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康的将计就计,里面的风险不言而喻,此时孙康背负着压力,道:“陛下,我有一个江湖朋友,他是华山派的张孝霆,此人武功极高。”
沈和看着孙康道:“你是说,让他保护陛下?”
孙康点点头,道:“一来可以保护陛下,二来也是为了牵制她,这样的话,她们就会投鼠忌器,为我们赢得时间。”
沈和摇摇头,道:“不可,堂堂我天朝皇帝,要让武林人士来保驾,传出去皇家颜面何存?朝廷威严何在?”
孙康也是眉头紧皱,许劲松起身,道:“卑职也觉得这个主意风险太大。”
朱瞻基沉思了一会,点点头,道:“朕倒是觉得这个主意很好。”看着孙康又道:“这个张孝霆我曾经在路上遇见过,就是在去河南视察灾情的时候,说来还多亏了他。”于是就将事情讲了出来,众人大惊,面面私觑,惊叹不已。
朱瞻基又道:“朕倒是觉得这没什么不好,听闻江湖门派对朝廷多为忌惮,我看武林中人也有许多忠义之士,比如这个张孝霆就是其中一个,不防就借此机会让朕再接触一下这个张孝霆,这样也能向武林传递一个态度。”
沈和道:“陛下的意思是让武林门派对朝廷放下芥蒂?”
朱瞻基道:“这有何不可吗?”
沈和变得无话可说,朱瞻基又道:“你们放心吧!朕知道在做什么,目下最大的问题倒是外患,而不是内忧。”看了一眼三人,又道:“纸包不住火,敌军大军压境,势必会人心惶惶,毕竟他们瞄准的是京城。”最后看向沈和,又道:“阁老?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沈和道:“老臣必当竭尽全力,稳住朝纲,震慑人心。”
朱瞻基又看了看许劲松,道:“许大人,你的罪业不小,此次能不能保住你肩膀上的脑袋,就看你的行动了。”
许劲松不明所以,眼睛看向沈和与孙康二人,孙康提醒道:“许大人,您的锦衣卫遍布全国各地,也应该发挥一下他的威力了吧!”
许劲松这才明白,顿时来了精神,正色道:“请陛下放心,臣不敢有丝毫懈怠。”
朱瞻基道:“从现在开始,锦衣卫由你全权负责,不必上报,朕给你最大权力,可以当机立断,先斩后奏,你听明白了没有?”
许劲松跪下,额头触地,大声的道:“卑职必不辱皇上使命。”
朱瞻基面无表情,看着殿外,目光中射出一丝冰冷的光芒。
白门胡同内,蓝英坐在椅子上看着李仁泰道:“总感觉哪里好像不对劲。”
李仁泰道:“主人此话何意?”
蓝英摇摇头,道:“不知道,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话刚说完,只见一个下人慌慌张张的跑过来,气喘吁吁的道:“主人,主人,外面…外面…。”
李仁泰板着脸道:“放肆,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下人指着外面道:“宫里…宫里来人了,就在外面。”
惊的蓝英从椅子上跳起来,道:“真的?”
下人道:“千真万确,刚刚有个宫中内监过来,说叫我们准备一下。”
蓝英看了一下李仁泰,嘴角一笑道:“看来这个太子殿下果然上当了。”
李仁泰眉头一皱,道:“这里面会不会……?”
蓝英点点头,道:“不管怎么样,目下可以入宫了,对我们来说,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这不就我们一直等的吗?”
李仁泰道:“那我去准备一下。”蓝英嘴角一笑,点点头。
李仁泰带领下人将整个庭院从内到外,从上到下
都打扫了一遍,披红挂绿,张灯结彩,犹如过节一般,下人们这都是光鲜亮丽,精神抖擞。
莫约午时,只听街道上锣鼓喧天,人声鼎沸,人山人海,一支浩浩荡荡的仪仗队伍沾满了整条街道,鼓乐齐鸣,向白门胡同而来。
转眼间就到,只见几个宫中内监与几个礼部官员,捧着一道圣旨,焚着香,在金瓜斧钺的簇拥下来到胡同口。
此时,只见李仁泰和蓝英正跪在胡同口,身后便是一应家奴佣人。个个面露庄重,人人神色紧张,只见李仁泰迎着使者,叩头道:“草民李仁泰,携小女蓝英叩见各位使者大人。”
慌的那几个使者官员,赶紧扶起道:“快快请起,您的女儿入宫,就是太子妃了,如此大礼,真是折杀本官了。”
李仁泰慌忙领着众人进了庭院,摆香案,读圣旨,李仁泰蓝英又是叩头谢恩。
一通礼仪之后,众人落坐,蓝英已经被下人们簇拥着进了房间,梳洗装扮一番。
李仁泰与使者官员相谈甚欢,临走时又相送了许多礼物,说了许多人情话。原来这是孙康的计谋,这些官员使者也是事先说好了的,丝毫没有露出一丝破绽。
蓝英上了宫廷凤辇,左右宫女数百人,大小官员以及各种仪仗,足足一千多人,声势浩大,引的全城百姓驻足观看。
蓝英入了宫,此时朱瞻基站在皇城之上,看着仪仗队伍浩浩荡荡,面色凝重,双手紧握成拳,对着身后的锦衣卫指挥使许劲松道:“都安排妥当了吗?”
许劲松道:“陛下,所有宫女太监都是全新的,各个守卫御林军也都是从禁军中临时抽调的,这期间一切朝政都由沈阁老一手操办,没人知晓,也无人察觉,所以一切就绪。”
朱瞻基点点头,看着许劲松道:“从现在开始,你依然叫我太子,记住了?”
许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