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鸦雀无声!
所有的人,目瞪口呆,身心具震。
秒杀?
一名幼龄少年,秒杀了中郎将?
即便谭渊再弱,也是一员大将,岂会如此无用?
可事实就在眼前,他就是被秒杀了!
远处的王允诸人,也都是大惊失色,这吕布也太猛了,能轻易秒杀谭渊?
那再给他十年时间,岂不是无人难敌了?
“不好,怎么又把人杀了。”王允呆了一下,便醒悟了过来,脸上满是懊恼:“这个小子,杀性太重,坏我大事。”
“快去看看,或许有救。”张涛也急声道。
郭鸿却摇头道:“咽喉中了一刀,他还怎么活命?”
“那也得过去了,再把钱通斩杀,如何扳倒谭深?”王允抖动缰绳,便向前方奔去。
周围诸人,纷纷跟上。
“不愧是我的义子,果然没给我丢脸。”秦城得意洋洋,喜滋滋的说道。至于谭渊的生死,跟他有什么关系?
王允等人,刚到近前,忽听一声惊喝:“将军没死!”
众多将士,尽皆哗然。一刀命中咽喉,岂有不死之理?
质疑之色,纷纷涌现。
“你们自己看,将军还在动。”先前那个声音,又激起千层浪。
无数道目光,看向了谭渊。
真的没死?
不仅是众将士惊疑,王允等人也是困惑。
他们看的分明,谭渊咽喉中刀,怎么可能活命?
可是众人看去时,缩在地上的谭渊,果然还在蠕动着。
钱通本已面如死灰,如果谭渊真的死了,那他也会跟着完蛋。可是谭渊未死,那就另当别论,或有一线生机。
听到谭渊还活着,王允便精神一震,定睛看向人群中。而这个时候,谭渊晃了晃,竟爬了起来。
当真没死!
咽喉中刀,怎会未死?
疑问升起,目光转动,所有的人,看向吕布。
“是他的刀!”
经过提醒,纷纷看去。吕布手中的刀,竟然是侧握的。
也就是说,命中谭渊的,并非是刀刃,而只是刀面。
刀面拍中,固然难受,却无法致人死命,只会令呼吸困难。
“好小子!”王岩面露惊喜,看向身边王允:“懂分寸,知进退,叔父可放心他了?”
“或许是凑巧呢?”王允目光一瞥,淡淡的反驳道:“一个小孩子,他能懂什么?”
嘴上是这么说,可王允的眼中,却满含着笑意。对吕布的表现,明显非常满意。
谭渊缓缓爬起,脸色一片潮红,因为窒息,也有羞愧。
在刚刚的一瞬,他自己也以为,即将命丧黄泉。可随后的感觉,却仅仅是窒息。庆幸留得性命,可却满心羞恼,手握五千兵马,可谓位高权重。
可是今日,众目睽睽,不仅被一少年挑战,还被人家一刀秒杀,脸丢到天涯海角了。
重重几声干咳,缓过了窒息感,谭渊目露杀意,随即摸向腰间,掏出一柄短刀。
“我杀了你!”
目中喷火,踱步而出,杀意凛冽。
可是刚刚举步,便听几声厉喝。
“够了!”
脚步悄然一顿,谭渊转目望去,看清来人之后,面色顿时大惊。
“张从事,王别驾……”
“谭渊,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擅自离营?”张涛身为参军,是主将的幕僚,算是半个长官。
“我……张将军北上探查,张参军你又不在……”
张涛目光一凝,便冷声喝骂道:“我们不在,你就离营?诸将何在?”
“在!”众将齐喝!
“给我拿下!”
“喏!”
数名将士,跨步上前,煞气腾腾!
“谁敢!”
谭渊眼眸一瞪,举起手中短刀:“张参军,你无权拿我!”
“张参军无权,那我可有权?”王允手掌抬起,握着一枚令牌:“受丁刺史委派,允任监军一职。”
“什么?”谭渊面色一白,手中那柄短刀,随即跌落下来。
王允秉公正直,被他抓到把柄,绝无徇私轻饶。
“众将士。”王允收起令牌,眼眸淡然挑起:“还不拿下?”
“喏!”
几名将士上前,立刻束住谭渊。其手下的人马,再也无人敢拦。
“报!”
一名将士,从秦府中,急速冲来。
看到这名将士,钱通面色惊慌,瞧了瞧左右,见无人注意,便悄悄后退。
“何事?”王允皱眉,沉声问道:“可是有所发现?”
“回禀王大人,在钱府后院,发现一处地牢,其中……”
将士说着,话音一顿。
“其中怎样?”张涛斥道:“怎么吞吞吐吐,牢中关着何人?”
将士面色绯红,声音喏喏的道:“女……女子!”
“可是严氏之女?”
“不……不知道……”
秦城失笑,调侃着道:“那你知道什么?”
“很多年轻女子,她们衣衫褴褛,有的还带着伤……”将士结结巴巴的说道。
什么?
众人闻言,大惊失色,纷纷转目,瞪向钱通。
“还想跑!”王岩面色一沉,随即拍马追去,扬起刀鞘,当头拍下。
巨力扫出,钱通横飞,扑倒在地。
王岩跃马上前,将其提了回来。
“真是个混蛋。”王允眼中喷火,抬手指向钱通:“先打二十大板。”
听到王允的话,钱通身子一颤:“大人,饶命……”
“喏!”王岩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