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接着道:“当刘徽提出这个理论的时候,他也知道,这个题目是无解的,因为这里面的已知量太少,未知量太多,比如已知量只有一个农民和一头耕牛,而未知量却是耕地,平均每个时辰耕种多少地也是个未知量,由于这两个未知量的存在,所以刘徽就提出了旷古绝今的二相论。”晨曦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她抬头偷偷的瞟了一眼女人,只见女人的大半面孔都被头发遮住,显得很是诡异。
女人听晨曦说到这里,眉头一皱,更加云里雾里,道:“我还是不懂,你说明白点。”
晨曦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起来,一边画一边道:“所谓二相论求解,就是根据已知的条件来假设未知的条件,而这个假设会变成你能想到的任何形态,通常这个假设不超过两个,再将未知的两个假设带入到运算中,进而解出答案值,这就是二相论的原理。”
女人越听越糊涂,眉头越皱越深,道:“小丫头,那我刚刚的那道题,你能解开吗?”
晨曦摇摇头道:“我之前说了,这道题是无解题,根本就没有答案,换句话说,这道题是一道死题。”
女人听完大怒,怒视着晨曦,抬手就是一巴掌,晨曦只感觉脸上一阵火辣辣,雪白的面颊上顿时现出五指山来。
女人怒道:“臭丫头,你还在耍我,信不信我现在就煮了你。”说着就将晨曦提了起来。
晨曦大惊,手捂着脸,忙道:“我真的不骗你,我说的全是实话,不信我可以给你验算一下。”
女人这才将晨曦放下来,丢在地上,晨曦疼的揉揉屁股,龇牙咧嘴,女人怒道:“臭丫头,再敢耍花招,我即刻杀了你,听明白了没有?”吓得晨曦连连点头。
晨曦又捡起树枝重新在地上演算着,那女人站在一边看着,凝眉沉思,晨曦一边算,女人一边点头,道:“这道题我只算到了第三步,就一直卡在这里,十几年来寸步未进,我苦思冥想,十几年,就是想不通方法。”
晨曦一边算着,心里一边嘀咕道:“你当然解不出来啦!这道题本身就是无解之题。”心里面这样想,可是嘴里却不敢这么说,生怕疯女人煮了自己。
晨曦算到最后,疯女人越发的看不懂,道:“臭丫头,你算的是什么?跟我算的怎么一点都不一样?”
晨曦头也不抬的道:“刚刚我是用你的方法算了一遍,得出的是无解,现在我用的相反的算法,也就是倒着算,从反方向来推理。”
疯女人皱眉不语,她渐渐的感觉到这个丫头不一般,但是依旧不动声色,只是一边看着晨曦演算,一边凝眉沉思。
过了一柱香的功夫,晨曦终于深呼一口气,丢掉手中的树枝,站了起来,如释重负的看着地上洋洋洒洒的演算图形与公式,道:“前辈你看,这就是二相论的真正解题方法,这道题无论是正着解,还是反着解,都是一道死题,不管你怎么算都是无解的,现在您相信了吗?”
疯女人显然不相信眼前的事实,变得有些激动,甚至有些歇斯底里起来,不甘心的道:“不可能,不可能,这到底是什么狗屁二相论?既然是无解,那么这道题又如何会存在?”
晨曦看她精神有些失常,惊恐的向后退了一步,小心翼翼的道:“前辈,这道题只是古人提出的一个理论假设而已,虽然是假设,但是只有在特定的条件之下才能解出来。”
疯女人看着晨曦,怒道:“什么狗屁假设,什么狗屁特定环境?”只见她大怒不已,一脸踢翻沸腾的大铁锅,顿时洞内一片热气腾腾,熄灭了篝火,疯女人双手拍打着脑袋,显得痛苦不堪,时而哈哈大笑,时而恼怒的破口大骂,而是蹲在地上久久冥
思。
晨曦见疯女人如此疯癫,于是也蹲在一边,不敢看她,生怕惹祸上身,渐渐的晨曦困意涌来,眼睛耷拉下来。
过了一会,只见疯女人一把将晨曦从半睡半醒中拽醒,激动道:“臭丫头,你说这道题无解,那为何前面能解到第三步,后面就解不了呢?”
晨曦被惊醒,惊恐的想要挣脱她的手,道:“其实这道题就是一个死胡同,只有入口,没有出口,至于出这道题的人是什么用意,我也不知道。”
疯女人忽然目瞪口呆,显然是明白了什么,怔怔的道:“死胡同?死胡同?”
晨曦挣脱她束缚,退到一边,只见疯女人神态变得木讷,痴迷,仿佛沉浸在某种思绪中,嘴里喃喃的道:“为什么?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神经兮兮的来回走动,忽然又大哭起来,哭的让晨曦有些神色紧张。
疯女人哭了一阵,逐渐安静下来,坐在地上,怔怔的看着洞外,道:“云哥,我想救你出来,可是我做不到,看来你我注定这辈子只能如此了。”说罢又哭。
这时晨曦却在一边默默的注视着疯女人,心道:“她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老是执着于解题呢?她口中念叨的云哥又是谁?”眉头一皱,又一想道:“从她的话里,那个云哥一定也在这里,只是好像被困在哪里了。”想到这里,晨曦不禁也是叹息一声,可是转念一想又道:“她武功这么高,又被困在这死人谷中,这到底是为什么呢?又是谁将她困在这里,还出了一道无解的题目,让她生生在这里苦解了这么多年?”
晨曦只感觉这里面一定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只是她不敢问,只得躲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