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柔咧嘴便笑道:“因为我不会武功啊,能教你什么?”
陈沐风站起来,指着身上的青紫嚷道:“胡说,你明明这么厉害,把我打成什么样了!”
“我确实不会武艺,但我会杀人,难道你想学杀人?”庄柔嘟着嘴说道。
“……”陈沐风无语的看着她,片刻之后马上说,“学,本来上战场就要杀人,如果不会杀人的话,那不是就让别人杀了!”
庄柔真没想收弟子,只不过看这少爷太自大,还傻乎乎的才看不下去让他认清自己。现在见他竟然这么热情,突然有了主意,这人可是吏部尚书的儿子,老,但是尚书中最年青的一位才五十出头。有他的儿子做跟班,行事就更加的方便了。
于是她脸上有难色的说:“但我每日公务缠身,晚上家兄又盯的紧,不好来教你,孤男寡女的会让别人说闲话的。”
陈沐风一脸无语的看着她,就她这样的人还敢说孤男寡女,自己就穿了条裤子站这里半天了,她可都没有害羞过。
“刚才听你的口气,以后是想上战场杀敌,现在就能见见血,习惯看尸才行。以后上了战场在尸堆中混时,才不会吓得腿抖,就做我的差役吧。没有工食银子,但可以跟着我破案,偶尔孝敬我一下便可以学到不少东西,很划算哦。”庄柔恩赐般的说道。
“不行。”陈沐风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爹会打死我的,他根本不想我练武,不然我也不会半夜跑来这里躲着练。要是他知道我去当差役,得活活打死我,再说家里面也会觉得丢面子,连你也得跟着倒霉。”
庄柔便问道:“不让你练武,那他想让你干嘛?”
陈沐风很不开心的说:“当然是读书,以后做官,可我一点也不喜欢。”
“那正好,你一会就去和你爹说,你被人打了一顿后想通了,以后要好好的读书。拜了个国子监的学长做师傅,跟着他去学知识去了,每天都要出去寻他。然后你出来后,就直接去豆湖县衙外面等我,也不用换什么衣服,穿得利索点就行。”这正好,卢柔就直接给他定下了。
“这怎么行,我爹会问我找的是哪位学长,瞎编是不行的,那些人他可熟了。”陈沐风很怕自己的爹,赶快拒绝道。
庄柔扫了他一眼,慢条斯理的说:“告诉你爹,你寻的人是国子监的庄学文,让他去查好了。”
“庄学文!”陈沐风愣住了,突然反应过来,这个女人刚才说自己叫庄柔,“你是庄学文的什么人!”
“他是我哥呀,你认识他?”庄柔笑道。
陈沐风翻了个白眼,“京城的读书人谁不认识你哥哥啊,国子监的小先生,有什么难事找他都可以解决。听闻他还资助了好几位家景不好的贫寒学子,让他们安心的读书,去年外派的一位县令听说离京上任前,还特意设宴答谢庄学文的资助。”
“那就这么说定了,以后你就是我的跟班了,现在先带我去陈中新的住所,我还有案子要办呢。”庄柔拍拍手站起来,既然哥哥名声这么大,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陈沐风没想到她的哥哥竟然是庄学文,父亲一定会同意的,搞不好还要喜出望外。自己那七哥,不就为了接近庄学文,四处打听他的喜好想送礼,没想到自己先遇上了。
他便喜滋滋的想去穿好衣服,带庄柔去陈中新的住所,却不想走两步就觉得全身骨头碎了般,到处都是痛的,“哎呀,我身上好疼,要先找个大夫才行。姑娘……不,庄小姐,我是不是被你打断骨头了?”
“叫我老大,或是庄姐儿就行了,什么姑娘小姐。”庄柔早已经站起身,看着他扶着条凳狼狈的样子,轻描淡写的说,“没打断你的骨头,最多会青紫。痛也要站起来,穿好衣服跟我去办案,在战场上敌人可不会因为你痛就不杀你了。这点小伤给我忍着,也是对你自身的修行!”
“行……”陈沐风直起腰,抖颤着穿起衣服来,心想只要熬过这几天,就不用再吃这种苦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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