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声闷响传来,还伴随着清晰地玉碗落地摔得粉碎的声音……
那两名身长七尺,气势凛然,健步如飞的侍卫,就那样毫无征兆的趴在了地上,匕首摔了出去,玉碗也摔得粉碎……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所有人都傻了眼,“这这这……”
这什么情况?!摔了?!走着走着就摔了?!那可是王爷身边威名赫赫的精英侍卫团啊!走个路都能摔了?!
这……绝对不合理!
一时间,气氛有些诡异……
宁王微微一愣,但是很快他就猜到了是怎么回事,顿时,那好不容易恢复了正常肤色的俊脸,又黑成了锅底。
这个死丫头!
成天好的不学,专门学这些坑人的阴招损招!真是和她养的那只小狐狸一样的狡猾!一样的阴险!一样的嚣张无礼!
方才那银针,根本就是障眼法,下毒才是她的目的吧?
但是,他刚才一直看着她,实在没见她有什么机会下毒啊!思来想去,最多也就是在甩银针的时候袖子飘拂了几下而已……但是,没有任何东西从她袖子里飞出去……
无迹可寻……真是防不胜防啊!
这个死丫头!小小年纪就这么阴险……一点都不像他!想他可是光明磊落顶天立地高……
呃……
宁王俊脸一僵,发现他又一不小心想太多了……脸色顿时一黑,“夜轻语!你又耍什么花招?!是要本王亲自动手么!?”
“吱吱吱……”亲自动手吓唬谁呢?你以为小鱼儿会怕你么?哼哼!还有一个狐大爷呢!小鱼儿和狐大爷联手可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
宁王不知道墨小白在鬼叫什么,但是,看着它猖狂的小模样,他愈发的觉得,那个死丫头和这只死狐狸一对的不可爱!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谁把谁带坏的?
夜轻语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一眼,好心提醒,“年纪一大把的人了,还是淡定些好。总这么激动,对大脑不好。”
什么?!
宁王神情一呆,足足在风中石化了三秒钟!
回过神来的他,脸色黑的可以挤出墨汁了!
瞪着夜轻语,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话,“你个死丫头!有胆你给我再说一遍!?”
说他年纪一大把了?!他明明才刚过四十!但是,他看起来最多也就三十!那个死丫头居然说他年纪一大把了?!
非但如此,她还说他……脑子不好!?嗯!她就是那个意思!拐着玩儿的说他脑子不好!
真是个胆大包天大逆不道的死丫头!
比夜南衣那个臭小子还要可恶!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了?!上辈子挖了谁家祖坟了么?!
“来人!拿碗!拿匕首!”
一声大喝,宁王抬手挽袖子,他今儿个非得好好教训教训那个死丫头不可!再不管管,她都能上墙揭瓦了!
夜轻语看他一眼,语气轻描淡写,“你这样暴躁,会提前得老年痴呆。”
“……”
宁王脚下一个踉跄,竟差点摔倒,薄唇紧抿,脸黑的快能滴出水来了!
“死、丫、头!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
无视风中阴恻恻的磨牙声,夜轻语漫不经心的挑了挑眉,音色清凉,“要我救她,也不是不可以。”
“吱?!”
纳尼?!小鱼儿你说什么?!你要救那个鸟郡主?!这这这……不会是真的吧?!
墨小白这一惊非同小可,直接伸出小爪子朝夜轻语的额头摸去:小鱼儿,你是不是被他吓到了?傻了?!没事儿的,有爷在呢!咱不怕他们人多……
别说墨小白不敢置信自己听到的,就连宁王都愣住了,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皱眉看着夜轻语,“你方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年纪大了,耳朵不好,应该吃药。”
“?!”
一瞬间的错愣,滑落满头黑线,宁王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夜轻语看了他一眼,干脆无视。
宁王:“……你同意取血了?”
夜轻语轻轻挑眉,不置可否。
宁王轻哼一声,“你也知道怕了?哼!非得让本王亲自动手你才知道怕!”
夜轻语抬眸,眸光淡漠清凉的看着他,“救她可以,我有条件。”
宁王一愣,旋即便了然,“你放心王爷居然这么容易就接受了二小姐!?,只要芊芊安然无恙,本王会让你留在府中的。”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就连红玉都猛地抬头看向宁王,眼底划过深深地震惊与不可置信,但是很快,震惊便被激动与欣喜湮没,一时之间,红玉喜极而泣,“王爷……”
下一瞬,红玉跪倒在地,对着宁王深深一拜,“多谢王爷!多谢王爷让轻语留下……”
但,宁王并没有看她一眼,从始至终,在她出现的那一刻起,他连一个眼角的余光都不曾落在她身上。
面对宁王那带着深深厌恶的漠视,红玉目光暗淡,眼底溢满悠远绵长的伤痛,经年累月中,那些伤痛仿佛早已化作了千丝蛛网,将绝望,痴恋,悲伤,执念,所有复杂而深沉的情绪搅成了一潭死水,深埋在她眼底,心间,永世无法救赎。
她慢慢的挺直了身体,一点一点站起来,扶着旁边的一根灯柱,目光深深而黯淡的看着宁王伟岸挺拔的背影,瑟瑟冷风中,她的身影有些消瘦,单薄。
侍从已经拿来了碗和匕首,宁王亲自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