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宁中则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急切道:“你要怎么对付他?”
赵敏微微一笑,道:“尊夫号称‘君子剑’,乃是武林中成名已久的高手,我们这些小人自然不可能像君子一样和岳掌门公平比试了!”
看赵敏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宁中则不禁骂道:“简直无耻之极!”
赵敏毫不动怒,反而继续笑着说道:“自古以来兵不厌诈,在我敏敏特穆尔眼中,一切江湖争斗都是一场战争,既然是战争哪有什么公平可言?”
“敏敏特穆尔?”宁中则默念一句,随即惊声问道:“你是蒙古人?”
赵敏道:“不错,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要对付你们华山派了吧?”
宁中则脸如死灰,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辩解道:“我早就告诉过师兄,不要参与到天下纷争之中,他总是不停,没想到报应来的这么快!”
金轮法王在旁嘿嘿一笑,道:“夫人这话却是错了,这不叫报应,而是因果循环,种恶因,自然得恶果!”
宁中则看了一眼金轮法王,也没有兴趣和他辩什么佛理,突然叫道:“对了,珊儿呢?你们把我女儿灵珊怎么了?”
赵敏摇了摇头,故作可惜的说道:“令千金现在恐怕和你们华山派的首徒,那个叫令狐冲的一起去见阎王爷了吧?可怜那样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还没嫁人吧?真是可惜了。”
石仲棠敏锐的感觉到,隔着一个屋脊的岳不群身子忽的颤抖了一下,看样子他倒并不是六亲不认,至少对自己的女儿还是有点感情的。
“不…不会的,珊儿不会死的!”宁中则听到赵敏的回答,突然嘶吼道。
看到宁中则失魂落魄的样子,赵敏心中不由的一软,她因为从小就比较自强,所以不像别的女孩子那样,对父母有过多的依赖,因此除了感受到父亲的威严之外,对于母亲的慈爱却是没怎么感受到过,现在一见到宁中则真情流露,倒是让她产生了些许不好意思。
刚想安慰一句宁中则,就见宁中则忽的扑向了自己,只见她眼中满是恨意,一双眼睛没有丝毫感情,有的只是同归于尽的狠辣,让见惯了大场面的赵敏,心中都产生了一丝惧意。
宁中则突然听到女儿,与从小养到大,好像亲生儿子的令狐冲惨遭不幸,心中万念俱灰,一下子陷入了某种癫狂的状态,华山派内功与剑法居然诡异的结合在了一起,右手并掌成指,猛地里冲了上去,直接点向了赵敏的心口,当真是迅捷如闪电,气势若奔雷。
无双无对,宁氏一剑!
宁中则好像是变成了一把锋锐的宝剑一般,周身散发着可怕的剑气,这一瞬间的爆发力,居然不比裘千仞的铁掌弱多少。
赵敏也是一个不强不弱的高手,至少比起宁中则不会差太多,但受到这“无双无对,宁氏一剑”气势的影响,只觉得一点“剑芒”,正在她眼前扩大,无坚不摧的“剑气”,透过手指侵来,使她呼吸顿止,全身有若刀割一般。
场中虽然有不少人,但宁中则这一“剑”实在是太快了,除了金轮法王之外,再无一人反应过来,但他的武功,走的是刚猛的路子,即使反应过来,也根本不可能闪到赵敏面前,替她当下这一“剑指”,只能沉喝一声,一拳挥出,居然带出了一丝风雷之声,直奔宁中则的后背而去。
虽然仅仅是一瞬间,但石仲棠却一下子就看出了差距,虽然宁中则速度极快,但金轮法王这一拳已经用上了全力,恰好能在她的“剑指”刺中赵敏之前,将她毙于拳下,她顶多会让赵敏受点轻伤,但绝对无法对赵敏造成实质性伤害。
以金轮法王的力量,这一拳打中,别说是宁中则只是个血肉之躯,就是一块花岗岩,都可能被一拳打的粉碎。
就在金轮法王要一拳建功之时,忽的觉得眼前一暗,一股极其危险的感觉涌上心头,精神倏地提升至极限,真气充盈经脉,顾不上再向宁中则出拳,毫不犹豫的一拳砸向虚无的空中,但却打了个空,显然是对方身法太快,早已躲到了一边。
金轮法王登时心中一凛,全神戒备起来,甚至都忘了救赵敏,但好在经此一打岔,宁中则“剑招”出现了些许迟疑,被赵敏抓住了机会,闪躲了开来。
突然,金轮法王看到地板上出现了两点微不可察的痕迹,似是有人以足尖点地,由一旁掠了过来,不敢犹豫,又是凶猛的一拳砸出,只听嗤的一声,真气冲撞吞噬的声音响起,随即就是喀的一声宝剑折断的声音。
一击建功,金轮法王刚想继续上前补上一拳,那潜在的敌人就又消失不见,空中被他打断的宝剑这才落地,发出铛的一声。
刚刚脱离险境的赵敏定了定神,立马向其他人叫道:“抓住她!”
话音未落,就见眼前一亮,一点晶莹剔透的剑光直刺脑门,其上森寒的剑气,甚至将她的意识都摧毁了,只能傻愣愣的站在那里,等待这迟来的一剑。
在这鬼魅的速度之下,即使是金轮法王与鹤笔翁这样的高手,都根本看不到来人是谁,对方没有出剑之时,就好像一个隐形的幽灵一般,而在出剑之时,已经到了无法补救的局面,应对此人的刺杀,不管身边有多少高手都无济于事,只能凭借自己的感觉,先一步做出应对。
赵敏显然不可能有这样“未卜先知”的能力,就在剑尖点向脑门的瞬间,她甚至都感觉到剑气刺破了自己的额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