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容白的昏倒,虽是大半夜还是引起山寨的轰动。
山寨中大部分人都守在外面,只除了满叔。
李容白房中,王德才面色凝重把着李容白的脉,冷清欢和顺发几人守在旁边。
看他眉头皱起,几人的心跟着绷了起来。
过了会儿,王德才放下李容白的手,狐疑低喃。
“不应该呀。这臭小子我之前看他的头伤并没发现身上有这古怪,内伤倒好说,怎么体内还有热火?”
“热火?”李文化几人诧异。
红嫣在门口,听他们这么说,跟着入内,紧张问着王德才,“王叔,怎么会有热火?这……”
王德才不解摇头,指着眼前李容白“我也不知道,你们看他,脸色白的非常,眉心却是红的,这就是热火的症状。”
“可否有治?”李文化对他口中的这些话不感冒,只担心着李容白的情况。
“内伤好治,热火难治。不治热火,就算治了内伤情况也是很危险。”王德才顿了下道。
冷清欢看着李容白,整个人都是凌乱的。
她本以为他跟自己说那些话只是为了麻痹她,让她放松警惕。
没想他是真的拿命来护自己。
虽然这不是她的本意,但她这身体的本尊确实害死了人。
就像那叫满叔的人说的,毛三确实因她而死,她逃不开这个责。
听王德才说李容白的情况不好,冷清欢回神急问,“热火?王大夫可否给我讲清楚些,什么是热火?”
“你这女人,你……”红嫣蹙眉。
这女人,不是她,大当家的会受刘志满三掌伤成这样?就算他有什么热火,以他的内力,他自己也能压下的。
红嫣的怒怼,想她和刘志满对自己做的事,冷清欢有那么瞬间很想问她,为何要那么对她,亏她那么相信她,意图把她当姐妹。
眼前众人因李容白的情况担忧的愁容满面,她深吸口气,选择性无视她,对王德才道,“王大夫,你别误会,我只想知道是不是我理解的样子,王大夫你说说看,也许我真知道配方。”
王德才不由多看了她眼,小丫头长的倒水灵。
顿了下,还是对她解释,“热火就是经历了大火历练或吃了烈性之物,心脉中热毒所致。”
半是试探半是期待问:“姑娘,可有法子解这热火?”
“我倒知道个解热毒之法。要……王大夫,不知我说的这些可对?”
虽狐疑李容白好好怎么会中热毒,想之前容冽在火场救自己受伤后,曾告诉自己采的那些草药。
冷清欢沉稳说出几样药材名问着王德才。
“你会治病?可少装了………”她话刚落就被红嫣嗤笑。
但她的话没说完就被王德才伸手阻拦,王德才虽没听记全她说的不下十种的药名。
药方中的一些药作用他还是知道的,低对红嫣提醒。看她悻悻住口,他着人拿来纸笔。
“红嫣,姑娘,你慢点说,我要记下看看……”
“……”冷清欢又说了遍。
“我老头子只是个赤脚大夫,有些字还真不知怎么写。姑娘,你写,一样样念给我。”
王德才写了两个字,第三个药名的字明显犯了难。
歉意抬头把手中笔递给她道。
“好……”冷清欢也不客气,把她之前所说的药材名一个个写下来,连所需份量也写下来,交给王德才。
“姑娘的字还不赖,这是……”
王德才看着她写的药方,首先对她的字赞赏,说到药材名,一个个指问着她。
冷清欢又耐心给他一样样说了遍。
“不错,这药方确实能治热毒。平常快拿着下山照方子给大当家的抓药。“
王德才目露欣慰,把药方递给平常。
“虽然药方是有了,但有两味药恐怕现在去药铺买根本难买到……”冷清欢跟着出声。
“哦?”她的药方,王德才没疑义,对她说的两味药,不解挑眉。
“那清欢姑娘,你说的两味药要怎么来?”红嫣没想她竟懂医。
看她在这时候被众人注目,秀眉微蹙,不甘急问。
“这两味我可以采,我想这山上一定有。其他的到药铺买就是。对了,有钱没?”
冷清欢看都没看她,拿过笔在里面的药名上圈了两样,看平常点头,自觉问。
虽然他们打劫,自老当家那辈定了规矩。
不能骚扰山下的百姓更不能肆意伤人性命,要打劫也只打劫那些不仁不义之人,真不行,就自己动手在山寨开山种田,反正不能让朝廷的人注目,要不早晚山寨保不住。
大当家自从老当家手中接过这当家的位置,就一秉奉老当家的教诲。
初夏之机,也正是青黄不接之时。
他们除了一个多月前打劫过一户欺男霸女的大户人家,其他时间除了偶尔到山下找些吃喝的,大部分都在山上开山种田。
生活上勉强温饱,若说拿钱买药,钱少倒可以,多,平常还真犯难。
看他为难,冷清欢把之前李容白送她说本是她自己的那枚白玉发簪递给他交代。
“我这有枚发簪,若钱不够,拿了典了换钱买药吧。”她也是看这些人身上的穿着,猜出来的。毕竟那两味药价钱摆在哪儿。
“多谢谢姑娘……”
平常对她的慷慨行为感激道谢。
“不用,要再不够的话,把我这镯子也带着吧。”冷清欢道,摸了下身上,把手腕仅有的一个手镯也取下来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