缑冠西此时心情懊恼到了极点,走在大街上,路两边都是逃难的难民,缑冠西看着这些难民十分的厌恶,朝地上吐了口痰,扭头继续往前走,后面那俩人也在不近不远的跟着。
这时从旁边忽然冲出来两个难民,原来正在为抢夺一个馒头在撕打,不小心碰到了缑冠西,缑冠西正在气头上,只见他伸手揪住其中一个,拳打脚踢,嘴里骂道:“臭要饭的,打死你。”
将那难民按到在地,打了一顿,气喘吁吁,感觉好多了,心气也顺了不少。正要走,只见旁边忽然有人道:“你干嘛不杀了他?”
缑冠西一听,心里一愣,看着那人,骂道:“信不信老子杀了你?”
那人嘴角冷笑,道:“好呀!你来杀啊!”
缑冠西看着那人很是奇怪,至于哪里奇怪也说不上来,只觉那人不像个逃难的,人家逃难的都是拖儿带女,但是这人却是孤身一人,尤其是他身上的衣服,有些考究,举止中有些威严,尤其是那双眼睛,散发着阵阵邪气,阴冷瘆人。
那人看着缑冠西,冷笑着,看的缑冠西有些心颤。缑冠西一时也不敢上前,心里打退堂鼓,心虚道:“老爷我杀你脏了我的手。”说完在那人脚边又吐了口痰走了。
那人看着缑冠西背影一直是冷笑,眼光中犹如刀光一样寒冷,很是诡异。
到了下午傍晚时分,此时张孝霆和花宇还有向风等人在和孙康聊天,胡宝云和苏晨曦待在了房中。
胡宝云和苏晨曦也在说着话,忽然胡宝云感觉到屋子在振动,只有仔细才能感觉的到。于是站起来,看着屋外,此时阳光慢慢西斜,并无异常,胡宝云回到房中,只见桌上的水杯里面的水泛起阵阵涟漪,胡宝云大惊。
苏晨曦惊道:“师姐,怎么了?”
胡宝云做了禁声收拾道:“听到什么了吗?”
苏晨曦凝眉细听,摇摇头道:“没有呀?”
胡宝云隐隐有些不安道:“你有没有感觉到地面在振动,屋子在轻微晃动。”
苏晨曦看着屋顶,又看了看地面,又仔细的感觉了一下,点点头道:“确实是有一点,这是怎么回事?地震了吗?”
胡宝云没有说话,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又过了一会,那种振动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水杯中的水开始溅了出来,茶壶在桌上有了很明显的移动,房屋也晃动起来,胡宝云心中大惊,苏晨曦也是害怕道:“师姐怎么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胡宝云一把拉住苏晨曦就往外跑,来到街上,此时街上的行人与难民也是惊恐万分,乱作一团,城中到处弥漫着一种恐惧的气息,人人自危。
苏晨曦更是紧紧的抓住师姐的手,神情紧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个疑问现在所有人都在想。可是所有人的内心都被恐惧与惊慌占据着,满大街哭喊之声混成一片。
那振动声音越来越大,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晃动,地底下发出节奏感极强的“咣”“咣”之声,沉闷而有力。
胡宝云拉着苏晨曦穿梭在街上噪杂的人群中,向城门楼跑去。
来到城墙之上,只见所有人都站在城楼门口,所有的目光看向一个方向,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牵引着他们,胡宝云和苏晨曦跑过去。顺着他们的目光眺望,只见远处好像刮起了一阵沙尘暴,烟尘飞扬,遮天蔽日,而那“咣咣”之声正是从那沙尘暴里面发出的,越来越接近。
此时苏晨曦张大了嘴巴,不止是她,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怪异的惊奇。
站在中间的孙康转头看看张孝霆和花宇等人,没有说话,花宇道:“终于来了。”
张孝霆表情凝重,向风景涛等人则是恐惧的看着远处的一切。
苏晨曦走到张孝霆的身边,喃喃的道:“那到底是什么?”
张孝霆道:“那是人,许多许多的人。”
苏晨曦惊道:“人?”
忽然此时一个军士气喘吁吁的跑过来道:“斥候探报。”
孙康转头,表情坚毅的道:“讲!”
那军士道:“汉王的大军离我们二十里,有十万之众。”
众人虽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吃惊不小。孙康挥挥手,没有说话,军士退到一边。
张孝霆看着孙康,所有人都看着他,孙康成了在场所有人的焦点。
孙康转身对着身后几个将领道:“准备迎敌。”口气平淡,没有震怒,没有恐惧,只有淡定自若。
那几个将领道:“是,大人。”
过了一会,大批的军士,弓箭手,排满了城墙,个个怒目而视,蓄势待发,精神饱满。
孙康手指着远处的遮天蔽日的烟尘,大声道:“扬州城,将成为他们的坟墓。”
这句话感染着所有的将士,士气为之一振。
忽然远处城下跑来一匹马,只见马上的弓箭手,向城门楼上射上一支箭,上面还插着一张纸条。
军士取下,递给孙康,孙康打开看后,没有说话,一脸的冷笑。张孝霆花宇等人接过一看,表情凝重,孙康冷笑道:“汉王真是大手笔呀!封王!”
张孝霆道:“他还真敢出手。”
孙康笑道:“等他拿下扬州城再说吧!”
众人齐心协力,组织布防,城中百姓和难民一时间都躲到了屋中,空无一人,街上为之一静,并没有出现多大的慌乱。
远处的叛军大营,汉王朱高煦坐在军帐中,一脸的得意与兴奋,道:“诸位,前面就是扬州城,拿下它,南京就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