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吃了馄饨,风决虽是不太高兴但还是让小黑打包了馄饨回去,而后他付了钱,转身道,“不去私塾了吧,我刚刚让小黑找了个先生,去拜访那位先生就好了。”
“嗯?”南烛有些疑惑,“这样可以吗?”
“当然可以,”风决回道,“现在这个时候私塾是不收学生的,直接找先生的话就可以提前入学,不用再等几个月了。”
南烛知晓风决定是用了些关系,她没继续问,左右风决办事她放心。
“去买点拜师礼?”南烛看着枢期,想了想,“顺便买件衣服吧!”
风决摇了摇头,他指着不知什么时候就一直跟在身后的马车,“东西都在里面,衣服也在里面,他进去换就是了。”
枢期看到风决的眼神,乖乖地进了马车。
南烛在一旁突然觉得有些奇怪,想了一阵才想明白,枢期这孩子怎么变得这般乖?话也少了很多
她用怀疑的目光看向风决,风决假装什么都不懂的模样,坦荡荡的,弄得南烛也不好质问他。
风决也上了马车,他坐在车辕上,一只腿悬在空中,靠了一会,从怀里掏出了小酒罐。
“要不要?”
南烛看着那熟悉的罐子,舔了舔嘴唇,也坐到了风决的身边,从他手上抢过了罐子,一把拔开上面的木塞,深深地闻了闻,而后爽快地大饮了一口。
“想这口想好久了,终于喝上了!”南烛痛快地舒了一口气,又饮了一口。
“以后让你喝个够,”风决笑着,他靠在马车上,随手甩了马儿一鞭子。
马儿一受惊,叫了一声便蹬着步子跑了起来,马车里面传来了叮叮咚咚的声音。
南烛连忙问道,“小孩,没事吧?”
枢期衣服刚刚换好,便猛地被甩了一下,还好及时反应过来用手撑了一下,才不至于摔跤。
他心里清楚风决看不惯他,但又不敢和风决杠上,毕竟,他的把柄还被握着呢。
“没事儿,”枢期应道,他掀开马车帘子走了出来,“姐姐,你莫要多喝了。”
“嗨,就一罐,”南烛许久没尝到风决的桃花醉,有些不舍,这一罐就这么一会功夫便只剩了一点。
她晃了晃酒罐,把罐子递到眼前朝里面看了看,叹了口气,“好的东西总是用得快!”
“对了,风决,你刚刚是什么意思?”南烛想起了刚刚风决说的那句让她喝个够。
“你要和我们一起?”南烛十分惊讶,“你不忙?”
风决斜了她一眼,嘲笑道,“为了让你这个小酒鬼一直喝到酒啊,跟着你怎么办?”
风决事实上是有些担心,他最近查到了一些事情,看起来都没什么关联,但是他隐约觉得这个世界要变了。
丫头正在做得事情很危险,风决有些担心,之前南宫衍找过他,他们二人商讨了一番之后更觉得事情颇有些不妙。
他没有说出来,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也没必要让丫头担心。
南烛没有理他,一听就知道这理由是编的,不过她也懒得问是为什么,一起就一起吧,多好啊!
南烛喝完了最后一口酒,砸吧砸吧嘴,瞅着穿的正正经经,一脸书生相的枢期,又看了看自己。
一身宽宽松松的红衣,头发束成男孩的样子,一哈气还有股酒味儿,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我这样见先生是不是不太好啊,先生可是读书人,”她红着小脸扭扭捏捏地问向风决。
风决还惊了一下,没想到南烛还能注意到自己的衣着,他想起第一次看到丫头时,可就穿着身脏兮兮的红衣,头发还乱糟糟的,一脸地狠劲儿,说是男孩子也有人信。
她担心污着读书人?
还是为了枢期?
风决心里有些复杂,他一方面高兴着丫头终于能在外表上讲究讲究,一方面又醋着这是不是为了那个臭小子才讲究的。
“没事儿,待会我去和先生说,”风决敲了一下南烛的额头,“一天到晚就穿这么素,衣服上面连朵绣花都没有,待会带你去买几件?”
南烛听风决去和先生见面,也就不管了,她嫌弃地把脑袋从风决手底下,“你不和我穿的一样嘛,嫌弃什么?”
“呵,一样?”风决将自己的袖子甩到了南烛的面前,“小姑娘,看好了,我一男人活得可比你讲究。”
南烛定睛一看,原来这袖子上用金线绣着朵朵金莲,缠绕在银藤上,约莫指头大小的金莲十来朵,她细看过去,发现这红衣上除了金莲银藤,还有用红色丝线绣出来的细密的花纹。
着实精致。
南烛叹了一声,摸了摸自己这料子还有些磨人的衣服,摇了摇头,“阁主果然是阁主,比不起比不起。”
风决嫌弃地扯了扯南烛的衣服,“待会带你全都换了,也不知道你想得都是什么,南宫家的钱庄都随你用了,还穿这么寒碜。”
南烛不在意,摇头晃脑,“一天到晚不是骑马就是赶路,灰蒙蒙的,穿那么好干什么!”
风决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南烛,“你瞅瞅,人家九岁的孩子都比你讲究,骑马赶路就不穿好衣服啦!”
左右南烛还是不放在心上,但是这话题显然勾起了风决说教的心情,平日里懒得不行的人却唠唠叨叨说了很多。
南烛拿手指搅了搅耳朵,有些不耐烦,这个时候她眼睛一亮,“诶,是不是到了,你看那院子,好多读书人正进去呢!”
风决停了嘴,要不是南烛说他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