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不像话,瞧瞧这把卫所的人给欺负成什么样了,楚夏咂咂嘴说道:“庄柔,住手。”
庄柔停了手,抬头看着他说道:“大人,他们把陈沐风打死了。”
“……”楚夏瞅了她一眼,只差翻白眼了,然后走到了韩千户的面前。牛大勇还压在他的身上,继续缓慢的翻滚,半点想起来的意思都没有。
楚夏只得又说:“起来,再压就死了。”
牛大勇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说道:“大人,我不是不想起,是我翻了半天身都起不来啊。”
他翻来翻去不是为了对付韩千户,而是起不来了。这时牛大勇也有点不好意思,觉得自己这样确实是太胖了,应该瘦点下来才行。
噗!
楚夏被他逗乐了,拿扇子指着他便说:“本官高兴,赏你一桌酒席,就在这洪州最好的酒楼,给你上最好的菜。”
“多谢大人,小人马上起来!”牛大勇一听马上打消了想瘦的心思,还是吃到嘴边的东西最好。他马上就翻动起来,想赶快趴起来谢恩。
却因为太重,人还站起来,已经把韩千户压的都只有出气没进气了。
庄柔无语的说道:“大人,他都胖的起不来了,还赏什么酒席啊。”
她走上前去,和其它人拉手推背的想把牛大勇拉起来,用了吃奶的力气,好不容易才把他扶坐起来。他这么一坐,韩千户是结结实实的失去了意识。
这人已经昏迷不醒,总不能把人抬到衙门去,毕竟官和兵是两回事,要是抬回去容易被卫所的找麻烦。
庄柔回头看着楚夏,顿了顿说道:“大人,现在怎么办,不如灭口?”
这家伙,真说出口。
楚夏诧异了一下,随即便笑了起来,“此法甚好,就按你的意思来吧。”
两人旁若无人的决定着别人的生死,听得众人是毛骨悚然,这可不是开玩笑,凭着他们的身份真有可能做出这种事。
韩千户是不醒人事,但是其它几人还是清醒的,他们根本就不怕官府,带回官府更好,指挥使司会派人找上门来问责。
可现在竟然要把他们灭口,不就是带到没人的地方毁尸灭迹,那指挥使司找上门去,他们也能咬死不认抓过人了。
百姓看到根本就没用处,这些愚民什么都怕,站出来指认也没证据,没有尸体只要不承认就完全没有证据。
史藏此时很应景的走过来,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伸手就提起了一人的衣领。他身上以众不同的杀气,和几人见过的天武卫一模一样,吓得此人就抖了起来。
“你们不能杀我们,这些百姓都看到了,杀了我们指挥使司也会知道的!”他惊叫起来,一扫刚才的嚣张。
楚夏一听,便用扇子指着藏在酒楼中的掌柜,笑容可掬的问道:“你,过来说说看,可瞧见我带走卫所的人了?”
掌柜吓得快尿了,怎么这么多人,就跑来问自己了!
尤其是这一位,听说死人身上都要抹下几两油卖钱,随便找个由头就要你倾家荡产,比他手下那个女疯子还要可怕。
他双腿颤抖的看着楚夏,声音都不敢发出来,一翻白眼扑通就装晕躺地上了。
竟然会这一招,楚夏便回过头看向侧边,墙角里有个卖梨的妇人,她一时没走脱,正抱着装梨的篮子蹲在墙角之下。
她本来就怕得要死,现在一看这长的好像朵花般好看,恶名远扬的知州大人看过来,顿时就抱着篮子喊道:“出什么事了,为什么街上一点声音都没有,我眼睛看不见,是不是走错路了?”
说完她便跪在地上,伸手真的好像看不见一般,摸索着地面往外爬去。
楚夏扇了扇风,瞧着那几名卫所的人说:“此地的百姓还真都是人材,看来谁也没看到发生了什么事,真是可惜了。”
围观的百姓此时想跑也不行,谁知道会不会被误会是去找卫所,个个都偏过头,看向街两边的店铺。问价购物的声音响起,一副人人都忘了正在发生的事,只是过来逛街的。
卫所那几人气的半死,从来没发现这些愚蠢的家伙竟然如此机灵,咬了咬牙齿只能先低下头来。他们垂头丧气的服了软,“知州大人,我们并不知道那是吏部尚书的儿子,他也没有说,完全就是误会。”
“我们卫所和官府可都是一家人,全是给皇上效力,这次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了。”
楚夏脸上充满了得意,居高临下的瞧着他们几人说:“我怎么可能把你们拖去灭口,只是随便说说逗你们玩的。陈家公子没死,但被打断了很多骨头,你们总得付个医药费吧。”
几人猛的就把头看向了庄柔,她刚才明明说已经死了,原来也是骗他们的!
连这个也要钱,不给陈沐风讨个公道吗?
庄柔非常的意外,“大人,罚点银子就行了?他们当街行凶,其中还有针对文官的阴谋在里面,说不定和兵部有关。”
“大家都是洪州的官兵,平日还要相互照应,陈沐风又没被打死,休养个一年半载的就会好,何必把大家往死路上逼。”楚夏劝道,引得卫所那几人一直点头。
瞧着他那财迷的嘴脸,庄柔实在是受不了他,冷哼一声就转身离去,不想再去搀和他这种事。
楚夏摇摇头,对那些卫所的人笑道:“你们瞧瞧,这女人就是爱生气,皆大欢喜的事情,她还不满意了。”
“呵呵呵。”他们脸上陪笑,心里却把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