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就是流言,原来这就是诋毁。
其实也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她有什么好怕的呢?
回头朝纪礼渊淡淡一笑,“你还没说要请我去哪里吃饭呢,今日我可不会给你省银子的。”
“不需要你省。”
他牵起沈清墨的手,带着她稳稳的走下楼梯,悠闲而又轻松的朝外走去。
纪礼渊从小就容貌极为出色,早就习惯了被众人注视的场面,何况他平生对不相干的人都不在意,因此向来是目不斜视的。而沈清墨却因为放下了心中的枷锁,身心轻松之下更没有将这些或是鄙夷,或是不解的目光放在心上,两人的坦荡和自在反倒让众人多了一丝好奇之余,也少了很多莫名的揣测。
一片安静之中,两人眼看就要走出珍宝阁的大门。
然而,这时候却响起了一声极为不和谐的声音,“站住,你头上的簪子是什么,我要买了!”
沈清墨轻轻蹙眉,脚步微微滞了一下,还是依旧朝外面走去。
她懒得理会,可不表示别人会轻易的放过她。
下一瞬,一道红色的身影突地朝她从来,一只手更是直接朝她的头上抓去,目标就是她插在发间的那一跟白玉簪。
一只手稳稳的抓住袭来的手,纪礼渊冷淡的眉眼看上去分外凌厉,他寒声问道,“什么时候珍宝阁也招待女匪了?”
女子呼吸一滞,“我可不是女匪,阿泽,你快来嘛,快来帮帮人家!”
她朝后喊去,声音娇嗔无比。
阿泽?
沈清墨原本面朝着大街,此刻听到这一个她死也无法忘记的称呼,平静心湖蓦地被震出一圈圈的涟漪。
缓缓的,她转过身来,下一刻就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眼眸。
他还是一副邪肆无比的模样,玄黑蟒袍,玉带缠腰,唇角勾着一缕笑意,略微有些狭长的双眸微微眯起,直直的、深深的凝视着她,就像是以往无数次一般。
恍惚中,沈清墨觉得他下一刻就会笑出声,然后宠溺的对她说一句,“清墨,我想你了,我想要你了。”
可他没有,他只是凝望着她。
是啊,他再也不会了。
她也决定要忘记,开始新的生活了,可是为什么还是这么难受?
沈清墨怔怔的往后退了一步,所有的自信和坚强在这一刻都仿佛被遗忘,心脏偏右的那一点尖锐的刺痛又开始蔓延,飞速的席卷了她的四肢百骸,叫她一瞬间就紧张得忘记了呼吸。
在她慌张无措的一刻,一只手稳稳的圈住她的纤腰,男人清淡的药草香钻入鼻中,莫名的安抚了沈清墨。
她微微抬头,只见纪礼渊清俊的侧脸一如既往的冷淡,有着一种淡淡的疏离之意。
“端王看来对妾室疏于调教啊。”他冷冷开口。
见到秦正泽的目光肆无忌惮的落在沈清墨身上,纪礼渊先前一步挡住了那碍人的视线,将沈清墨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新人旧人,两两对阵。
最喜欢这类谈资的小姐夫人都惊喜的看着这一幕,想看看这两个男人会摩擦出什么火花来。
“礼渊,我们走吧。”闷在纪礼渊的怀中,沈清墨突地开口,“今日我也乏了,不想在外面久留,不若我们回家吃饭好了?”
“嗯,回家。”沈清墨这么要求,纪礼渊自然没有反驳的理由。
撇下一地看好戏的眼神,纪礼渊就这么揽着沈清墨上了马车。
见马车远去秦正泽还遥遥看着,仿佛所有的心神都被沈清墨给牵走,燕水媚眉毛一挑,娇笑着腻向秦正泽的怀中,“阿泽,你说了今日让我挑一套首饰的。”
声音娇嗔,怎么也看不出刚才的蛮横。
温香软玉在怀,秦正泽邪肆的眉眼漾开一抹危险的笑意,只是这神色燕水媚没看懂。
他伸手托起燕水媚的下巴,霸道又强势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仔仔细细将她容色绝好的脸庞打量了一刻,直到将她看的双颊泛红,这才忽的邪魅一笑。
俯身凑到燕水媚的耳边,秦正泽的声音凉薄无比,“就算整间珍宝阁的首饰都插在你头上,你也比不上她一根头发丝。”
想试探他?
那便自己承受后果吧!!--over-->/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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