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看的在场的所有人惊愕不已,就连凌度也差点落了下风。
人群中的杨青峰一动不动的背着手,看着场中的一切,眉头紧皱,一脸的惊骇,不是惊骇刚才的打斗,而是惊骇这个年轻人所使用的武功。
杨青峰看出了张孝霆的来历,因为张孝霆使用的是华山的功夫,这一点杨青峰一眼就能看出来,仿佛从刚刚的打斗中看到了当年熟悉的身影,他的师父聂从云,如此说来这个年轻人就是华山弟子。
当年道衍和杨青峰说过此事,当年道衍还不知道杨青峰的野心,道衍也只是希望利用张孝霆来重新振兴华山,好让杨青峰放下心来,了却了他的一桩心事。
却没想到,这让杨青峰腾出手来,放下华山之事,全力的布置自己的势利,等待时机,暗中计划。
无形中道衍帮助杨青峰解决了大难题,杨青峰最不放心的就是师父死后,华山群龙无首,无休止的衰落下去。没想到道衍将这个年轻人弄到了华山,又让华山重回武林,杨青峰自然是顺水推舟,心无旁骛的设计着自己的计划。
可是如今杨青峰心里想的却不是这样,因为这个年轻人此时的出现,有可能会使自己的计划算盘落空,杨青峰又看了看一边的赵胜,他已经猜到,赵胜一定是在华山败在这个年轻人的手上。
当年从华山上传来消息,说这个年轻人跳崖身亡,尸骨无存。
但是杨青峰并没有惊讶!因为在杨青峰看来这无关紧要,只要自己在暗中保护华山,就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骑到华山的头上,这对于杨青峰来说,只不过是一粒石子落入水里,波澜不惊。
在杨青峰的心里,身边的所有人都是不可信的,都是该死的,都是自己手里的一枚棋子,随时都可以丢弃,赵胜的铁刀门一心向取代华山,一心的找华山的茬,杨青峰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只是隐忍不发。
而金狮陀师徒,更是华山的仇人,曾经是朝廷养的狗而已,如今虽改换门庭,如今虽投靠自己的麾下,但狗依旧是狗,这一点杨青峰一清二楚,这样的定位一直不变。
而朱允炆和石守坚还有汉王,包括道衍,甚至是凌度也只不过是自己脚下的一块垫脚石儿子,用完随时都可以丢弃,这也是刚刚金狮陀遇险之时杨青峰无动于衷的原因。
在杨青峰看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手心的玩物而已,都在为自己的计划行事。
这一盘大棋自己精心布置了多年,可谓是天衣无缝,无懈可击,眼看快要成功,却没有想到,在这个环节出了波折,这让杨青峰多少有点心烦。
虽然此时对方是华山弟子,是师父临死之前收的弟子,也是自己的师弟,但是多年的仇恨已经使他变得铁石心肠,变得心狠手辣,变得心机深沉,已经到了无法挽回地步,一股不甘心的怒意此时浮现在杨青峰的心里,一股阴森的煞气布满了整个面容,开始扭曲。
杨青峰悄悄的后退一步,穿上了宽大的黑袍,将自己全身包裹在黑袍之中,眼中隐约的射出一道精光。
只听杨青峰对凌度道:“上人,我们时间不多了。”
凌度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于是凌度对张孝霆道:“年轻人,你我打个赌斗如何?”
张孝霆道:“如何赌斗法?”
凌度微微一笑道:“咱们一招定输赢如何?”
张孝霆心中思讨道:“不怕他耍花样!”也是艺高人胆大,加上年轻气盛和这些年在阻云峰上的修炼给他的自信,使他无所畏惧。
但是张孝霆虽表面自信,内心却不敢大意,略微一思索道:“行,就依你。”又道:“赌什么?”
凌度点点头道:“如果老衲赢了,你就和你身后的那位离开这里,如何?”
张孝霆回看了看花宇,花宇没有说话,张孝霆又看向凌度道:“那如果你输了呢?”
凌度道:“那我们就离开这里。”
张孝霆道:“好,那晚辈就得罪了。”
凌度笑道:“好说好说。”
身后的花宇焦急的道:“张孝霆,你有把握吗?”
张孝霆回头一笑,摇摇头道:“此人武功绝不在我之下,可是如今也只能赌一赌了。”
花宇无奈道:“那你小心一点。”
张孝霆笑道:“好。”
只见张孝霆凌度二人面对面站立不动,二人之间只有数尺的距离,凌度背着手,表情平静,张孝霆挺身而立,一副读书人的书生傲气,这种傲气已经深入张孝霆的每一个毛孔,再从每一个毛孔之中散发出来,一种正义凛然之感。
凌度道:“你是晚辈,你先出手。”
张孝霆道:“不可,你是前辈。”
凌度一笑道:“你我同时出手。”
张孝霆也一笑道:“赌局无先后,这也公平。”
只见二人对视而立,场面上看风平浪静,其实二人身体内早已是血气翻滚,真气在全身游走,呼之欲出。
只见凌度的僧袍已经无风自动,手掌依旧藏在衣袖之中,双手合十,慢慢的只见二人脚下四周的石子在地上振动,好像就要离开地面一般,凌度闭目舒眉,口中念念有词。
而张孝霆也是闭眼蓄力,双掌横于胸前,体内真气游走于四肢百核,只见双掌之间隐隐的出现一团气流,那气流犹如宇宙般深邃,看不透明却有一股实质感。
远处的杨青峰深知这是师父的天罗功,只是当年师父的天罗功还未大成,如今没想到,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