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老并没有搭理她,只是和枢期说笑着,似乎没有看到一脸心虚的南烛一样。这下子,南烛更觉得不太妙了。
老头儿最喜欢用这种法子治人,也不说你,就把你当空气,这可是让人难受极了。
南烛咳嗽了几声,试图刷一下自己的存在感,然而药老却视而不见。
她毕竟不是以前那个小丫头了,见药老真的不理会自己,她清了清喉咙,“老头,我下次不会迟到了,昨儿真的是太累了。”
“来来来,吃点这个,”药老给枢期夹了一筷子菜,“我特意吩咐厨房做的,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枢期抬头瞅了一眼南烛,而后埋头吃了起来,并丝毫不吝啬赞美的话,“真好吃,爷爷,你也多吃点。”
“诶,好,我也吃,”爷孙两其乐融融。
南烛:“”
小河在一旁忍着笑,这还真是少见,药老一向疼南烛疼得紧,小时候她犯了错会用这招,但是南烛稍大点之后就没怎么用了,没想到现在药老又玩心大发了。
南烛十分无奈,但是自己还真不能就假装这事没发生过,从而直接翻过篇去。
她又开了口,“老头儿,我下午和小河姐一起出去看病吧,刚好也可以跟着小河姐学点东西。”
这时候药老终于抬起头来,看着她,笑了一下,“就你现在这样还去看病?你别是去害人了。”
“明天你要还是起不来,你就别想出药谷了,”药老又给枢期夹了一筷子菜,“我可不敢把你这个半吊子放出药谷去。”
“是,是,”南烛虚心地点着头,心想以后可不能睡过了,要不然的话老头子准得把自己留在这儿。
吃过饭之后小河带着枢期一起出了药谷,枢期毕竟还得去念书,于是就没有在药谷多呆了,但是南烛跟着药老后面苦哈哈地的学着药学。
日子过得很快,一个月转眼间就过去了。南烛没有想到和风决分别才不久,如今就又见面了。
凤决能够知道药谷的位置并不稀奇,稀奇的是他竟然一点招呼都没有打,就直接闯进来了。
南烛看到风决的一瞬间,着实惊了一下,然后她把目光转向了药老,生怕老头子一时暴起。
药谷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像风决这样一点招呼都不打就直接进来,可以说是极大的不尊重了。
让南烛没有想到的是药老乐呵地和风决打了个招呼,然后又继续埋头去配药了,一点儿也没有表现出惊讶或者愤怒的意思。
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药老又开口了,他挥了挥手对南烛说道:“你们先去玩吧,今天放你半天假。”
从来不知假期为何物的南烛:“”
一定是有什么猫腻。
药老正在专心地配药,南烛并没有打扰他,她轻轻掩上了药房的门,看着风决,满脸写着解释两个字。
风决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怎么说呢,自从他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之后,就没少来烦药老,本着曲线救国的心态,他厚着脸皮讨好了好一阵子,才真正地让药老接受了他。
当然,药老已经知道他的意图了。
药老虽然表明了态度,不会反对,但也说清楚了无论如何要南烛答应才可以,任何时候都以南烛的意愿为主。
尽管如此,风决已经很满意了。
当然,这些话不能全都对南烛说出来,当然也不能撒谎,风决在脑子里面过了好久,才想着法子把事情说一半藏一半地对南烛说开了。
南烛有些不开心地撅了撅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知道药老和风决关系这么好她就有点不太开心,两人这么好合着就瞒着自己一个人,指不定在打什么主意呢。
不过风决善于察言观色,他很快地就换了话题,将南烛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等药谷这边的事情忙完了,去不去喝喜酒?”
“喜酒?什么喜酒?”果然,南烛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过去了。
“我弟弟的,”风决卖了个关子,“你猜另一个是谁?”
南烛翻了个白眼,“你弟弟要娶什么媳妇我怎么知道,我还管他喜欢”说到这南烛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
“风镜不是和师父一起历练去了吗?怎么要结婚了,师父也没回渝县啊!”南烛有些想不通,难道这风镜这么厉害,出去历练一次就能讨个媳妇回来?
南烛可以说在某种程度上也算猜对了,不过风镜不是娶了个媳妇回去,而是把自己嫁了出去。
听完风决的解释之后,南烛的下巴都合不上,她压低了声音,“这种事也能办喜酒?要是南宫老爷知道了,还不得把师父打死啊!”
南烛忧心忡忡,要知道,师父可是那颗珍贵的独苗苗啊!
风决捏了捏南烛的脸,这丫头平日里精得狠,这会子却转不过弯来了,怎么可能是大办呢,也就是几个熟人一起吃顿饭罢了。
所有的长辈都没请,虽说江湖上风气要开放些,这龙阳之好也不算什么,但坏就坏在南宫衍的身份上。
像南宫衍这个身份的,要是玩几个少年,养些**虽被被碎嘴的说说,但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但要是突然公开说要娶个男儿做南宫家的夫人,那武林的天得翻一半。
本来风决是不同意自家弟弟就这么偷偷摸摸地给了南宫那小子,但是无奈自家弟弟心已经落在别人身上了,况且比起这么没名没分地跟着南宫衍,愿意办场喜酒就已经很好了。
反正要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