仙女杀死他,也是为了除恶。
正想着,一声惊叫,风雀跑了过来,她抱住爷爷,哭道:“爷爷,爷爷,好可怜的爷爷啊。”
风柔听到声音也走了出来,看到风伯的样子,目光朝周围望去。楚皓低声说:“那人是昨晚出现的,把风伯制住后就走了。”
风柔看着那根树枝,默默地想着,突然说:“是花族的人,一定是。”
“花族?”楚皓眉头一皱。花族的人,也就是叶非那族的人吧。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