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们有必要再去找吴尧隆谈一次。”楼禹城抬头,眉宇间深邃的轮廓让谢婉莹不禁绷紧了神经。
两人面对面,不过只是相距二十厘米左右的距离,谢婉莹甚至能够深切感受到楼禹城轻微的鼻息,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楼禹城恍惚间眨了眨眼,垂下眼睑,开始收拾起桌上的文件。
“好,什么时候去呢?现在吗?”谢婉莹也忽地从椅子上坐起来,很局促地站在一边,小心翼翼地盯着楼禹城完美雕刻的侧脸。
“那我们现在就去吧,还是不要将事情拖到最后,趁现在一次性解决。”楼禹城很专注地整理着资料,骨节分明的手上那个指环在投射进来的阳光的照射下格外显眼。
谢婉莹甚至可以看见在楼禹城抽屉里面的每一沓文件都没有任何褶皱,被楼禹城分门别类地放置在合适的地方。
真实一个有强迫症的人啊,谢婉莹不禁在心中暗想。
楼禹城驱车载着谢婉莹前往看守所,一路上谢婉莹都还在纠结于吴尧隆和三年前绑架她的罪犯的相似性。
瞟了一眼正在专心开车的楼禹城,楼禹城正出神的盯着前方的路面,握着方向盘的手笔直修长。
车上弥漫着的依旧是那股熟悉的味道,这细腻的氛围很容易让谢婉莹联想到曾经和楼禹城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
谢婉莹找不到能够说这件事的人,其实楼禹城是很好的倾诉对象,但是面对楼禹城她却始始终没有勇气将心中的疑虑说出口。
如果楼禹城知道她曾经遭遇过绑架,那么他一定会追根究底地将这件事情查出来。
然而谢婉莹担心的是楼禹城再继续咬住这件事不放会对他造成不可逆转的影响。
“婉莹,你离白若溪远一点。”
正在谢婉莹思绪飘渺间,楼禹城猝不及防的话让谢婉莹心中一阵疑惑。
“学长……你知道我和白若溪有在联系?”谢婉莹是一个很敏感的人,而楼禹城的话让谢婉莹首先联想到的就是上一次和白若溪的会面。
楼禹城撇过头瞟了谢婉莹一眼,随后又仿佛是刻意闪躲似地将目光从谢婉莹的脸上离开。
“我知道你和白若溪在曾经的某一段时间关系很好,但是据我所知她似乎对谢家有藏匿在心中的很深的怨愤。”楼禹城装作很随意地说道。
楼禹城没有回答谢婉莹的问题反而让谢婉莹觉得这其中有问题,楼禹城为何会突然向她提出警告,谢婉莹不能理解。
“学长,我会和白若溪适当保持距离的。”谢婉莹虽然没不知道楼禹城到底在想什么,但是白若溪毕竟是让她曾经深感无奈的一个人。
白若溪的话,她只能信五分,如果白若溪不再闹出什么幺蛾子,那自然是最好的。
不一会儿,车辆停在了看守所门前的大街上,两人下车以后楼禹城直接将律师证亮了出来申请见吴尧隆一面。
“楼律师,张警官点明了说只要你再到这里来,就去找他聊聊。”正准备往里面走的时候,刘副队长将楼禹城拦了下来。
“我并不想见你们的张警官,如果夏警官来了,麻烦你再告知我一声。楼禹城摇了摇头,语气中满是对张警官的不屑和漠然。
“楼律师,给个面子吧,张警官说有东西要给你,关于吴尧隆这个案子的。”刘副队长一脸哀怨。
“学长……我知道你对那个张警官没有什么好印象,但是律师和警察局之间是无法避免要产生合作关系的。”
谢婉莹丝毫不忌讳刘副队长再旁边,毫无顾忌地在楼禹城耳边说道。
楼禹城在原地顿了顿,淡淡地瞥了刘副队长一眼,便往警官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楼律师,请坐请坐。”楼禹城一只脚刚刚踏进警官办公室张警官就很热情地招呼楼禹城。
楼禹城似乎有些犹豫地走到了张警官对面坐下。
“张警官找我有什么事?”楼禹城一脸疑惑,张警官对他的态度似乎变得格外的友好,这样反而让楼禹城心生疑虑。
“楼律师,你知道每个职业都有自己的苦衷。”张警官倒了两杯茶递给楼禹城和谢婉莹,意味深长地盯着楼禹城。
谢婉莹看着张警官那瞟过来的目光,只觉得一阵冰冷。
张警官给谢婉莹的第一印象就是他是一个很厉害的角色,这是毋庸置疑的。
“张警官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楼禹城倒是表现得很不耐烦。
“吴尧隆的这个案子,我们没有办法完全定罪。”张警官面对着楼禹城极具压迫感的眼神,却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拘谨。
“这个案子本来就无法定罪,所以当事人才会请求辩护,不然还要我们这些律师干嘛呢?”楼禹城一脸漠然,丝毫不在意张警官所说的话。
“楼律师,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们找到凶手。”张警官反而一脸期待地看向楼禹城。
谢婉莹这才明白了这个张警官的目的,这个案件必然是遇到了什么**颈让警察局无法给当地交差,所以张警官才终于愿意往回退一步。
“找凶手不是你们警察该做的事情吗?”楼禹城语气冰冷,谢婉莹能够隐隐约约感受到楼禹城的情绪波动,空气中似乎弥漫着火药味。
“据我所知,这边有好几起大案件都是楼律师一手侦破的。”张警官面对楼禹城这样挑衅般的神态和语气,反而没有表现得像昨天那般易怒。
“所以你们警察局就可以将案子丢给我去处理吗?既然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