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谢抬起头,看着顾元礼,内心深处,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他不知道该,这二哥太陌生了,不像是他印象中的模样。
我早就知道千树是妈妈的孩子,我也不能说,因为我知道她会把小树苗带走,把小树苗当成傀儡,所以我宁愿暗中照拂小树苗,我只是没想到,她会发现了。顾谢说,是我没保护好她,没保护好童画,童画病发的事情,绝非我的主意。
夜陵说,那就是一个偶然事件了?
顾元礼说,那一批睡莲,每个一礼拜就会施药一次,施药后,香气就会格外的浓郁,因为我怀疑了,所以能察觉到这一点不一样,爸爸和你们长久在这种香气下,都没有察觉,这种香气对正常人也没有一点损害,童画病发那一天刚好是施药的第一天,可能是一个偶然。
我不知道童画是你们的儿子,我以为是杨医生的孩子。
所以事情,似乎都得到了一个解释。
顾谢把手插到头发里。
痛苦不已。
他什么都知道,二哥什么都知道,却助纣为虐这么多年。
我急着发展鬼城的实力,一边和黑蔷薇虚以为蛇,希望有一天能够有足够的力量能和她抗衡,我没有存心要伤害小树苗和童画。
他唯一伤害的人,就是躺在床上多年的方。
房间里,一片静默。
这样的事实,对四哥,五哥,顾谢而言,都太沉重了。
事实真相一直多在他们面前,他们却忽略了。
这太残忍了。
顾谢的眼睛通红,倏然一拳砸向墙壁,顾元礼满眼痛苦,却也松了一口气,他总算说出来了,说出来,不像想象中的艰难,似乎好过了一点。
四哥说,大哥和三哥的死和你有关系吗?
没有!顾元礼说,我在你们眼里,就是这么丧心病狂的人吗?
四哥问出来,也后悔了,不该这么问的。
这样的问题,太过诛心了。
夜陵说,可你是原罪,,你什么都知道却不示警,若你早点和二爷说,许多悲剧都能避免。
我怎么说?我年少时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等我回过头来,已经无法补救,我想说,我做梦都想说,可我说了,她就会顾元礼话音一缩,我多希望,我的亲生妈妈,当年真的死了。
四哥说,二哥,我们是一家人,你早一点说出来,妈妈或许早点醒,爸爸也会原谅你,我们一家人面对,总比你眼睁睁地看着大哥和三哥死的好。
五哥也点头,年少时,叛逆和不逊,容易走歪路,被人一误导,的确会做错事。
做错事,改了就好。
怕的就是,一错再错,无法回头。
每一个人心中都十分沉重,像是压着一座大山。
顾谢说,你你太过分了。
除了骂这么一句,他似乎找不到其他的言语。
顾谢的声音都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