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哥,车顶有两只乌鸦在嬉戏,不知是何兆头?”
江浩一头雾水疑惑不解的神情,跟他认真起来的专注极为相似,属于两个极端。
并非有意让下车集合的队友听到,冯强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不自觉比正常嗓门高了几度地朗声笑道:“你想说啥说了便是!平常看你人不错,现在揣着明白装糊涂,下好套让我往里钻是何居心?”
很明显,二人的谈话里包含某些典故。
顺着江浩指的方向,众人放眼望去,果然,在限量版的中巴车顶,两只浑身漆黑无比的乌鸦正依偎在一块。
嬉戏有点夸张,享受阳光和车顶温度才较为贴切。
而且,没有因为距离它们不远处的队伍产生任何胆怯的举动。
加上df战队服,黑,黑,黑,从上至下,无不充满着黑色元素,如果有酷茶的陪同,定然更加耀眼夺目。
哦,错了,其实有冯强两个深深的黑眼圈帮衬,已然达到效果。
“天下乌鸦一般黑!”这是江浩联想到的至理名言。
“怎么个意思?愿闻其详!”凑过来的吴悠把自己当成小学生,虚心求教。
“我知道!”陈晓春抢过话头,率先解释:“我们语文老师说过,天下乌鸦一般黑的意思是比喻不论哪里的剥削者和压迫者全都是大坏蛋!”
“小屁孩,有点墨水。不过,你说错了,这里没有阶段等级,只有胜利者和失败者。”江浩见众人的思想境界与自己相关太远,干脆承担起队长或者教练应该履行的赛前动员使命。
“比喻任何地方的坏人都是同样的坏,只要遇到,我们无情将其击倒便是!手指不行,拳头接上,再不行还有脚……”
只是他话锋急转,拳脚相加,哪是鼓舞士气?
简直如地痞流氓主动来找架打。
坏人在哪?
自然源于对门票的结论。
四周偶尔能听到私下询问是否买票的对话,因此,消息的准确性无需质疑。
猜想的坏人是最可怕的,他们隐身于普通人中间,不到关键时候,定然不会出场。
“兄弟,想太多未雨绸缪也会变成杞人忧天,值当吗?”
张启灵搂住江浩,晃了晃他的肩膀,示意放轻松一些,不要去想场外因素。
实际上,江浩不得不想。
df战队五名替补中的四位同意将座位让给前来捧场的空姐们,江浩再不愿意,也得少数服从多数。
缺少正面观战机会,于是乎,要把所有希望寄托在队友身上,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当然,他的引申还有另一层意思,主要归结在冯强身上。
无奈人家赶鸭子也不上架,拒不配合。
机会是靠争取的,浪费主动权等到末了再想补救,于事无补。
“大强,今天三场比赛,你坐在台下,启灵顶上!”
每个人拎好背包,向本次预选赛的赛场所在s市世博中心行进,刚迈出一步,宋伟临时更改布置,让除了江浩的所有队员面面相觑。
“教练,临时换将是兵家大忌,打乱昨晚所有的部署,这不是自断双臂的做法吗?”
“天天训练,身子都软了,正好赶上大杀四方的机会,错过就太遗憾啦!”
“我错了,昨晚半夜不应该喝酒,保证以后不敢了。”
……
从强词夺理到劳苦功高,再到主动交待,冯强从一个顶天立地准备大干一场的男子汉,瞬间变成低三下四的祈求怜悯之人。
若在以前,别说放下身段,哪怕稍有不合心意的地方也惊不住他的“三味珍火”。经过与队友们朝夕相处近半年,性格与脾气皆泯然众人。
“可以,三场比赛平均拿到10杀,否则……你永远再没有登场的机会!”
宋伟将双臂夹在胸前,摆出审视的模样,然而,始终装在脸上的笑容,还是出卖了他的本心。
“教练,完不成任务,不用您费心,我自己为大家端茶倒水做牛做马,永远待在台下!”
“强哥威武!”
“强哥,你是我心目中最帅的男人。”
“帅毛帅,他就是欠修理,看着吧,在与高水平职业选手对抗中,还平均10杀呢,有一场达到我就服气!”
不论了却过往经历带来的惆怅,还是用实力夸下海口,刘忠海钦佩,未依和吴方方使用异性的褒奖,唯独无数浊气郁结胸口的吴悠保持着独到的见解。
冯强二话不说,顺势抬起一脚向右侧踹去,吴悠反应迅捷,向前跨了一步轻松躲过。
“站住别跑!我让你知道修理二字如何书写!”
“我为什么不跑,有种你来追我呀!修是痛扁冯强的修,理是踩死无数蝼蚁的理!”
一行人穿着统一的印有战队标志的黑色体恤,迅速吸引了很多关注的目光,大家望着两只前赴后继、转圈腾挪、上窜下跳的“大小猴子”,疑惑关注与欢声笑语逐渐浮现在赛场外。
直到赛场内,df战队始终做为全场焦点。
或许,焦点二字打上引号更为贴切一些。
因为……
观众的目光中,df战队是这样一支队伍。
拖家带口家有老小,书生白脸酷少硬汉,着实一支奇葩的杂牌军。
什么时候职业战队如何不沦不类?
恐怕,唯一得到赞同的便是两名从统一着装分辩出的女性注册职业选手的大胆尝试。
还有,他们的五个替补席,被家属带来的五个绝美女郎所占据。
如此风绝贯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