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带给自己儿子前途这种事情,妈的这个儿子都快成别人家的儿子了,搞毛?
“二郎又不能袭爵,自然是要自己博出个前程,想来此等情况,赵老将军也是乐见其成的。”冯永板着脸说道。
“那是自然,”李遗却是再也忍不住地哈哈一笑,指了指冯永,“兄长此言,无论放在何处,都是说得过去的理。就是赵老将军在前,亦可这般说。”
然后等着他拿棍子抽死我?
“文轩究竟想说什么?”
“小弟的意思,既然兄长已经能让二郎走到这一步,为何不让他再往前一大步?”
“往前一大步?”
冯永疑惑地看着李遗,皱眉问道,“此话何意?”
“别看黄娘子如今是孤身一人,可是兄长别忘了,她好歹也是五虎之后,如今又有魏将军做靠山。如若二郎真娶了黄娘子,这不是往前一大步是什么?而且二郎本就心仪黄娘子,如若当真是遂了他的愿,又是一桩美事。”
“说来说去,你还是没有说出,如若赵老将军不同意此事,又当如何?”
“兄长又何必欺我?”李遗不满地说道,心想我说了这么多,不就是向你暗示,我已经看透了你的想法?你还故意装糊涂,当真是不当人子。
“何来欺你?”冯永莫名地看向李遗。
李遗指了指远处的牛羊群,干脆说了个明白:“兄长要做这牧场,为何份子只算个人头上,不算家族?说白了,以后要是二郎当真能独自另立门户,成了赵家二房,赵老将军只怕从此不会再管二郎做的甚事。”
说着又是眼光深邃地看着冯永“如今二郎前程看好,将来这手上的钱财只怕亦不会少,不都正是其底气所在?”
“看来文轩很看好这牧场?”
冯永笑了笑,也不辩解,只是又问了个问题。
“小弟不是看好这牧场,是看好兄长。”李遗感叹了一句,“说句实话,这牧场最后是何等模样,小弟亦想不出来。不过小弟信的是兄长所学,这牧场,虽是从未有人做过之事,但想来应该不会比那祝鸡翁之术差。”
牧场收益要是只和家庭式养鸡收益相当,那冯永可以去死了,穿越者之羞耻!
不过冯永也没继续解释,就像是李遗刚才说的,懂的自然就会懂,不懂的,几年后,也会懂。
“哦,对了兄长,几日后,有人想要小弟向兄长引荐一下,不知兄长是否方便?”
“是何人?”
“何家。”
“何家?何人?”
“何家十六郎。”
冯永一下子鼓起眼:“何家的人?”
你究竟和那个何家娘子勾搭到了哪一步?
十六郎,一听这个就知道是个年轻人,估计是何家的后辈,这是你的大舅子还是小舅子?
说起来,我好像也有一个名叫关兴的大舅子喛?
关兴自然是不知道某个土鳖已经在心里把他叫作大舅子了。
如果他知道了,以前肯定就会拿着高仿青龙偃月刀去找某个土鳖,让他尝尝什么叫名震天下的关家刀法。
而当他看完书信后,可能还是一样会拿着高仿青龙偃月刀,不过却不是让他尝尝刀法,却是要拿着它来恐吓土鳖说,想要娶我小妹,就拿出你的真本事。
此时的他,脸上是一会喜,一会叹,变幻莫测。
过了好久,这才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自家小妹,心想小妹的眼光,终究还是要比自己高一些。以前拒嫁孙权之子,如今又主动要跟着那冯小……冯郎君去汉中,当真是收获匪浅。
强按捺下心头的心思,关兴问向关姬:“小妹,此信上说,那冯……郎君得秘法,可用羊毛做布匹,可是当真?”
要把“冯郎君”三字出口,当真是艰难,关兴只得是咬咬牙,闭着眼说了出来。
那可是觊觎自家小妹的小子啊!
“我自知兄长不信,”关姬脸上却是明了一笑,心道如若不是亲眼所见,只怕她自己也不敢相信,“故从冯郎君那里拿了一块过来。”
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块布,递了过去。
如若是诸葛亮或者魏延在此,就可以看出来,这块布与他们手上的布几乎一模一样,正是冯永专门叫人定制的样本羊毛布。
虽然知道关姬不会骗自己,可是当关兴把羊毛布拿到手上细细摩挲,仍然止不住地震惊。
“那冯郎君,还说建一牧场,要分与你一份,可是当真?”
关兴紧紧地攥着手里的布,低声问道。
“自然是真的。”关姬虽是强自镇定,可是也不知为何,心里仍有些莫名的心慌,同时又有些微甜。
是了是了,那小子当真是看上小妹无疑了,不然何以会这般好心,白送这么大个好处?
唉,此人信上所言,大多与关家有关,偏偏又说在了关节上,自己究竟当如何是好呢?
心里想着,关兴当下便脱口而出:“他如何会白送你这么个好处?莫不成当真是居心不良?”
“怎么会是白送?”关姬恼怒地看了一眼关兴,“小妹此番回锦城,可是有好些事情要为冯郎君做呢。”
听听,听听,为那小子做事,竟然还说得如此顺口。
“兄长还是说说,此事做得做不得?”
毕竟是和皇后合伙啊,这种事情,可算得上是惊世骇俗了,关姬心里其实也是没有一点底。
“如何做不得?”
这件事情上,关兴却是比那关姬有把握多了。毕竟他可是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