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罗迪自然不知道这位大小姐在想什么,他只是觉得今天这破事搞得人生都灰暗了。宅男买几个**画册不叫什么事,但因为这个被骂是色胚,也真是郁闷——说起来,堂堂城主、内阁相,因为个小黄书被这般鄙视,真是没脸做人了!
他也不知道隔壁那位大小姐为什么要跑,这事说开了其实也不大,但人跑了,自己去敲门估计也没用,所以还是赶紧干正事吧!
罗迪调整好情绪,拿来纸笔,把刚刚卡戴珊关于墙上这幅画作的内容记录下来。随后便开始列出“反追踪计划”的准备清单…他不确认自己还有多少时间用来准备,但一切越快越好!
手表的闹钟刚好在此刻响起,上面显示早上七点整…显然,卡戴珊的出现已经完全打乱了罗迪的生活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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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九点的时候,赵鸿文才从柔软的大床上醒来。
在一众公子哥里,他的私生活绝对称不上“混乱”。毕竟自己所在的家族以政治为主,经商赚钱的多为旁系那些亲戚。到了这个层面,过分的张扬和奢侈都是愚蠢,因此在赵鸿文的卧室里,看不到什么玛丽苏小说中常见的夸张情景——没有昂贵奢侈的装修,也没有镶金错银的各种摆设。这里看起来就是个偏中式的普通房间,摆着的明清实木家具风格虽然看上去很精致,却和屋子里其他的现代电器格格不入。
这其实也体现了赵鸿文和上两代人之间的代沟。红色家族的顶梁柱们普遍还没培养出什么真正的审美水平,而出国学习的那些红色子弟们就算有了审美,也往往没有话语权去给政府分配的住房提什么装修意见,因此每次看到眼前红色调的家具,赵鸿文都觉得有些无奈。
越有权,在帝都越懂得低调。因为子女招摇而落马的大佬数量不少,所以赵家人也没干什么在帝都中心买独栋别墅的蠢事。而此时赵鸿文住的地方便是标准的“家属院”——门口武警站岗的那种。
他昨晚上被罗迪一通虐,心情自然不会好,留下两个保镖去调查后自己直接让司机带着。赵公子的圈子什么人都有,但今天他却不想听那些人吹牛逼出馊主意…赵鸿文心里承认,自己是真的被卡戴珊惊艳到了,以至于在酒吧喝酒的时候,闭上眼似乎都能看到她那张绝世面容。
这么断断续续喝到了凌晨,却一直没等到保镖回信。他觉得自己也是太心急有些魔怔了,便回家昏昏沉沉的睡下,此刻醒来,他却是第一时间拿起了手表,想看看保镖的调查结果,然而翻了半天,却只看到了圈子里的各种约饭邀请。
“怎么回事?”
他嘀咕了一句,起来换上衣服,出来却见到自己的父亲坐在餐厅看报纸。
“爸?您怎么来了?”
此时的赵鸿文顿时感觉不妙——他爹位高权重,可不是有闲工夫来看自己的人。可此时赵鸿文不敢有丝毫放肆,恭谨的过去坐下。这房子就是赵鸿文自己要来住的,平日里除了照料起居的管家和佣人外根本就没别人来。他意识到有问题,但看着父亲扳起来的面孔,并不敢多问。
父亲****康脸色阴沉,目光从报纸上抬起:“昨天跟人打架去了?派出所、网监的人都给我来消息,说小王和小李现在在医院呆着呢。”
“啊?”
赵鸿文被问的有些懵,七八年前他的确惹过几次祸事,晚上去酒吧夜店谁没碰上点冲突?但后来岁数大了些就沉稳多了,因此现在被这么一问,他有些没反应过来:“他们怎么进医院了?我没让他们去打架啊…”
看父亲脸色不对,他便一五一十的将昨天生的事说了一遍。后者脸色这才好点,沉声道:“追女人就追女人,瞎搞这种手段有出息么?事情暂时压下去了,其余的你自己掂量。”
赵家的顶梁柱自然是尚未退下来的那位老爷子,他****康的路还有的走,所以这种时候就必须爱惜羽毛——换句话说,能不惹的事就不要惹。他的话赵鸿文自然听得懂,可心里的震惊和疑惑却并没有表现出来。
恭恭敬敬的送走了父亲,他迅出门让司机送自己到医院,看到两个缠着绷带一脸沮丧的保镖后,他这才了解到了事情的真相…
“那个女人比你们还强?”
“少爷,说实在话…如果不是她左手有伤,我俩估计撑不过三回合。”胸口被诊断骨裂的王力说话都有些费力,喘了半天气,继续道:“那个男的反而不值一提,但这个女人力量太猛,度太快,若不是留手恐怕真是能把我当场打死。这种家伙我在老毛子军队里见过,都是尸山血海爬出来的,但一个女人也能做到这一点,我根本就没办法想象。”
他一边说一边撸起袖子,赵鸿文被他胳膊上夸张的淤青吓了一跳——要知道往日里自己也闹腾着和对方“学两手”,结果几拳几脚被格挡后自己疼得半死,对方却连个印子都没留下。但现在看来,说昨晚与他搏斗的是头熊赵鸿文都信了。
旁边的小个子李崇凯更夸张,他右胳膊捆着高分子纤维绷带…因为卡戴珊直接给他打断了。见此状况,赵鸿文心中对他们的怨言顿时消影无踪,直接道:“好好养伤,这事是我没考虑周到。”
他早已过了任性胡闹的年纪,做事自有章法。他吩咐自己的管家给这俩保镖一人打了十万“辛苦费”,由此也算进一步收买了忠心。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