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公眼珠一转,立马有了主意,“想见你妹妹?行啊,跟我们走。”
他转身就走,很是利落。
只是,那几个侍卫没有离开,依旧盯着霁月。
曲二小姐手足无措,慌乱不已。“沐小姐,怎么办?”
霁月微微蹙眉,“那就走一趟吧。”
既然遇上了,就不可能坐视不管。
也不知他们抓了多少无辜的少女,想想就生气。
身为一个帝王,没有尽到责任,反而搅出了这么多事,哪配为帝?
曲二小姐有些不安,“可是……”
霁月想了想,“要不,你留在这里,我走一趟?”
曲二小姐毫不犹豫的摇头,“不不,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在公主身边,更安全。
霁月技高胆大,从来都是勇往直前的性子。
“那就走吧,你,过来带路。”
她随手指了指其中一名侍卫,尊贵而又倨傲,高高在上的架式,让人不敢直视。
马车停在下面,陈公公看到她下来,得意的笑了笑,“快上车。”
他站着一边,看着沐霁月和曲二小姐上了马车,这才慢条斯理的跟了上去。
结果,还没有站稳,一道清喝声猛的响起,“滚下去。”
屁股一痛,人已经摔了出去,疼的直吸气。
一名侍卫将他扶起来,他气的抓狂,手指着沐霁月大骂,“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踢我?”
沐霁月冷若冰霜,像看着一个卑贱的蝼蚁般,“你不配跟我坐同一辆马车,跪安吧。”
那份与生俱来的贵气,让人后背升起一丝颤栗,陈公公呆呆的看着她,莫名的打了个冷战,“……”
在她身上,他看到了凛然的威仪,尊贵无尘,堪称帝王。
不不,当今圣上还没有她这种气势!
见他发愣,沐霁月没好气的喝道,“还走不走?我没有什么耐性。”
陈公公猛的清醒过来,脸色忽青忽白,“快走。”
霁月在马车里坐,神情淡淡的,无悲无喜。
曲二小姐忐忑不安,不停的偷看她的神色,看了半天,想说话又不敢,心乱糟糟的。
她第一次清醒的意识两者之间的区别,差不多的年纪,但人家如此沉得住气,临危不乱,不愧是公主。
相比之下,她就是沉不住气,心慌慌的,无数个念头从脑海闪过,但没有一个有用的。
她也想像公主这般淡然自若,气定神闲,可她做不到啊。
一路上,寂静无声,安静的让人不安。
霁月撩起帘子看了半响,这路是越来越偏僻了。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了,停在一幢民宅面前。
不等别人请,霁月利落的跳下马车,揉了揉酸疼的腰。
这马车太破了,坐的好累。
别看这民宅看着破,一进去才发现另有洞天,三进的房子,布置的还挺清雅,花木葱郁。
一名身着儒衫的中年男子迎了出来,笑容满面,看到霁月的瞬间,眼晴一亮,面有喜色。
“又有新货了?这个长的真标致,皇上一定会喜欢的。”
长的好看,又有气质,举止优雅,难得一见的极品,太好了。
一旦得了皇宠,连他也沾光!
霁月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迅速得出了很多资料,官场老油子,为官最起码有十年了,趋炎附势之徒,是个官迷。
她直接给他盖章了!
中年男子冲陈公公讨好的笑,行了一礼,“陈公公好快的手脚,不愧是安公公的义子。”
霁月回头看了一眼,挑了挑眉,“小安子是你的义父?”
安公公如今在皇帝身边当差,也算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
不过,在她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
陈公公心里一紧,有种很不好的感觉,果然是个大麻烦。
“你认识我义父?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年头谁还敢这么称呼安公公?除了当今圣上一人而已!
霁月冷笑一笑,比谁都嚣张,“连别人的背景都没有搞清楚,就擅自抓人,就不怕惹上麻烦吗?”
那中年男子愣了一下,打量了霁月几眼,有些惊疑不定。
难道是公侯之女?怎么会来到这种穷地方?
不过,事已至此,已经不能后退了,索性就走到底!
“纵然是公侯世家,也要为皇族让步,能进宫是天大的福分,谁敢惹事?就不怕抄家灭族吗?”
霁月施施然的坐在主位上,一派优雅从容,仿佛她才是主子。
“不怕,没人敢。”
她姓沐!谁敢?
她气场全开,硬是压制住了全场,反客为主。
曲二小姐寸步不离的跟在她身边,一颗心稍安。
这才是真正牛逼的人物。
中年男子的脸色不好看,有些下不了台。
“陈公公,这丫头的性子太张扬了,不如给她点颜色瞧瞧。”
陈公公求之不得,“全听于大人的安排。”
不知怎么的,他很怵这个女孩子,让他感觉到了危险。
霁月挑了挑眉,轻敲桌子,“哪个于大人?明江府的知府于知恩?”
这属于明江府境内,这么算来,也算是本地的父母官。
可惜不做好事,跟宫里的公公勾结,做些见不得光的事。
于知恩的脸色刷的全白了,不敢置信。“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谁?”
能一口叫出他的名字,还能知道他的职位,这岂是一般人?
他不认为自己已经出名到人人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