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仲棠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忍不住反驳道:“这叫怜香惜玉,尊老爱幼。”
胡夫人脱口道:“什么意思?”
这句话说出口之后,她就明白了过来,知道石仲棠说的怜香惜玉是体贴自己是个女人,而尊老爱幼中的“幼”自然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了,而那“老”显然说的是她了。
石仲棠并没有回答,因为他已经从她的脸上看了出来,知道她已经明白了过来。
果然,胡夫人没给他开口的机会,就不满的道:“你你这臭小子,就会气姐姐。”
石仲棠一口将杯中红澄澄的葡萄酒一饮而尽,突然起身向着床的方向走去。
虽然已经知道石仲棠不会做什么坏事,可是在黑暗中看到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走来,胡夫人还是忍不住害怕,下意识的捏住被角,叫道:“你你要干什么?”
石仲棠用力的摇了摇头,没想到这西域葡萄酒居然有这么大的后劲,坐着还没觉得怎么样,突然一站起来,就觉得头晕目眩,脚步都有些不稳了。
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床上那凹凸有致的娇躯,只觉得一股热气自下丹田升了起来,忙定了定神,道:“把手伸出来,你这两天惊喜交杂,今天还爬上爬下,我看看胡你的孩子怎么样!”
他本想说“胡斐”的,可是想到胡一刀夫妇还没给孩子起名字,立马换了个称呼。
胡夫人听到他第一句话,心中又惊又怒,可是听到最后,怒气倒是平息了,反倒生出了被人呵护的感觉。
如果是别的,她还可以拒绝,可是腹中的孩子是她现在心中最重要的,就算是胡一刀也只能屈居于第二位。
她也知道自己这两天情绪波动太大了,而且今天还爬了一段山路,如果孩子真的有什么事,那她真的不敢想象,她到底能不能坚持下去。
胡夫人慢慢的伸出了白嫩嫩的藕臂,放到了床前石仲棠能够够得着的地方,脸上有羞涩,有担心,担心自不是她自己,而是她腹中的孩儿。
石仲棠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坐在床边,并指搭在了胡夫人的皓腕上,似模似样的把起了脉。
他现在武功有成,对于人体经脉极为熟悉,虽然无法像大夫那样诊病救人,但也可以通过把脉,了解对方的身体到底健不健康,有没有问题。
“脉象中正平和,与初见之时没什么区别,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明天我吩咐人给你炖只乌鸡吃吧!”石仲棠收回手指,语带关心的说道。
胡夫人看了他一眼,轻声道:“谢谢谢!”
石仲棠笑了笑,突然转头看了一眼床里边的被子,道:“现在可以把它给我了吧?”
胡夫人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俏脸微微一红,向着外边移了一下,道:“你自己拿吧!”
石仲棠起身探手,将床内侧的被子扯了出来,而后又顺手将里面的枕头也拿了过来,幸好地下已经铺上了厚厚的地毯,否则让他在冰冷的地板上睡觉,怎么能睡的着呢?
看他就那样躺在了地上,胡夫人心中微微有些不好意思,道:“地上凉,要不从床上抽条褥子吧?”
石仲棠眼都没有睁开,闷声说道:“不用了,以我的功力又怎么会怕冷呢?”
胡夫人张了张口,忍不住就想问:“那你还要被子干什么?”
可是,她没好意思问出口。
她虽然没有问,可是石仲棠好像知道了她心中所想,又接着说道:“我之所以要被子,并不是为了御寒,而是因为习惯。”
“习惯?”胡夫人忍不住问道。
“不错。”石仲棠点了点头道:“就是习惯,就像你每天晚上睡觉,都必须要抱着胡大哥的手臂一样,我睡觉也需要抱着什么,否则就睡不着觉。”
胡夫人没想到他居然知道自己的习惯,甚至是忘了害羞,下意识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习惯的?”
石仲棠突然睁开了眼,神光灿灿,就像是两盏灯笼一般,整个房间都似乎亮了一下,但迅速暗淡了下去,以至于胡夫人都以为产生了幻觉。
“因为上次你在船上进错门、上错床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寻到了我的手握住了,那只是你自然而然的动作,我自然可以看得出来。”他眼中有了些许笑意,想到那日的经历,又有哪个男人会不想笑呢?
胡夫人的脸又红了,不仅是因为羞,而且是还觉得丢脸,毕竟做出那么羞人的事,即使没有第三人知道,但一想到当时的情景,她还是无法抑制的心跳加速。
“臭小子,人家都已经忘了,你还要旧事重提,真是气死姑奶奶了。”胡夫人娇哼道。
石仲棠忍不住调笑道:“是假装忘记了吧?遇上这种事情的姑娘,的确是羞于出口的,不过长期憋在心里,可能会形成心理阴影,从此都不敢晚上出门了。”
“臭小鬼!”胡夫人气的踢起了被子,忍不住道:“以后不许再提那件事,不然不然”
说到最后,她突然发现石仲棠有她的把柄,她却没有对方的把柄,只能气呼呼的住了嘴。
“安啦,安啦,不提了,早点睡吧,累死了。”石仲棠心中暗笑,抱着被子转了个身子,背对着床上的胡夫人说道。
胡夫人“哼”了一声,也不知是因为石仲棠的承诺不够郑重,还是因为他转为背对着她,好像是为了赌气似的,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