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来的很突然,只见一大片阴影,从远方呼啸而来。
呼啸的劲嚎,宛如凄冷的呜嚎,令人觉得有些心颤。
赵云凝望着远空,心中却有些狐疑,难道那遮天蔽日的阴影,真的是张氏兄弟的妖法?
随着时间的推移,风已经越来越大。风中有沙粒,打在面庞上,隐隐的发疼。
陈未、高鑫等人,正指挥着兵将,做着抵御狂风的准备。
可猛然间,呜呜的号角声,隆隆的擂鼓声,隐藏在风嚎中飘来。
赵云第一时间,就已有所察觉。徐尘带领一队人,已经去接吕布。
可是,心中仍旧不安,这是一种直觉。
略作沉吟,赵云便立刻下令,全军后退二十里。
原地驻防的命令,变成了全军后撤。
得到这个命令式,高鑫顿时就炸了。
吕布还没有回来,他们怎么能撤退?
而且,大军连日冒雨行进,现在已经快到邯郸,这个时候却说后退,怎么可能让人甘心?
第一个提出反对的,自然就是桀骜不驯的高鑫。
对于赵云的命令,陈未同样有疑问,可沉稳的性格,却没让他多问,只是开始准备。
在诘问的时候,赵云没有答案,那只不过是一种直觉,又怎么可能说出名堂。
但是狂风肆虐,飞尘不满天地,更让赵云不安。
看着面前的虎符,高鑫紧咬着牙关,指了指赵云,什么都没说,便转身离去。
高鑫是真的没有想到,吕布竟如此信任赵云,竟将虎符都交给了他。
赵云凭什么,只是因为和吕布结义吗?
看着大步离去的高鑫,赵云却是眉头一挑。他当然看的出来,这高鑫心高气傲,只有吕布压得住。
大军开始南撤时,赵云却找到高鑫。
“云知道,你是担忧兄长。”
行在高鑫身畔,赵云无奈说道:“公是公,私是私,不能混为一谈。”
“哼,还知道他是你结义兄长?你还知道担忧少将军?”目光轻瞥,睇着赵云,高鑫哼道:“公就是私,私就是公,你千万别忘了,这是少将军的队伍。”
高鑫的冷嘲热讽,赵云未放在心上,而是凝重的说道:“这场风沙来的蹊跷,而且隐有鼓声传来……”
没等赵云说完,高鑫便打断道:“我们说的是一件事吗?”
不客气的话语,让赵云眉头微挑:“对,没错,这支队伍是兄长的,所以云便更有责任,保护好兄长的队伍。”
“呵……”
高鑫本想说,你凭什么啊?
可是想了想,还是没有说。
可就在这时,隐有隆隆声,在风暴中传来。
这不是鼓声,而是马蹄声。
赵云目光一凝,便向周围望去。两种不同的声音,自然能分得清楚。
看到赵云警惕的模样,高鑫正想嘲讽两句,可还未等说话,脸色陡然一变。
“什么声音?”
循着赵云的目光,高鑫也扭头望去,心中却迟疑不定。
“敌袭,全军戒备!”
咚咚咚……
警讯的号角声,瞬间冲破苍穹,在风暴上空飘荡。
赵云收起长枪,面色冷峻异常:“高鑫,陈未,尔等带领队伍,继续向南撤退。”
“不行,你想做什么?”
听到赵云的话,高鑫便沉声道:“敌情不明,不可轻战。”
“来不及了。”
赵云急喝,怒声斥道:“听从命令。”
“可是……”
高鑫张了张嘴,可还未等说话,就有数骑探马,接连返了回来。同时带回来的,还有一个个噩耗。
“报,将军,东侧有不明队伍,正在快速接近,人数未探明!”
“报,将军,西侧敌情,人数不明,请将军早做决断……”
“报,北侧有敌兵来袭,足有数千之众……”
“报……”
听着那一声声回报,高鑫脸色瞬间煞白,这是被人包围了啊。
可是,大军的行进路线,怎么会被人探知?
而且这时同时来袭,分明是做足了准备。
……
……
密林深处,寒气颇重,但外面的狂风,却被树林阻挡。
但因沙尘暴的缘故,即便是在密林当中,也有着一股土腥味。
吕布等数人,休息了片刻,将伤口敷药包扎,就再次上路了。
此时的滚羊坡上,黄巾兵头目和青衣人,正看着刚才发生战斗的地方。
“渠帅的兵将,的确很勇猛,可依然没能抓住吕布。”
青衣人面带嘲讽,语气更有些戏谑。
“地公将军算无遗策,他们即便是再精锐,也逃不出重重埋伏。”渠帅冷哼一声,目光瞥向身旁:“吕布的生死,某并不担忧。可某很好奇,你究竟是谁?”
“在下是谁,并不重要。”青衣人笑了笑,刚毅的面颊上,露出几分神秘:“只要渠帅知道,若能斩杀吕布,对你我都有好处。”
渠帅挑眉,再次问道:“你是官军中人?不然有怎会知道,吕布的行军路线?”
对于渠帅的追问,青衣人依然不答,只是指着远处道:“渠帅请看,他们进入了树林,虽一时避开险境,但也是无解之局。”
“哦?”渠帅一愣,同样望去:“某早已布下重兵,他们插翅难飞了。”
“不!”
青衣人摇头,郑重的说道:“要说杀死他们,靠你的这些人,肯定是不行的,还是要看我们的。”
“你……也设下了埋伏?”渠帅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