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远将军的头痛来的汹涌,来的忽然,瞬间让他崩溃,“我的头好痛,痛,救命啊。”
大家茫然四顾,搞什么鬼?是不是装的?
霁月笑眯眯的开口,“痛吗?是不是痛的想将脑袋割下来?”
她笑的像个天真明媚的孩子,但这话却透着一股森森的寒气。
益远将军浑身一颤,“沐霁月,你对我做了什么?”
霁月漫不经心的说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喽。”
她从容不迫的气度,让人心折不已。
不愧是女帝,就算置身险境依旧能还击。
一听这话,益远将军整个人都不好了,“你对我下毒!”
可是,他事先已经服用了解百毒的丸子,怎么不管用?
霁月一本正经的点头,“是啊,难道你忘了我是什么人吗?”
她可是使毒的行家,身上带的毒都是罕见之物。
普通寻常的,她还看不上眼呢。
益远将军以为自己够小心,够防范了,但此时才发现,他还是小看了人家。
沐霁月这些年的名声并非浪得虚名。
“马上给我解毒,否则这些人都得给我陪葬。”
他恶狠狠的叫嚣,脑袋疼的太厉害了,如要割开般。
霁月懒懒的靠在南宫寒熙身上,一脸的无所谓,“没有解药也没关系,我的医术更高明。”
众人暗暗松了一口气,差点忘了他们的君王不走寻常路,真正的医圣。
医术之高明,连太医都望尘莫及的人物。
有她在,他们就没有后顾之忧。
他们终于有点觉出沐霁月的好处了。
最起码能庇护他们!
但,益远将军的话打破了他们的幻想,“如果没有解药的话,一个时辰内就会没命,而你,医术再好,也不可能在短短的时间内研制出解药。”
朝臣们的脸色大变,恨死了这个混蛋。
内奸细作神马的,最可恨了。
不过,沐霁月神色很平静,让大家也没有那么恐惧了。
他们都是见过沐霁月强大的本事,她总能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霁月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异色,“嗯,就算来不及,我也有办法制你,看看,谁来了。”
她一拍手,只见一行人走了进来,为首的正是紫衣侯。
他带着几个手脚被绑的男子,气定神闲。
众人根本没发现紫衣侯何时混出去的,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
益远将军的神色大变,又惊又怒,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几个男子如看到救星般,眼睛一亮,“父亲。”
“父亲,救命啊。”
这是益远将军的两个儿子,没想到落到了紫衣侯手里。
益远将军强忍着剧痛,双手抱着脑袋。
“继祖,耀祖,你们怎么会……”
他事先已经安排好人手保护家里人,里里外外全是人,水都渗不进去,怎么还会落到对手手里?
那其他人呢?
他下意识的看向紫衣侯,那个神情沉静的男人。
紫衣侯走到沐霁月面前,微微一拱手,“幸不辱命。”
“辛苦了。”霁月嫣然一笑,美的惊人。
益远将军的心一沉,脸色发白,这是沐霁月安排的?
她事先已经知道了?
不可能的!
张大公子急的满面通红,“父亲,你不要乱来,家里老老小小都被抓起来了,只要陛下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得死。”
他没有参与此事,但是,同住一个屋檐下,他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
但,他能怎么办呢?
其实他从小就知道身世,也鲜少跟人来往。
他对这个国家没有多少认同感,而且对父亲向来敬若天神,不敢有半点违背。
张二公子从小比较机灵,是父亲的好帮手,这次负责照顾家里的人。
本来防布的密不透风,就算来千军万马都攻不进来。
但是,紫衣侯拿炸药硬生生的砸开了张家的大门。
所到之处,轰雷阵阵,死伤无数,太可怕了。
短短一刻钟,就攻破了所有的防线。
那样的神器面前,刀剑无济于事,都是纸老虎。
他们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被轰平了。
他的脸灰扑扑的,心死如灰,“父亲,你是斗不过皇上的,收手吧。”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位女帝不是普通人,张家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她手里有太多的筹码,太多的神器。
益远将军脸色惨白如纸,心底涌起一丝莫名的惶恐,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沐霁月,他们是无辜的,他们根本不知道我的事,放过他们。”
到了现在,他还以为一介女流之辈好哄,好糊弄。
在他认知里,女人嘛,心肠软,不过是男人的附庸品。
她们干不了大事!
就算她以前那些威名,都是一种宣传手段,是吹出来的。
当然,她身后有南宫世子和紫衣侯这样的年轻俊才支持。
她真正的本事有几分,谁都不知道。
反正,他是不看好她的。
所以,才会在她刚登基,还没站稳脚跟时,才选择起事。
当然,宸国本家的灭亡刺激了他,是一大主因。
霁月像看白痴般看着他,深感可笑,“你是不是傻?你干的就是诛连九族的造反活,还指望朕放过他们?怎么可能?”
她是心软,但只对自己人。
想造反的人,哪有好东西,不弄死才怪。
益远将军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