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这一人一猴就在这阻云峰上住了下来,张孝霆每日来到开阔之处,练习剑法,时而在竹林内穿梭,时而在阻云峰岩壁之上飞跃腾挪,捕捉一些鸟类,小山则每日自己一个人玩,高兴了去踩点蘑菇野菜,不高兴了就躺在屋里,时而一天看不见猴影,时而跟着张孝霆到处走。
由于张孝霆体内已经有了天罗功,再加上之前的打坐炼气,体内的真气已经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所以在练习璧阳剑法之时,非常得心应手,事半功倍,可谓进步神速。
很快就将璧阳剑法中的荡星剑与冲星剑炼成,最难的就是虚星剑,当年聂从云为了克服内功不济,难以驾驭荡星剑,于是独创天罗功,终于荡星剑大成,最终也是到虚星剑遇到了瓶颈,最后不得不闭关,才有了后来的悲剧。
虚星剑是用剑气伤人,伤人于无痕,杀人于无形,是璧阳剑法中最为厉害的剑法,也是武林中最为绝妙的剑法,同时也是最为难练。
张孝霆在这里被卡住了,一直突破不了,看着剑谱,时常陷入沉思,有时打坐冥思一坐就是一天,甚至是数天苦思冥想。
可是就是不能将剑气凝聚于剑身之上,按理说自己的内力没问题,真气也是源源不断,可为什么就是凝聚不了剑气呢?张孝霆百思不得其解。
就这样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张孝霆在阻云峰上已经待了四年,张孝霆慢慢的从一个少年变成一个英俊挺拔的男子汉,声音变得沉稳,目光坚定有力,已经是一个堂堂七尺男儿。
但是张孝霆根本没有心思察觉这些,只是偶尔发现自己与之前不一样了,自己比以前长高了,并且长出了浓密的短须。
张孝霆依旧是每日练习剑法,无论刮风下雨,从不间断,或许是自己的刻苦勤奋,又或许感动了上天,张孝霆终于领悟到了虚星剑的精髓,已经能够将剑气凝聚在剑身之上,可是依然没有达到剑谱上所说的那样。
张孝霆坐在亭子上,正在沉思,忽然想起师父聂从云曾经说过,要意随心生,剑随心走,要把心中的意念和手中的剑合二为一,剑谱上说意为天,剑为人,天人合一,才能达到万物与我为一。
老子说:“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张孝霆睁开冥思的双眼,哈哈大笑道:“原来如此。”
所谓人,所谓天地,所谓意念在自然面前都“为一”,剑谱中一定就是这个意思,这也是为何当年清虚子祖师费尽千辛万苦爬上阻云峰顶,原来当年清虚子也是参悟了此理。
张孝霆走下亭子,来到空阔处,手握龙吟剑,那龙吟剑发出“嘤嘤”的声音,许久不散,仿佛在等待着最后的脱变。
张孝霆闭着眼睛,一手横剑在胸,一手背后,体内真气平稳运行,只见龙吟剑身表面泛起淡淡的的气流,这股气流起初流动很慢,也很柔和,附在剑身之上,随着张孝霆体内真气流速越快,那股气流也越来越快,张孝霆几乎不用去想如何出招使剑,只要做到意随心走,剑随心走。
他缓缓舞动剑法,虽然看上去很是缓慢,但是处处有剑气,四周宝剑所过之处,都被剑气所笼罩,时快时慢,张孝霆体内真气流动越来越快,而那剑招也是越来越快,剑身之上的剑气竟然发出淡淡的蓝光。
张孝霆的身影时快时慢,快如苍鹰扑兔,慢如水中蜉蝣,飘忽不定,步法苍劲缓慢,那蓝色剑气也随之包围着张孝霆。
半个时辰,张孝霆逐渐的停下身形,缓缓收剑,立在原地,那龙吟剑上的淡淡蓝光也随之消散。
张孝霆看着手心的龙吟剑,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一旁的小山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手中拿着几个野果,一边啃嚼着,一边小眼睛滴溜溜的乱转。
张孝霆静下心来,打开剑谱,心想虽然璧阳剑法分为三部分,可如果将荡星剑冲星剑虚星剑合三为一又是什么效果呢?
张孝霆想及于此迫不及待的将三套剑法连续舞动一次,将荡星剑与虚星剑结合,再荡星剑与冲星剑结合,最后虚星剑与冲星剑结合,有了先前的经验,张孝霆照猫画虎,一遍又一遍的练,体内真气带动内力,在用内力催动剑气,这样就可以做到互为转化,两两互补,最终形成合三为一,万物与我为一的境界。
张孝霆照此方法,每日练习,两年之后,璧阳剑法终于大成,自此张孝霆集璧阳剑法、天罗功、凌云飞步于一身,达到了历代华山掌门都没有达到的境界,那就是万物与我唯一。
张孝霆的龙吟剑时不时的在山谷里传出低沉与清脆的声音在山谷间回荡,那一道道剑气,所过之处,摧枯拉朽,石破天惊。
每日傍晚,张孝霆都会站在阻云峰顶,迎着微风,望着远处的山景,思绪平静,或许在想也该考虑下山了,八年了,外面的世界不知道变了没有,又会变成什么样了呢?
苏晨曦紧紧的抱着张孝霆,不愿松手,张孝霆任由她抱着,可能这也是他想要的吧!过了许久,苏晨曦道:“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也在这里?我是在做梦吗?”
张孝霆笑道:“开始我把你救上来,我也以为是在做梦。”
苏晨曦道:“是你救了我?”
张孝霆点点头道:“你怎么从悬崖上掉了下来?”于是苏晨曦就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张孝霆,张孝霆听后不慎感慨,唏嘘不已。
苏晨曦道:“那你为何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