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宽是他的人,可竟有人敢在军营给梁宽下毒,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自己不在军中,大事小事大多都是梁宽全权负责,一旦梁宽出了个什么三长两短,他无疑于少了一个得力助手!
见亓灏不说话,林笙的心“突突”乱跳的厉害。
没办法,两手无处安放,她只好违心的抱着亓灏的胳膊。
否则,依着这马的速度,一定会把她给颠下去的。
特殊时刻,顾不得那么多细节了。
感觉到胳膊上多了两只手,亓灏大概想起了当年顾瑾璃也是害怕骑马,于是揽着林笙的手紧了紧,安抚道:“别怕,本王不会让你掉下去的。”
林笙怒瞪着亓灏,咬牙道:“你要我医治梁宽可以,可是我有条件。”
“有钱大家赚,你与尹家在生意上是五五分,我要从你的那五里分出三来。”
“本王觉得,你可能对有钱大家赚的意思有所误解。”亓灏眼睛看着前方,沉声道:“本王与尹子恪合作,是往里面投了银子的,得利后这才能五五分。”
“可是你未费一个铜板就想要跟本王分一杯羹,这天下好像没有这么大的便宜好占。”
亓灏说的是事实,林笙想不劳而获,这要是换旁人听了这话,必定要毫不留情的唾骂她厚脸皮了。
其实,林笙也不是一定要从亓灏那得到三分利润,不过是心里不舒服,就是要为难一下他才甘心。
挑了挑眉,她态度蛮横道:“你若不愿意也没关系,我从不喜欢强人所难。”
亓灏不知为何,竟觉得林笙这副强不讲理的样子有些可爱,忍不住轻笑道:“本王没说不愿意,只是给你说了事实而已,你怎就恼羞成怒了呢?”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恼羞成怒了?”亓灏的笑声在耳侧,引得林笙不由得抬头,忿忿道:“你……”
好巧不巧的是,同时亓灏一低头,因此二人的唇便碰在了一起。
两个人都瞪大眼睛,瞬间石化。
彼此的睫毛轻颤在一起,像是两只翅膀相触的蝴蝶。
林笙唇上的柔软,对亓灏来说,久违了。
他舍不得离开,也情不自禁的想要加深这个吻。
奈何,林笙意识到亓灏的意图后,转头的时候也抬手甩了一巴掌。
“啪”,这巴掌声清脆,亓灏的脸上也印下了五个鲜明的指印。
当然,也把亓灏从心神荡漾中彻底给打醒了。
“不要脸!”林笙涨红了脸,自然不是因为害羞的,而是极其的愤怒。
她用力推开亓灏环着自己的胳膊,作势就要跳下马。
亓灏心里一慌,立刻抱住了她的腰身,“你疯了吗?”
“疯的人是你!”林笙一边用力扑腾,一边怒骂道:“你知不知道,我被你亲了这一下有多恶心?”
“就像是苍蝇,蟑螂,恶心死了!”
恶毒的话,若论是否伤人,不在说的人,而在听的人。
听的人入了心,那就是真的伤了。
听的人无动于衷,刀枪不入,那就无所谓毒不毒了。
林笙闹腾得厉害,身下的马儿也似乎感受到了异动,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亓灏怕林笙真的掉下去,只好快速点住了林笙的穴道,“别乱动,真掉下去你会摔个残废。”
他的语气也听不出多好来,沉闷中压抑着什么。
林笙无法再挣扎,只好嘴巴不饶人道:“亓灏,你有病!”
“你不是很讨厌我吗?还在暗地里调查我,既然如此,你又为何与我这般亲近?”
“还是说,你厌倦了顾瑾璃那样知书达理的女人,变了胃口?喜欢野味了?”
当年,顾瑾璃是顶了顾瑾琇身份嫁入宁王府的。
在与林笙相识时,顾瑾璃依旧是“顾瑾琇”。
看来林笙果然是被怒火冲散了理智,激动之下口快的竟没注意到她说的是“顾瑾璃”,而不是顾瑾琇。
亓灏叹了口气,幽幽的看着林笙,却不愿去拆穿她。
一旦戳破了那层窗户纸,那么所有的一切都将覆水难收。
“驾!”亓灏勒紧马缰,带着林笙如风刮过一样,飞奔去了军营。
抱着林笙下马,亓灏并未直接解开她的穴道,而是直接抱到了梁宽的帐篷里。
这一路走过去,引得军中士兵目瞪口呆。
之所以不立马给林笙解穴,亓灏是怕林笙负气离开。
“亓灏,你真是让我越来越看不透了。”林笙被亓灏抱着,听着周围的窃窃私语,她再去看亓灏平静的脸,也生气不起来了。
因为,生气也没用,亓灏就像是一块又臭又硬的怪石头,她谩骂得再狠,也如打在棉花上一样。
他没丁点反应,她的独角戏在对比之下倒像是跳梁小丑似的。
“治好梁宽,你就是要五分的利,本王也给你。”撩开帐篷帷幕,亓灏把林笙放在梁宽的床榻前,解开了她的穴道。
林笙身子一颤,不可思议道:“五分都给我?”
亓灏视线落在梁宽乌黑青紫的脸上,重重点头:“医好他,都给你。”
林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亓灏,除了担忧之外,她看不出其他神色来。
“也罢,那你立字据为证。”一手探向梁宽的脉搏,林笙一手扒开他的眼皮。
亓灏站着没动,“你放心,本王说话向来算数,不会食言。”
林笙撇撇嘴,自言自语道:“男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