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战场诞生的梦魇,其能力也是适用于战场吗?
想到这样的问题。叶奇下意识的拍了拍自己坐骑的颈部,而这种亲昵的举动,令格罗尼更加的得意,它四蹄舞动间。就冲到了低空处,而后做出了一个明显的吸气动作,立刻下面的烈焰就是一顿,好似时间停止了、定格了一般,一动不动。
呼!
当吸气的动作完成,吐气动作开始的时候,原本的烈焰就如同是浇上了汽油一般,噌噌的窜起了十几英尺,而追逐教廷剩余人员的速度,也是快了数倍不止;至于威力?之前教廷的神职人员还能够发出一声惨叫、哀嚎,表示自己生命的逝去,现在则是无声无息的。
烈焰的纷灼,世间的一切都在其中化为灰烬,不论是生前的快乐还是哀愁,还是不甘于仇恨,都统统的化作了尘埃,以及那灵魂——叶奇的【盲斗感知】中,那些带有圣光气息的波动消失的非常彻底,没有任何的残余,就像是这些人之前所做的那样,叶奇彻彻底底的还给了他们。
翻身下马,叶奇徒步的向着那三个早已经熄灭的火刑架走去,一直将这里围城了一个大大的圈,没有受到任何外界烈焰燃烧的火焰,径直的给叶奇让出罗宁或许无法理解自己主人心底最深的感受,但是对于自己主人想要干点什么还是清清楚楚的,最起码,它知道这里的尸体不适合做‘燃料’,哪怕这些‘燃料’在格罗宁看来根本和其它的‘燃料’没有什么区别。
锵!
阎魔刀的出鞘,好似一道霹雳闪过,哪怕在这烈焰的包围中,也是明亮异常,璀璨的无法直视;翻转着手腕,刀剑冲下,阎魔刀的刀刃,径直的没入到了地上的泥土中——嗡,由刀刃无数次的颤动带起的嗡鸣中,地面的泥土随着刀刃的拔出而飞起,一个刚刚好能够将众多尸体淹没的深坑出现在了那里。
哗啦啦……
泥土从半空落下,夹杂着一些碎石,径直的落入到了深坑中,淹没着那些本不该存在的尸体。
没有墓碑,只有一个巨大的坟包隆起在那,叶奇在这里默立了大约大约数秒钟后,就不得不伸手放在内揣口袋中,将那按耐不住的‘巫师之冠’掏了出来,血色的晶体,刚一出现就被叶奇死死的抓在了手中。
“有的东西能吃,有的东西不能吃!不过,很快就会有无数的能吃的东西出现在你面前了……”
叶奇感受着‘巫师之冠’躁动的平息,不由转身向着四处喷火的格罗宁走去——混沌之火烧焦的尸体,无法引起‘巫师之冠’的注意,被改造的身体也同样无法引起‘巫师之冠’的青睐,而那些无辜死去的平民中,虽然还有不少残存着血液,但是相较于前两者而言,后者即使引起了‘巫师之冠’的渴望,叶奇也不会允许。
并不是伪善,只是底线。
幸运的是,从他决定这么干开始,带有鲜血的尸体,就会络绎不绝的出现。
“梦、梦魇!”
在格罗宁的面前是一个苦修士,洁白的麻布长袍此刻早已经破烂不堪,全是烧焦的痕迹,而身上冒出的圣火也在那看似普通的烈焰中节节败退,苦修士的脸上满是绝望——就和他下令屠杀那些异教徒时,那些异教徒脸上浮现的神情一模一样,只不过,当时的他心中满是神圣与快意,此刻却是惶恐。
尤其是看到对面的那匹‘马’,灵动的双眼中闪过浓浓的戏虐时,这种惶恐达到了一个极限——死,有的时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猫玩老鼠般的死亡;受尽折磨后,死亡是一种解脱。
而能够令人受尽折磨的方法很多,各种的酷刑数不胜数,不过,传说中被梦魇盯上的生物,才能够明白绝望是怎么回事——一场场数之不尽的恶梦,好似无尽头的酷刑,没有死亡,但却生不如死。
这位苦修士显然是想到这些,他绝对不想面对这样的场景——因为,根据那个传说,被梦魇捕猎后,他连神国都没有机会前往,只能够是在梦魇构造的炼狱中,苦苦挣扎,直到那只梦魇死亡的时刻。
不过,这样的时刻,基本上就是无穷无尽的——因为,梦魇的寿命,还从未有人知道过。
战场的恶灵,只要有战争的存在,它们就是不死的。
格罗宁看着面前‘燃料’的绝望,品味着对方身上的恐惧,它异常的舒服,如果不是感知到自己的主人正想着自己走来,它恐怕会惬意的品尝一下这种滋味,但是既然主人来了,虽然不舍,但是游戏还是该结束了。
在格罗宁的心意一动下,那在对方身上燃烧的烈焰,立刻猛烈了数倍,之前看似能够与烈焰相抗衡的圣火,瞬间就被吞噬殆尽。
“等等!”
叶奇的声音随之传出,格罗宁一怔,不解的看着自己的主人——虽然不解,但是动作并没有继续,火焰腾空而起,钻入了格罗宁的两个鼻孔中,就和周围其它的烈焰一般。
“罪人,你……”
死里逃生的苦修士,有些呆滞,而后,他本能的指着叶奇大声的喊道;不过,一抹刀光结束了之后的宣言,鲜血飞溅中,‘巫师之冠’飞跃而起,欢快的畅饮起来;那种欢快的节奏,甚至令整个晶体上都产生了一道道的波纹。
“那不是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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