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瞠目结舌的看着窗内的那女人,她的衣着很凌乱,坦胸露乳,脸色苍白慌张还有惊恐,拍打玻璃和窗檐的手疯狂而迅速。那一刻既惊悚又香艳,不过只一瞬间一只黑手就打破了这幅美艳的景象,把女人从窗户边拽了回去。随即透过窗户,窗户内那楼下所看不见的黑暗之中,好似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少年,让他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那目光凶残到丧失人性,少年害怕的撒腿就跑。
回到家中后,少年钻进了被子,在惊恐颤抖之中睡去,直到醒来的时候被子还蒙在头上。而他醒来的时候正是半夜,那摩尔斯密码又从墙那头响了起来。少年这次不再疑惑和恐惧,年轻气盛的他浮想联翩,各种听说来的看到的关于女人的事情在脑中扭成一团,怂恿着少年男人的一面,他反倒是觉得身体在燃烧,把耳朵贴在墙上希望能听到一些女人别样的声音。
时间过了十多天,但他却什么也听不到了,既没有女人的声音,也没有各种求救的信号。偶然,众人在一场批斗之后的闲谈当中,伙伴们谈论起了女人,少年没有忍住就把这事儿给说了,当时的其中一个造反派中的小头目立刻说这可能是台湾的间谍,给台湾国民党特务发信号呢,如果能揪出来可就立了大功了。
其实少年想说你根本不懂摩尔斯电码,那个求救信号很单一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但他无力反驳生怕一句话说错了自己反倒被连累。为什么少年懂呢,因为少年的父亲就是通讯兵出生,从小就告诉许多发报的知识。但斗争开始后,少年父亲的就因为家庭成分不好,所以被打成了黑五类,少年与父亲划清了界限这才得以保全。故此少年不敢多言,他幼小的心灵已经在多次批斗参与中被冲击的七零八落,胆战心惊如履薄冰。或许,在那个时代,每个人都是小心翼翼的,也或许大家都开始扭曲变态了吧,善良和人性这些最基本的东西反倒成了难能可贵不可多得的事物。
造反派去捉特务哪里有敲门的道理,他们踹门进入了少年的隔壁,结果却惊奇的发现屋内一片血迹,但空无一人,只有墙上用不断用鲜血写成的字符:191519。
这不正是sos的数字表达方法吗?最终他们报了警,可在那个混乱时期谁会关注这种事儿呢?案子也就不了了之了,而那个女人也永远的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
但事情并没有因此而结束,那天闯入房间的人在往后的几天里,要么经常看到灯光闪烁的信号,要么就会听到发报的响声,虽然他们根本不知道那代表着什么意思。又过了几天后,第一个人死了,他的房间内摆着几双掰断了的筷子,三短三长三短。接下来不断地有人死去,都是sos信号的表达,甚至他们从自来水管的滴水声音当中都听到了sos的信号。总之所有人的死都与sos有关,不管是死因还是死亡现场。
这些人中,只有少年逃过了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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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翻译到这里,疲惫的任东就去休息了,晚上我思绪万千,看着另一张床上熟睡的任东,却又一丝困意都没有,想要去写东西却又写不出来,脑中东西太多不知从何说起。就这样,我抱着开机的笔记本不经意间昏昏沉沉的睡去。
半夜时分,我听到有声音响起。我睡觉有时候很沉,在家的时候,送快递的快递员都会被我搞疯,因为他们的敲门以及给我电话对我根本是无效的。他们甚至摸清楚了我的生活规律,早上八点就给我打电话,急迫的告诉我千万别睡等他们马上送去件儿后再睡死过去。但同样这个睡成死猪的我睡眠的时候又会极为敏感,比如有人在看床边看我或者身边有人走动,我就会感觉到并迅速苏醒翻身起来,甚至同样的电话铃声,如果重要的电话,我很少错过,都能有一种预感在大脑中提醒着我从而接起来。
我不知道这该作何解释,但实际情况的确是这样的,已经成了证实过多次的结果。这次我又感受到屋内有人走动了,我睁开眼睛,迅速打量酒店整个房间,任东的床上空空如也,借着未合上的笔记本屏幕射出来的光线,在半黑半暗的灰色地带,我看到任东站在窗前一动不动,就那样直挺挺的站着。
我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想到了那个关于半夜死亡的诅咒,莫非诅咒并没有消失,蓝眼的镜子只是迷惑了任东,而任东又迷惑了我们,其实依然存在于任东的大脑深处,又莫非此时的任东是要发作了。
我站起身来,悄声走到任东身后,虽说悄声但毕竟晚上很静,而那家酒店的隔音效果还不错,屋内很静,拖鞋才在地毯上发出压缩空气的轻微响声。任东身子一震,慢慢回过头来,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我害怕回过头来的那张脸是别样的表情,或者根本不是任东,甚至不是人的脸。
但万幸,那就是任东,任东的脸有些苍白,长舒一口气后,任东说道:“你吓死我了。”
“你吓死我了才是,大晚上的不睡觉,你站在窗户边干啥呢?”我没好气的说道。
任东眉头微皱对我说道:“你来看,那是什么?”
我顺着任东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远处的路灯闪烁,三短三长三短。我心中一颤,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涌上心头,我喃喃说道:“sos?”
“恩,如果是灯泡的问题,或者电路的问题,不该有这样规律的变化,或者是统一规律,而非这样三短三长三短隔段时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