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很了解在欧洲西海岸的这个混合了诸多种族的国家!
吸大麻在这里不是事儿,很有意思的一件事情就能充分证明这一点。
他曾在法国巴黎,乘坐过开往阿姆斯特丹的快速贯通欧陆列车,他那节车厢很是空阔,像是没超过十个乘客,更没人在车厢上吸烟。
感受着减速玻璃的车窗外,那节奏舒缓惬意恬静的风情景色,阿飞一路上心里有种就养老在这片西海岸山谷的冲动。
但他的遐思被人打破了,老迈的列车员老头儿,手持剪孔钳,在车厢一头走向另一头,寻找着乘客检票,一路剪了过去,他还正好奇着怎么会有这么老的男人,不在家享受天伦之乐,还出来当乘务员时,又有两个中老年人,一前一后穿了过来,前面一个似乎在对着号码找座位,这么空荡的车厢,你找的什么座啊,这不到处都是空座么?
欧洲人真认真哈,嗨!别说,后面一个更认真,来到阿飞的面前,持着手里的票,问了他几句,还瞄了几眼座上的号码,意思像是阿飞坐了他的号码,纠缠了一阵儿,阿飞喊了乘务员来,老人一过来,那俩人便离开了这个车厢,老乘务员赶忙对阿飞比划着:快查查丢没丢东西吧?!
原来如此!俩做扣儿的小偷儿!
还好阿飞没有任何托架上的行李,不然,按老头儿的意思,刚才那一会儿功夫,架上的行李估计就得消失了……
等列车过了比利时,上来了很多人,座位不再空荡了,习惯联手做扣儿的小偷,自然也没了机会。
不过,满车厢的人,座无虚席了!
阿飞对面坐了个老太太,很喜欢阿飞似的。上赶着和他聊天,也不知听不听得懂,反正很是开心的样子,聊到浓时。竟示意着阿飞旁边的乘客,她要和人家换座位,就要贴近阿飞继续好好聊。
知道她是怎么换过来的么?递给人家一支自卷的烟卷儿,然后一抬腿,楞是从两排座位间的小桌板上爬了过来。
阿飞很不自在。再看大家,却没人注意这个场景,大家似乎又都有了个差不多形象的小动作:开始纷纷掏出了小盒子,小荷包,拿出烟纸,卷了起来,但却都不点燃手里自制的烟卷儿,他们像是在等着……
过了比利时境内的最后这一站,天呐,车厢里霎时间显出了星星火火。顿时便蓬起了满车厢的烟雾,阵阵浓香飘逸了起来!
荷兰,这个郁金香王国,竟然还是个烟毒盛行的国度!
至于给阿飞留下深刻印象的这列快车,后来被称之为欧盟快车的线路,竟然就是一条小偷频频得手的出没行径。
盛传的文明欧陆,实际上不那么文明啊!
这次是医院前出现了一票打劫的强盗……不知平常是不是经常出现这样的情景,反正又被阿飞赶上了!
两辆闪着急救灯的救护车,就停在医院白色栅栏墙的院内,诊疗楼外。敞开着大门,两架急救担架车,由四五个人推着往内廊小跑着,上面躺着的人像是病的不轻!
黑警官停稳车。很警觉的提醒后座上抽着大麻提神的白警官,他得过去逐个检查一下,让白警官先由阿飞陪着别急着出去,甚至还让白警官把配枪预先持好以防万一。
这时候从医院白色栅栏墙外,缓缓驶近了一部灰色宽大的奔驰车,映入了阿飞眼帘。他对比着院子内停候的轿车,再度瞅了一眼驶近的奔驰,觉出了有些不一样:这部车不像是通常来医院就诊的大众化家用车?!
那么这车上载着的人也必然有些区别了!阿飞刚要示意黑警官,但黑警官此时已急着往楼门口奔过去了,显然他没能注意到。
阿飞想了一想,从两驾驶座中间探过身去将白警官扶起,让他辨识一下就要驶进院子的那辆灰色奔驰。
“那可能是分部派出去的……车牌尾号该是……19!”白警官盯住刚进院门的奔驰,再要细看车牌时,诊疗楼门口突然间就混乱了起来。
从里面涌出了两人,拽着身后的一架担架车,随着一声枪响,其中一人忽然一扬手,倒在了一旁,停在门口的救护车后厢门里,瞬间窜出了一人,手里竟提了一支轻体冲锋枪,枪口正对着楼口,飞身迎着冲了过去,帮着仍用手拽着担架车的同伴,将他连同着担架,推进了救护车中……
就见他猛一关后门,重重拍了下,自己原地一个翻滚,刚好到了楼门口,与此同时的,两部救护车都起动了,已载上了担架的这辆,开始往院门方向驶过去,另一辆则直接倒车,后门大开,正接替刚才离去的那辆救护车停侯的位置,紧接在了楼门口。
阿飞脑中像是一下子显出了一个情景,里面的那几个矬矬已经……
楼门口又被推出一架担架车,推车的两人一边推着疾跑,一边不时回头张望,然后,里面的枪声又响了。
“是那黑鬼的枪声!快……我得出去!”白警官一下子挣脱了阿飞的手臂,右腿使劲踹向后车门,同时一手解着安全带扣,一手将配枪的保险滑钮移开,就要冲出车去。
阿飞单手托了他一把,然后打开了前门,紧随着刚钻出去的白警官一个翻滚,到了车门外,将白警官按在了后车门遮挡之下。
阿飞比了个枪击的动作,示意白警官就地掩护,自己却探起身,一手向上高举,做了个不可思议的手势,三纵两跳接近了一辆停侯在院前,紧挨着接近楼口处那辆救护车旁边的车身。
枪声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