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
恐怕也难以逃脱这样的命运吧?
毕竟,那些被推入到血池中的人不仅仅是普通人,还有着码头哨所、岗哨所的那些守卫,这些健壮的守卫们甚至是第一批被推到了血池中的人。
相较于,那些健壮、身手矫捷的守卫,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待在家中靠着自己能够缝补的双手帮助丈夫分担压力,希望孩子能够更加快乐成长的女人而已。
不过,同那些健壮、身手矫捷的守卫不同的是,她此刻的怀中还有着自己的孩子,她不希望孩子同她一样死去,她希望孩子能够活下来;因此,她靠着那还算灵巧的双手试图帮着孩子解开绳索——不同于那些被层层捆绑的守卫,她这样的妇女还有孩子们,只是困住了双手,然后,再将一根绳索,绑在了各自的一条腿的脚踝上而已。
虽然没有丝毫的怜悯,绳索紧紧的勒到了肉中,不过,母亲丝毫没有顾忌自己血肉模糊的手腕,在那些身穿黑袍的人无法看到的地方她靠着仅仅能够动弹的几根手指,就这样的将孩子脚踝上的绳索解开了。
不过,母亲没有立刻动弹,她弯曲着身体,让孩子能够更紧的靠在自己的怀中——虽然她非常的想要真正的伸出双手将孩子抱在怀中,但是被反绑其的双手此刻已经无法做到这样的事情。
“一会儿,跑,记得向着兰丁堡跑,那里有可以救你的人!”
母亲的的头伏在孩子的耳边,轻轻的说着。
“妈妈,我们一起跑!”
孩子抽噎着说道。
“不行了,妈妈已经跑不动了——记得一直跑,去兰丁堡!”母亲微微的摇着头,看着那向着自己走近的黑袍人,她再一次的低下头去,清晰的说道:“宝贝,我永远爱你!快跑!”
最后,两个字,是从胸膛中喊出来的,异常的洪亮,而后,母亲埋头冲向了那黑暗巫师,将对方撞到在地,任凭对方的扯拽,击打,也依旧用嘴撕扯着对方的血肉,死死的不松口——她在为自己的孩子争取逃跑的时间,也在为自己的丈夫报仇。
周围维持着秩序的黑暗巫师,低骂的走了过来,拿起了手中实木的法杖,对准了母亲的后脑狠狠的砸去——对于他们来说,活人和私人虽然有着差别,但是这样的差别,在面对突发的情况时,绝对不会太大。
不过,这实木的法杖并没有落下,他同样被一位母亲撞到在地了。
而另外一位孩子。也朝着兰丁堡的方向跑去。
事实上,这里不止一位手指灵巧的母亲,她们很朴实,没有美丽的容颜,也没有华贵的衣裳,甚至是需要缝补、涤洗衣物来弥补家用,但是她们都有着相同的特点。爱着自己的孩子、丈夫,在丈夫为了保护她和孩子死去的时候,她需要为孩子来争取活下去的机会。
至于为什么?
一个母亲对孩子的爱,根本没有为什么。
她们不需要知道她们的对手,或者说。即使是知道了,也无法改变她们的想法。
一个个普通的萨斯港的家庭妇女,不顾生死的将一个个的黑暗巫师撞到在地,用她们的牙齿来为自己的孩子争取着时间。
即使是一秒钟也好。
“该死!”
第一个被撞倒在地的黑暗巫师站了起来,他花费了相当大的力气,才将那个女人从他的身上推开。为此,他的腹部被咬出了一个不小的伤口;看着那血淋淋的伤口,这个黑暗巫师怒气冲冲的再次向着那早已经死去的女人狠狠的踩了两脚。
而看到对方上翘的嘴角。以及嘴中的血肉后,这位黑暗巫师径直的抽出了法杖,他要将对方的尸体也彻底的毁去,才能够消除心头的恨意!
不过。就在他的咒语声刚刚想起的时候,一只手掌陡然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在他根本无法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捏住了他的额头,就这样将他凭空的拎了起来,剧烈的疼痛,让他的咒语被打断了。
而且。还带来了一定的反噬。
“啊!”
疼痛让他忍不住的喊出来,不过,随后却是愕然而止了——
啪!
清脆的好似西瓜的破裂声,那头颅就这样的被叶奇一把捏碎了;将对方的尸体,摔在地上,叶奇转过身,化作了一道幻影,穿过了一个个的黑暗巫师,当他再一次的停下,收刀归鞘的时候——
噗、噗、噗……
鲜血就好似天空的礼花一般,就这样的绽放;一颗颗黑暗巫师的头颅冲天而起,然后,滚落地面。
正在和这些黑暗巫师们撕打的母亲们,看到了那收刀而立的身影,她们或跪坐或匍匐在那里,呆滞了足有一秒钟后,才有一位母亲颤颤巍巍的问道:“您、您是兰丁堡……”
“是的!”
叶奇转过身走到对方的面前,缓缓的点了点头,然后,单膝跪倒在地,将匍匐在地上的这位母亲小心的浮起。
“对不起,我来晚了!”
叶奇看着面前伤痕累累的母亲,周围死去的人,缓缓的说道——没有夹杂任何的功利,只有着发自肺腑的哀伤。
“请您救救我的孩子!”
母亲用力的摇了摇头,大声的哭喊起来;不仅是这样一位母亲,哪怕是那些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