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讹来的钱,吕布便离开了。至于赵明喷火的目光,吕布自然还是无视。
五万钱,看似不少,但也不多。
吕布回到家中,便将这五万钱,直接交给程颐:“洛阳城外有些贫民,将这些钱都买粮食。”
“少将军,这么多钱……”
看着手中钱袋,程颐有些迟疑,这可是五万钱,都送给贫民们?
花圃内很静,悠悠的清风,荡起花浪,香气扑面。
氤氲的水雾蒸腾而起,刘脩的娇容时隐时现,仿佛增添了几分仙气。
唇齿轻启,茶水入口,清秀的眼眸,微微的闭合。
过了片刻,刘脩睁开双目,又倒了一杯茶,向前退了一下:“洛阳牡丹,芬芳鲜艳,少将军,试试吗?”
吕布眉头一挑,对刘脩作揖道:“末将不敢。”
“不敢,为何不敢?”
刘脩唇角微翘,慵懒的眯着双眸:“你少将军有什么是不敢的?”
“普天之下,不敢做的还有很多。”吕布不卑不亢,瞥着桌上的茶:“无功不受禄,布寸功未有,又何德何能,得公主赐茶?”
“哦?”
刘脩眸光轻瞥,抬头看向吕布:“少将军胆魄无匹,敢潜入鲜卑牙帐,刺鲜卑王檀石槐,便是惊天的功劳。少将军怎能说,是寸功未有呢?”
话音刚落,刘脩语气一凝“还是说,少将军怕本宫,在里面下了毒?”
吕布闻言,跨前一步,摸起茶杯,一口引进。
随着茶水入口,顿时芳香流溢,致使唇齿留香,令人心旷神怡。
吕布喝茶的动作粗放,可在品茶时却很细腻。如蔡邕学习一段时间,并非只是读书学文化。
琴棋书画,诗酒茶花,都略有舍弃。
文人墨客的高雅,吕布不敢说学得了神韵,也得了蔡邕六七成真传,如今也只是火候不到家。
在吕布品茶之时,刘脩始终在观察。当吕布睁开眼睛,放下了茶杯之后,才微笑着颔道:“如何?”
“香醇满腹,余韵留存。”
吕布浅笑答道:“只是这火候,还差了一些。”
“哦?”刘脩好奇,有些诧异,“差了多少?”
“只差一个‘悟’字!”吕布郑重道。
刘脩垂,纤细的手指,拨动着茶碗:“少将军何意?”
“茶是好茶,人是好人,环境也好……”
吕布说到这,便目光轻瞥,瞄向了赵明:“他欠我钱不还。”
静!
瞬间静了下来,仿佛整个空间,都陷入了死寂。
当然,这只是一种感觉,是当事人的心境。
“你真讨厌,竟用那铜臭,辱小姑姑的茶。”旁边的刘玖,一脸的鄙夷。对吕布哼了一声,便扭头不再理会。
沉默了片刻,刘脩的面容,便恢复常态,没有笑容,神情严肃。
“少将军的时间,可真是昂贵啊。”刘脩纤手抬起,又倒了一杯茶,轻轻抿了一口,“可你耽误本宫的时间,我们又该怎么来算呢?”
“公主的时间,是您自己的。想要来找布,是您的意愿,而并非是布。”
“不仅伶牙俐齿,胆量同样不小。在本宫面前,还大放厥词。”
刘脩侧头,睨着吕布:“要钱么,不可能。不如这样吧,用其他方式,不知少将军,意下如何啊?”
“其他的方式?”吕布笑了笑,“比如呢?”
“比如,官职?”
刘脩淡然道:“据本宫所知,少将军之名,是有名无实。虽然先锋营,已有了编制,可是你少将军,还是个无名将军。”
“无名,有名,不都是空有其名?”吕布淡然,不为所动。
先锋营,完全掌握在手中,即便没有正式任命,吕布依然是少将军。
“名不正,言不顺。”
刘脩皱眉道:“你在并州的处境,似乎并不是很好。如果你愿意,一切的麻烦,都不是麻烦。”
“布自有打算。”吕布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注视着吕布,刘脩摇摇头:“你还是太小了,既然你不愿意,也罢……不知少将军,对天下大势,可有何看法?”
“布只是一名武夫。”
“武夫?蔡公能收武夫为徒?”刘脩声音一冷,“你真当本宫好欺不成?”
“布不敢!”
这样的局面,吕布早已料道:“不过就是在牢中,和蔡公攀谈几句,勉强算个记名弟子。”
“功成名就,贤名远扬,这你又如何解释?”
“只是个玩笑罢了。”
吕布不在意的道:“布乃边疆守将之子,迟早要子承父业的,如何能有什么贤明?若是说威名,这还差不多。”
“那我一定要让你,加入我绣衣坊呢?”刘脩豁然起身,目光锐利如刀。
“布何德何能,可入绣衣坊?”吕布淡淡的说道:“布是个粗鄙之人,也是个贪生之人。绣衣使者,衔命直指,布做不到,污了名头,岂非罪过?”
听着吕布的话,刘脩面色阴沉。娇俏的脸蛋,充盈着怒意,深吸了口气,平复下心境,又缓缓坐下。
“说吧,你要什么?”刘脩的意思,似有些妥协。
吕布闻言,微微叹道:“布要的东西,公主给不了。”
“本宫乃是大汉公主,你要的是什么东西,是本宫给予不了的?”
刘脩怒极而笑,眼前的小家伙,看着年纪颇小,却是老奸巨猾,让人无从下手。
想要什么,吕布心中清楚,可想要的东西,却不能说出来。
不过,刘脩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