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神色无比严肃的看秦濓,郑重问道:“秦濓,你可愿为朕分忧解劳?”
机会终于来了……。
秦濓心中一喜。
忙不迭的跪下重重磕了一个头,随后抬头看向皇上:“学生愿为皇上肝脑涂地,粉身碎骨,死而后已。”
皇帝双眸微眯,似怀疑,似乎审视的看着秦濓:“当真?”
“学生对皇上一片赤诚,绝无半点虚言。”
皇帝坐在上首直直看了秦濓约一刻钟。
直把秦濓看的都毛骨悚然了。
皇上究竟有什么大事儿需要交给他去办?
秦濓心中很是好奇……
皇帝从龙椅之上起身并走了下来,走到秦濓身前两步开外这才止步,压低了音量沉声道:“朕有一件大事儿要交给你去办。”
“皇上请尽管吩咐,学生一定会竭尽全力为皇上去办好事情。”秦濓满眼赤诚的看着皇帝。
皇帝见秦濓这态度,满意的点点头,神色无比沉重道:“镇国公和战神早有谋逆之心,前些日子,镇国公那老匹夫故意散播谣言,还贼喊捉贼的来了一出火烧镇国公府的戏码,还把烧毁镇国公府的屎盆子往朕头上扣,害得天下百姓都以为那些人是朕派去的,那老东西倒是狡猾的很,把污水泼在朕的身上,然后他便趁此机会逃离京城,逃往西川和那煞星碰面,然后再打着朕残害忠良的旗号来举旗造反。”
涉及到这个话题。
秦濓自知身份敏感,忙不迭的跪下了,瑟瑟发抖的不敢开口。
皇帝愤怒的一佛衣袖,寒声道:“大乾正逢灾难之年,镇国公和战神却为了一己私利在这个时候挑起事端,还要举旗造反,着实可恨,着实该杀。”
听到这儿。
秦濓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皇帝忽的伸出一只手搀扶起秦濓,目光狠厉的阴寒说道:“朕的人已经找到了镇国公府的密室,以及通往城外的密道。”
秦濓:“……”
“朕的人在密室内,发现了镇国公和战神去年至今年与蛮夷互通的信件,还把大乾受灾情况以及镇守边关的将领名单,以及将领的作战部署和习惯写了下来并试图传给蛮夷……朕需要你站出来告诉天下百姓,说你无意发现了密道,然后揭发并指正镇国公和战神通敌卖国的罪名。”
秦濓大惊。
心脏噗通噗通的狂跳着。
此时他被吓住了,彻底被吓到了。
浑身发软,双腿无力,一下子就跌坐在了地上。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皇帝传召他进宫居然是因为这事儿?
通敌卖国的罪名,可是要株连九族的。
若是帮皇帝办成了这事儿,他也不一定能活,指不定就被皇帝给灭口了。
可若是不答应。
他立即就得死。
在立即死,还是办完事儿后有可能会死之间,秦濓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
现在他已经没有了退路。
现在他的处境很糟糕,进退两难,骑虎难下。
不答应,皇帝就会弄死他,或者是皇帝直接舍弃他,没有皇帝的庇佑,那些大臣和名门世家的人,以及被他抄家的人就会撕了他。
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能多活一天是一天,富贵险中求,希望帮皇帝办好事儿后,皇帝觉得他这把利刃好用了,就会长时间的留下来用。
皇帝垂眸看着瘫坐在地上的秦濓,语气凝重的保证道:“只要你替朕办好了此事,朕便封你为从四品的京官一职,君无戏言,秦濓,你好好考虑。”
一听皇帝这话。
秦濓瘫软的身体立刻就跪直了,重重磕了一个响头:“皇上,学生不用考虑,那等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学生愿为皇上效犬马之劳。”
这话。
皇帝爱听。
脸上透出满意的笑,伸手拍了拍秦濓的肩头:“你是个聪明人,朕最喜欢和识趣且忠诚于朕的聪明人打交道,秦濓,机会只有一次,好好把握,事成之后,该给你的奖赏,朕说到做到。”
“谢皇上。”秦濓喜不自胜急忙磕头谢恩。
接下来。
皇帝和秦濓在书房内密谈了约半个时辰后,这才放秦濓离开。
……。
虹口县。
自从云杉见到那个俊俏和尚后,无论白天还是晚上,只要她处于睡眠状态,便会听到那和尚用奇怪的言语梵唱着,而她在那无尽的黑暗里,身子失重的旋转着,伴随着梵唱之声越来越快,身子旋转便越来越快。
每一次,她旋转的身体都会被身后超强的吸力,给猛的吸向未知的地方,那种失重感,那眩晕以及窒息的感受,是那么的逼真。
每当这时,她都会浑身大汗淋漓的从睡梦中被吓醒过来。
睡梦中。
那种灵魂似乎被抽取的诡异感,那无尽的黑暗,那失重的飘忽和旋转令她很是害怕。
她真的很怕哪一天一觉睡下去后,便再也醒不来了。
她变得惧怕睡觉。
深夜里。
她吓醒后就强撑着不敢再睡过去。
每天最多只能睡一两个时辰,吓醒后就不敢再睡。
接连熬了六天。
云杉眼底的乌青越来越明显了,脸色也变得蜡黄,人也变得消瘦了,镇国公和陈氏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这一天。
镇国公单独找云杉来了他的书房,同时,镇国公还让暗卫和侍卫全都退散到了院子外面去。
“祖父,您找我?”云杉故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