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清清淡淡的那句问话:如果我想要,你会帮我吗?
纪礼渊是笃定了她不会帮助他的,因为他知道秦正泽不愿意他拥有她,就算是一个身外化身那个霸道的男人也忍受不了。
而她自己已经习惯性的选择了秦正泽,早就在纪礼渊那里失去了信用。
也是,也许她在他心中一直是一个背影,自从离开之后便不曾转过身的背影。
所以,他才会那么笃定的认为她不会帮助他。
可是每次一回想到那个场面,沈清墨便觉得那目光几乎能刺到她的心里,在她的心里放上一把火一般,烧得她愧疚得不行,又增了心疼和心酸。
也因此,有了这几乎快满的,一玉瓶的血液。
她暂时还没有将玉瓶交给纪礼渊的打算,她甚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可是每次划开手臂,看着殷红的鲜血落入玉瓶之中,她喧嚣的心便仿佛能平静一点点。
沈清墨知道这样不好,若是让秦正泽知道了,他一定会阻止她这样的行为,所以她才这么小心翼翼的,生怕秦正泽现了端倪,然后说出什么话做出什么事情来。
……
自从沈清墨和秦正泽上次来过之后,纪礼渊便越的沉默起来。
甚至就连张老都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纪礼渊的书房,成了张老也不能踏足的禁地。
这一日,天色将黑,纪礼渊的书房便又上了一层锁。
不仅上了锁,就连外面也布置了极为厉害的阵法,别说张老了,就连秦正泽过来,也不一定能凭借蛮力轻易打开这个阵法。
就算要硬闯,起码也要耗费三炷香的时间。
而这三炷香的时间,已经足够纪礼渊从容的布置很多东西了。
纪礼渊的书房一如他这个人,十分的清冷自持而带着一股淡淡的冰冷气息。
他检查了一下外面的阵法在运转,没有丝毫的不妥,便径直走到了书房的一堵墙面前。在墙壁面前站了短短一刻,他便抬脚朝前走去。
眼看着就要撞上这一堵墙,没料墙壁突然如水波一样的晃动起来,而跨入其中的纪礼渊他的身影晃了一晃,便消失不见了。
书房之中也布置了极为隐蔽的阵法,只有在特定的时候,特点的角度,才能够进入地下的密室。
穿越了这一层障眼法的墙壁之后,纪礼渊缓步走下台阶。
随着他的走动,台阶两侧的烛光次第亮起。
等到他走到台阶之下的石室之中,这小小的石室顿时也被光亮所充斥,温暖柔和的光线像带着极为温暖人心的力量,照耀在纪礼渊的身上,也照在他的心间。
随着光线的亮起,石室之中的石床上,躺着的女子也轻轻睁开了眼睛。
似乎不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线,她眨了眨眼睛,这才慢慢的彻底的睁开眼睛,一双清亮的杏眸朝不用远处站立的纪礼渊望去。
“礼渊?”女子轻轻笑起来,声音十分的清脆,带着几分不自觉的甜糯,“你又来看我啦?”
“嗯。”纪礼渊淡淡点头,“今日身体可还好?”
“好多了呢。”女子困惑的皱眉,“也不知道为什么,身体总是觉得乏力得很,如果不是你医术好,只怕我这条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呢。”
“胡说,不准你这样说。”
“好好好,那我便不说就是。”女子娇嗔的环住纪礼渊的脖子。
他面上淡淡的,几乎可以说得上是冷漠而不苟言笑,可是女子却一点也不怕,一双清亮的眼眸看着他,全然都是欢喜,“礼渊啊……”
她轻轻的喊,“我这么的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