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仁‘药’清醒过来时,发现天已经大亮,自己睡在王军的破‘床’上。,。他一个咕噜爬起来,跑到外面就见王东正在院子里面扎纸钱,便赶快问道:“王叔,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小子喝多直接睡在树下,是我把你把拖回来的,下次喝不了这么多就别喝,害得我一晚上没睡好,挤死人了。”王东没好气的说道。
昨晚吴仁‘药’懒得扫扫铺‘床’,说喝几杯晚上才敢壮胆睡这里,到时候再收个‘床’铺出来,没想到出去拉个‘尿’就醉倒在外面了。王东把他拖回来,要铺‘床’的地方也全是灰,更不愿意帮他铺‘床’,只能两人在他的‘床’上挤了一晚。
吴仁‘药’听了只庆幸自己醒来的晚,要是醒早了,一睁眼就看到他那张脸,还不得活生生的吓死。
突然,他想起自己昨天是怎么晕过去的,赶快问道:“昨天你有见到其它人吗?”
王东眼神怪怪的看着他,“我告诉你,这世上就没有鬼怪,你别自己吓自己。如果真信这种东西,你马上就回去,省得哪天我就得给你收尸了,活活吓死的。”
“不是,我说的是人,活人。”见他误会了,吴仁‘药’赶快摆手说道。
活人?
王东瞧他的眼神更加鄙视了,“大半夜这里哪来的活人,你真是死活不分,去找个大夫抓几副‘药’,好好治治眼疾吧。”
吴仁‘药’无语的看着他,想到昨晚庄柔他们来过,却避着人,应该是不想被人发现。口中的话被他忍了忍,又给吞了下去。
“还愣着干嘛!你小子赶快把要住的房间收拾好,今晚可不会再借‘床’给你了!”王东见他还木头一样的站在旁边看着自己,就只想把角落里的扫帚扔他头上。
被骂了一顿,吴仁‘药’只得捡起扫帚提个破桶,去昨天看好的破房间打扫去了。他决定今晚早点睡,再听到外面有任何动静都不出去了。
庄柔昨晚回来就睡了一个多时辰,大清早顶着黑眼圈起来,院子里面早已经摆好了两个猪头。她本来想不买猪头了,但想到史藏说猪脑子好吃,便留了下来。
洗了把冷水脸勉强打起‘精’神,她打着哈欠提着铁棍走到猪头面前,瞧着那半垂眼皮的猪眼,提棍就要打上去。
砰!院‘门’突然就被撞开了。
庄柔停住手,发现是尚书夫人带着丫环婆子又来了,昨天没逮到她,当晚一夜没睡天不亮就起来等着了。
不过今天尚书夫人的脸没这么臭,可能是昨天被楚夏挑衅后,想换种方式来找庄柔的麻烦。
虽然不知道她来干嘛,但庄柔真的是太忙了,她重新抬起手,对着猪头就狠狠打了上去。
碎‘肉’横飞,猪头弹跳起一尺多高,便掉在了石台上,猪嘴晃的停不下来,她第二棍就又砸了上去,那猪头又弹了起来。
“夫人!此人好可怕啊!”一名大丫环惊叫起来,赶快扶着尚书夫人想要把她拉出去。
尚书夫人哪里见过这么粗鲁的人,又怕那碎‘肉’飞溅到身上,急忙退到了‘门’口,皱着眉头紧盯着她。
庄柔边打边想着史藏说过的话,也不知道猪头有没有太阳‘穴’,回忆着昨晚看到的尸体,对着猪的侧边就打了上去。
没想到因为力气太大,直接把整个猪脸刮了下来,整张猪脸飞出去啪的就掉在了尚书夫人的脚边,吓得丫环婆子惊叫不止,还让人觉得恶心想吐。
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粗鲁的‘女’人!
尚书夫人指着她想要说话,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平日想说的话用在此时都不适合。
庄柔没理她,把猪头使劲砸了个稀巴烂,故意‘弄’得脑浆横飞,甩得到处都是,恶心得几个丫环都跑到外面干呕去了。
她捡起昨天就让杂役准备好的湿棉帕,擦干净铁棍就向外面走去,路过尚书夫人身边时,庄柔停了下来,认真的看着她说道:“陈夫人,沐风伤成这样我也很意外,但你要为这个总找我麻烦,就让我难免怀疑,是不是杨指挥使送了什么给你们,陈大人决定算了此事。”
“毕竟儿子有九个,而杨指挥使送的东西就独一份,所以牺牲了沐风,不止不追究此事,还想对我家大人落井下石。”
“所以陈夫人放下贵体不在京城镇宅,自行请缨到这洪州,不去寻打人的千户和杨指挥使,却对我一个救了沐风的人纠缠不休。”
她目‘露’凶光,一字一句的警告道:“你们在朝中做什么,我管不着,但要是想暗算我家大人,那我就能让你们全部在洪州消失!”
“河宽‘浪’急,遇上急滩或是狂风,一艘船撞礁石沉入河中,所有人都被冲走成为浮尸,一年半载寻不到人,那也是常事。”庄柔说完,伸手在尚书夫人的肩上拿下一根落发,呼的就把它吹掉了。
收起眼中的凶光,她对愤怒的尚书夫人笑了笑,“夫人保重,出入平安。”然后便出‘门’而去,任她们在自己的院中,反正房‘门’也上了锁,敢砸就剥掉她们三层皮。
尚书夫人大力的吸着气,感觉快喘不上气来,这是她出生到嫁入陈家,掌管整个陈家到现在受到过最大的气。
丫环们吓坏了,赶快给她抹‘胸’口,用水擦拭着额头帮她缓气,“夫人,你要保重啊,千万别气着。”
好半天她才缓过来气,手气得颤抖不止,指着庄柔离去的方向嚷道:“她竟然敢,敢威胁我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