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小锦小鲤敲门来服侍付萌萌。自己下了床后也没有见着付闳翊的人影,打着哈欠就被小锦小鲤拉下了床。
小锦把睡眼疏松的付萌萌推到梳妆台前给付萌萌梳头发说着:“小姐,你的头发平日里没有这么松散,昨夜里怎么弄的这般蓬乱。”
“啊———”忍不住的又打了一个哈欠,“昨晚闳翊把我推倒在床上闹着玩。”
小锦听到后忙对着听到同样话的小鲤挤眉弄眼,自己当然没看到她俩人逗趣的表情,继续慢悠悠的说着:“什么嘛,弄的我疼死了。”
这时付闳翊从外头进来站到付萌萌身后,一双眼睛温柔的看着镜中的付萌萌,关切的问着:“伤处可还疼?”
小锦小鲤看着眼前的此情此景,心领神会的对视了一眼,看看这房中的陈设,看看这欲盖弥彰的气息,看看这不言而喻的话语,俩人脸上露出了含糊不明的笑容。
付萌萌看到付闳翊在身后站着问自己话,扬起嘴角微微一笑的答道:“已经不疼了。”
也就外宿了一宿,没一会就整装完备了,一行人在掌柜的恭送下启程返回付府。
付萌萌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回想起方才即将离店前,那客栈掌柜的把自己悄悄拉到一旁,依然是那副暧昧的表情,嬉皮笑脸的问着自己昨晚和付老爷觉着房间如何,浴池如何,床榻如何。
自己认真的想想这一晚确实睡的不错,浴池是没有来得及泡一泡,还有就是床垫太软,睡久了不比稍硬些的床榻睡起来舒适,便将这些想法对掌柜的如实说了。
还没来得及说她不知付闳翊的感觉是怎样,而且还想问一问那浴池为何修成那样式,床上的小画是什么意思。掌柜就的喜滋滋的拿着小本子记过她说的话一溜烟的跑了。
马车在路上颠簸着返程了,付萌萌在车中觉着无比疲倦,像是一夜未眠一样,于是又依靠着车壁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路。
这天气说来也奇怪。明明是同一个京城,城南艳阳高照,到了城中付府时,这雨下的是连绵不已。
到了府中,付闳翊让付萌萌感觉回房去把方才淋湿的衣物换掉好生歇息歇息。
付萌萌因着前几日淋过一场雨,昨日在街边受到了惊吓,今日下雨又着了凉,如此折腾一番,付萌萌发起了高热。
这一病却病了大半个月,起初以为是受凉引起的高热,每日的汤药付萌萌迷迷糊糊的还能服下,后来高热终于褪去后人又一直昏迷不醒,汤药都无法吞咽,而且身上的伤口丝毫没有愈合的迹象。
整个人仿佛被这世间遗忘了一般。
付府差人将街边郎中、宫中太医纷纷请了个遍,来来去去的用了各种法子病情也不见起色,大家纷纷摇头,说这吃不下药物就已经延误了治疗,若是想别的法子,怕是只有刘太医能想出来了。
偏偏那刘太医还上山寻药去不知何时才能归来。
付闳翊看着整日嘴巴紧闭的付萌萌实在是没了法子,便自己端了碗汤药把汤药含到自己嘴里,再捏着付萌萌的尖瘦的下巴,趁着嘴巴张开时一下子将嘴中的汤药吐入付萌萌嘴中,才能勉强的将药灌下去一些。
日日如此,又过了半月,此时的付萌萌越发的骨瘦形销,像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一般。
一日,门童连滚带爬的跑进屋里激动的喊着:“付付付老爷,刘太太医回来了。”
话音还没落下,付闳翊身如疾风般的只身策马去太医馆请了刘太医,没一会儿,付闳翊就把刘太医带回了府。
“我说付老爷———哎哎哎,您慢点———我这把老骨头———哎哎———”
小锦小鲤和福妈财叔一行人正守在付萌萌的床前,听到窗外传来刘太医那慢斤四两的音调,都像抓着了救命稻草一般的站起身来恭迎刘太医。
刘太医因为年岁已高身量变得矮小许多,整个路上几乎是被付闳翊单手提着进的付府。
这才脚挨着地站定,喘了口气在付萌萌的床前号了号脉,又掀起付萌萌的眼皮子看了看,脸上的神情有些凝重。
“如何?”付闳翊着急的问。
“付夫人脉象正常,并无丝毫重病之状。”
“这不可能!你没瞧见她昏迷不醒,连一口水都无法吞咽!”付闳翊震怒的说,一时竟然有些怀疑刘太医的医术。
“付老爷莫着急,这也正是老夫觉着奇怪之处,且让老夫仔细观察观察。”
刘太医从药箱里拿出一包银针,命人拿了支蜡烛,在火苗上过了过银针消毒,在付萌萌周身的几个穴位上扎了几针。
床上的付萌萌眼睛依然紧闭,长长的睫毛不安的抖动着,小锦小鲤以为小姐是要醒来了,激动的捂住嘴怕自己惊叫出声。
突然见发现付萌萌的呼吸急促起来,瘦小的身体因为咳嗽剧烈的抖动。
付闳翊一个箭步冲到床前,心疼的把付萌萌半抱起来拍着背好让她好受一点,不料付闳翊这举动反而使付萌萌咳的更厉害了,羸弱的身子剧烈的抖动着,忽的咯出了一摊鲜血。
鲜血晕染在床榻上,溅到了付闳翊一身玄色衣上,斑斑血迹晕染开,付闳翊的心被揪的一阵阵的疼痛。
“付老爷,您快把夫人放下。”
付闳翊面色凝重,不愿放手。
“付老爷,您快松手,老夫是怀疑———夫人昏迷的原因是您啊!”
刘太医的语气竟有些激动。
付闳翊听了刘太医的话觉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