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白四处张望,但没有看到那几个熟悉的身影,忍不住问道,“乔乔,你几位姐姐呢?在哪里?她们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她们怎么可能受伤?”云乔乔像是刚看到他,脸色变了几变,愤怒的质问,“云先生,不知我哪里得罪了你,你要派人杀我?”
“哐当”云家兄弟都傻掉了,如被晴天霹雳砸中了,云之白嘴唇直哆嗦,“你说什么?”
他脑子一片空白,屏住呼吸,激动的不能自己。
云乔乔撇了撇小嘴,这最爱装逼的人装不下去了?
真是的,不管走到哪里都一身白衣,拿着扇子,一副风度翩翩的儒雅模样,还得了一个云先生的尊号。
世人都把他当成儒学大家,很是尊敬他。
但,在云乔乔眼里,就是一个装逼的老男人。
明明野心勃勃,还装无欲无求的文士。
“别装了,云纤慧全招了,皇上也介入此事了。”
云之皓终于反应过来了,一拳挥过去,气的疯,“云之白,你疯了吗?乔乔还是个孩子,就算哪里做的不对,你也不该如此丧心病狂?乔乔若有个闪失,我们长安伯府跟你们济阳云家恩断义绝。”
云之白灵活的避开了,急急的大叫,“不不,没有的事,乔乔,有些话不能乱说,好孩子不能说谎。”
这是倒打一耙指乔乔说谎呢。
乔乔冷笑一声,不屑一顾,“呵呵,在我面前装什么装呢,我可不吃这一套。”
云之白急的直跳脚,再也维护不了风度,“乔乔,我敢对天誓,绝无此心。”
他是真的不知道此事,只是让纤慧利用乔乔上位。
但没有说让云乔乔死啊。
现在还不是时候,要等云乔乔没有利用价值了再说。
云乔乔冷若冰霜,眼神如渗着寒气,“这种鬼话骗骗三岁的孩子吧,我,云乔乔,跟你们云家誓不两立。”
这是要决裂的节奏。
见她如此生气,云之白的心往下沉,难道是真的?“乔乔,你先冷静,事情还没有弄清楚……”
都疯了,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
云乔乔早就烦死这些人了,上梁不正下梁歪,都不是东西。
就算不是他下的指示,云纤慧做的事情,也能怪到他头上。
毕竟他是云纤慧的父亲,养女不教,责无旁贷。
“昨天云纤慧在雨中跪了一天,向皇上请罪,我差一点在宫中死了,作为补偿,皇上赐了我一块封地,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她脸上浮起一丝淡淡的笑意,似是嘲讽,又似炫耀。
云之白的脑袋混乱极了,“我要见纤慧,我要亲耳听听她怎么说。”
云乔乔很不客气的打击,“她呀,又在装晕,昨天不止一次哟,真是丢人现眼,还被皇上看穿了,云家养了这样的女儿,也进宫当皇后是没戏了。“
这话太刺激了,云之白有些蒙逼,有些接受不了,”乔乔,那是你的姐姐,你这么说太过份了。“
他怎么好意思指责乔乔?果然是没有廉耻的人。
乔乔早就想翻脸了,”我可没有自甘下贱当奴才的姐姐,我算是大开眼界,这世上居然有这么无耻的女子,皇上啊,非常的生气哟。”
云之白的心提了起来,不由自主的僵直身体,忧心忡忡。
在情况不明的情况下,他不能做任何决定。
“我要见纤慧,我要见皇上。”
“去呗。”云乔乔没有拦他,反正皇上不会见他的,至于云纤慧,已经被关起来,想见也见不了。
云之白心思飞转,朝一名宫人递了点银子打点,请求面见皇上。
宫人很为难,云之白又抓了一把银子给他,他才不得不去了。
云之白自问只要见到人,就有办法扭转乾坤。
身后传来凉凉的声音,“还有一件事,鉴于这件事,我已经下命令,拿去看一眼吧。”
是县主令,盖了县主府的章,鲜明的印让云之白眼前一阵阵黑,“什么?所有百姓交税?包括云氏?照朝庭天元年间颁布的三十七条收税?乔乔你……”
身为济阳的主人,她完全有资格下这道命令。
云乔乔慢条斯理的提醒道,“下面还有呢,赶紧看完。”
云之白飞快的看完了,整个人都不好了,风中凌乱,半天说不出话来。
云之皓的脑袋凑了过来,“鉴于因云家嫡长女云纤慧刺杀如意县主而起,作为惩罚,云家将照规矩翻倍的收税!”
他读完后愣住了,天啊,那要多少钱?
这令一下,云家的特权全没有了,还会迫使所有人站队。
想站云家?还是站如意县主?
那还用说吗?百分之九十九的人站如意县主,只因她背后站着皇上。
云家在济阳是土皇帝,他们说一句话比皇上都管用。
山高皇帝远!
但前提是,皇上不跟他们较真的情况下。
如果皇上动了真格,那云家就保不住喽。
一个是集全国之力,一个是地方上的世家,能比吗?
云之皓瞬间想到这些,但一点都不同情他们。
他们动了乔乔,那就等着被报复吧!
云之白一出生就是家族继承人,位高权重,一心想攀上皇家,拉扯云家成为第一世家。
他是个很有手段的人,折在他手上的人无数,但从来没遇到这么简单粗暴的打法。
他一时气糊涂了,大声怒斥,“云乔乔,你疯了吗?”
云乔乔比他更嚣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