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男人一定不可能懂得她的这些分析,但他动手能力跟实践经验总归强过她百倍,这样操作,也定然是曾经便有过经历,所以他便这么干了!
未曾想,能勾出她记忆中被遗忘的某些可以成为她生存助理的东西!
目的性不同,所通的之时也不一样,但殊途同归。
他大概只是想单纯地生一生火,以在这可怖的环境中获取一定的安全性,她却是藉由着这一个意外,联想到了更多。
这其中也包括了那蒜臭味。
如果她记得不错的话,那蒜臭味可能是来自四硫化四砷,这东西实际上就是俗称的雄黄的主要成份。
此前,她便是在那被削了皮的树枝子上闻到的,尔后,里边有股子淡淡的味道在那带着刺针的叶片上也是有过的,假若她想得没错的话,那么,那种灰白斑纹的树枝与叶片,都具备了雄黄的成份。
怪不得那鬼东西有些忌惮于这两种植物。
原来,即便是长了四条腿,终究也还是属于蛇类范畴。
可惜了,她知道得有些晚了,不然,或许也不至于这么辛苦,但真计较起来似乎也算不得太晚,因为,他们还没有走出这一片林木灌丛,也没有人因此受伤或者丧命。
此外,需要注意的是,那有雄黄成份的树枝要是烤得焦黑后再拿出来,亦或是有人将吃的插在那种树枝上烤的话,那么都是不行的,因为,雄黄燃烧后生成的硫化砷就是人人皆知的砒霜主成份。
她并不清楚这些人中,以前是否曾有人在此处留宿或者烧用过这一类树枝,也料想不到,他们是否会在吃东西的时候再遇上那些火红色的鬼东西。
反正,按照他们的习惯,以及遇险时的本能反应,这两种情况是绝对需要提前强调的。
不管如何,这一次只要有她在场,她就得坚决杜绝这种情况的发生。
万事万物,总需防微杜渐。
思及此,她便也顾不得再去揣摩更多其他的事了,只赶紧拉了那男人的手,急急慌慌就是一堆蹩脚的鸟语,外加上一大堆奇奇怪怪的动作来。
这一回,男人理解得相对困难。
她花了好一会子的功夫才算是让他明白了过来。
不过,那仍然不是最精确的解释,而是单纯地让他认定那树枝不能用来烤东西,也不适合在吃东西的时候去抓着它。
尽管心下不解,但对于她的话语,那眉头紧蹙的男人还是选择了顺从与听从。
尹沙总算是放下了一半的心来,便又接着去思考起那鬼东西身上的细屑来了。
能弄明白那些细屑是红磷,她已经绞尽了脑汁,但这并不能阻止她好奇那些红磷的来源。
若是那些鬼东西身上都有的话,大概,也是因为它们平日栖息的地方存在吧?
而磷这种东西,燃点异常低,平常便是需要保存在水中的。
此下,约摸是它们并不是很纯净,而且,这些鬼东西又尽皆生活在阴暗潮湿有水的地界,所以这些磷便能保存完好了吧?
此外,她还想弄明白,除了磷,这些鬼东西的栖息之地还可能会有些什么。
想要安全走出这个恐怖的林木灌丛,他们就必须得有极致的办法,
现在,估计大雨又要来了,想指望平日里的办法,明显不可能。
而,她身边这个男人,她也不敢完全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并非是出自不信任。
只是,相比他的豁出代价来带着他们离开,十分不值,因为这不是一般性的蛮力所能解决的问题,付出的代价,也根本不是受点伤那么简单。
没有详尽的有效办法,不能投机取巧的话,倒还不如不冒险!
可这一时半会的,她又如何能想出来呢?
叹了声,尹沙也有些无奈了。
等到那男人重新又去忙着将剩下的一堆枝子加入那火中的时候,天色则又是暗下了许多。
恰逢这一刻,那数个一起出去采摘也过的人也都回来了。
只是,大老远地,她便瞅着他们一路狂奔,行迹实在是有些可疑。
只是,大老远地,她便瞅着他们一路狂奔,行迹实在是有些可疑。
在她起了疑虑时,那本还在继续拨弄着火堆的男人也是闻声抬了头。
他的反应与她差不离。
在瞧见那几个狂奔着的人影后,他几乎是立刻就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后,然后探手抓了身侧一根还没来得及扔进火堆中的潮湿枝子,快速站起了身,动作间眉头紧蹙。
尹沙免不得有些怔仲。
愈是危急关头,愈能看出一个人的本心,这该是那男人出自内心的下意识举动。
这么些日子来,就算她前面还懵着,在那河滩边也没转过弯来,但这两天的时间里,在通透了些许自己的心意后,她也基本都弄明白了这男人的心。
她知道他在意她,一路对她的照拂也未曾少过一分,可她没想到,当不确定的危险情况来临时,他最先做出的举动,竟是将她拉到自己的身后。
这是无法作假的本能反应!
所以,惊讶之余,她心中也是莫名有些酸楚。
或许,一开始她在他身上看到的寡薄淡漠只是他应对万事万物的态度。
若是对待在意的人或事,他大概会像此下一样豁出一切去保护爱护吧?
就像对她那样。
哪怕,那是未知的危险,哪怕,那种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