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哥,真是让你费心了!但是这件事我还是不能告诉你,否则必然会连累了你们齐家,明熹,不对,那些人不是好惹的,若是齐老哥为了我而惹祸上身,我会过意不去的。”汪一喵装出一脸惶恐,将自己的演技发挥到极致。
他在心里暗忖:“就让你齐家和明熹宗产生隔膜吧,至于日后你们之间会起怎么的矛盾,就怪不了我啦。”
而齐必峮听到汪一喵喊自己的称呼,嘴角抽搐了几下,但最后还是默认接受。
很快,他又将自己的注意力落在了汪一喵刚才说到一半却马上否认的词汇上,他在心里嘀咕:“莫非这件事和明熹宗有关?还是这小子想拿明熹宗当幌子来吓唬老夫?”
“老友无须担忧,我齐家虽和这些庞然大物比起来犹如萤火比之日月,可却也不是轻易让人拿捏的,谁要动我齐家,至少也要脱一层皮,所以老友不必多虑,老夫是真心愿为老友解忧的。”
齐必峮顿了顿,又想起汪一喵向来吃硬不吃软,于是又道:“老夫今天整个中午都在考虑着如何为老友脱罪呢?只是这件事要做起来并不容易,毕竟涉及到洛家,而十一天后,整个风道城将会轮到洛家掌权,老夫能调动的力量正在逐渐减少。”
汪一喵不由鄙夷地瞥了齐必峮一眼,随即又装作一脸下了很大决心地模样,缓缓道:“既然齐老哥对我这么用心,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其实他们的目的是为了我家族的一件宝物,不过就在前不久,我当着邺康城所有人的面,亲手将那件宝物交给了我师父,也就无须再担心了。”
“你就这样将那件宝物拱手让给了你师父?”齐必峮惊讶地说。
“是啊,那些人在邺康城内还想置我于死地,后来我逼不得已就将那件宝物交给了我师父,这整件事在邺康城内众所周知,齐老哥随便找个邺康城的人一问就能知晓。至于那些人是谁,我就不告诉齐老哥了,免得给齐老哥惹祸上身。”
“老友真是善解人意。”齐必峮随口回复,他自然不会去深究汪一喵所说的他们到底是不是指明熹宗,毕竟从上一次齐府遭到侵袭的情况来看,对方并不是齐家能够招惹的,齐必峮也就只好当作吃了哑巴亏。
至于那件宝物,如今似乎真如汪一喵所说,
“齐老哥,你帮我脱罪的事想得怎样了?”
“这件事老夫还在抓紧,老友别急,老夫很快就会给老友一个答复。今天就到这里吧,老夫就不打扰老友了。”齐必峮说着便起身离开。
“齐老哥慢走!”汪一喵故意用嘹亮的嗓音冲着门外大喊,生怕整座齐府的人没听到似的。
现在他对齐必峮的这个称呼觉得很是过瘾,自己的辈分一下子就比齐恒益高出了两级,若是让齐恒益知道,觉得会气得吐血。
而齐必峮听到身后传来汪一喵的这声吼叫,差点摔了个踉跄,他用膝盖来想都能猜到汪一喵的用意。
“老友,因为你现在身份特殊,而我又恰好是审查你的人,为了避免外人说我包庇熟人并质疑你的清白,所以在人前咱们还是不能以老友相称,你也不能叫我齐老哥,知道了吗?”
“好吧,齐老哥。”汪一喵笑嘻嘻地说。
齐必峮盯着汪一喵站了一会,没再说话,最后别过脸,才真真正正地离去。
汪一喵看着齐必峮的背影,不禁偷笑,心中暗道:“不行,我要去找齐恒益炫耀一下我和齐必峮的关系。”
说着他就开始行动,因为没有了明熹宗的监督,他在齐府内能够随意走动,一出门就直奔齐恒益的院落而去。
没多久,他就到了齐恒益的院落,因为院落前有家丁把守,不让他靠近,所以他只好在院落门口守株待兔。
但功夫不负有心人,一盏茶的时间都不够,他就看到齐恒益正好出门,于是他屁颠屁颠地跑上前去。
等齐恒益察觉到身后有人追来时,汪一喵已经堵住了院落的门口,断了齐恒益的退路。
齐恒益看到汪一喵如同耗子遇到狗一样,虽不是死敌,却不愿靠近,甚至装作视而不见,缓缓回过头,若无其事地继续前进,只是脚下的步伐不由自主地加急了几分。
“齐公子,别走啊!咱们怎么说都是老熟人了,况且我现在还是贵府的座上宾,齐见到我不打招呼就跑,未免也太不厚道了吧?”汪一喵在齐恒益身后边追边喊。
齐恒益将他的话置若罔闻,心中暗骂:“这混蛋,若你现在不是府内的宾客,本少爷早就叫人将你拦下了!”
在汪一喵出现在风道城后,齐必峮早就对齐家所有的子嗣和家丁发出了一个命令,全都装作不认识汪一喵,更不能提汪一喵就是王汪这件事,如有违反,家法伺候。
齐必峮的用意是为了防止府内的人指出汪一喵就是通缉犯王汪,倘若真的有人说漏了嘴,恐怕会给他们齐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甚至是灾祸。
汪一喵见齐恒益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还越走越快,最后都跑了起来,不禁有些愠怒。
于是他一记漆黑诅咒降临在齐恒益头上,随之凌波微步加鹫翼斩,在齐恒益因为迷迷糊糊而慢下步伐时,他如同移形换影一般,瞬间出现在齐恒益身旁,一把抓住齐恒益的肩膀。
齐恒益清醒后,便马上看到汪一喵站在自己身侧,笑容可掬地盯着自己。
“齐公子,你怎么见了我就跑呀?”
齐恒益知自己已经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