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憋闷不已,这样一个巨大的秘密她要埋藏起来,又没有一个可以谈起的人,实在有些郁闷。感觉在屋子里带着有些闷,沈清墨起身朝外走去,打算去外面走一走。
天道宫建立在倒锥形的山上,除了宫殿之外,还有湖泊绿树,精致得犹如园林一般,移步换景。
这里的景色虽然美好,可是沈清墨却最喜欢靠近结界边缘的地方。
站在最边缘的地方,俯瞰着天道宫之下的群山,感受着吹拂在脸上的风,仿佛身心都被洗涤了一般,感觉十分自在。
沈清墨沿着边缘慢慢走着,突地,一道光芒朝她的方向飞射而来。
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接,一封信落到了她的手中。
这是什么?
她拆开信一看,还没来得及看到内容就心神剧震。
想什么就来什么,这字迹分明就是纪礼渊的笔迹。他怎么会突然送信给她?又怎么将信给送入无界山之中的?怎么知道她今日会回到无界山之中?
脑海中浮现无数个问题。
沈清墨紧紧攥着信纸,深吸一口气才往下看。
信纸上寥寥数字,说他已经到了无界山之外,让她去无界山山门西面的一处地方相见,他有几个问题要问她。
见还是不见?
沈清墨心中十分的犹豫。
她并不怀疑这封信是人伪造的,因为纪礼渊的书信和字体她都熟悉,他的字体清癯中带着一丝傲骨,犹如冬日寒梅,一般人模仿不出来。并且他习惯在信纸背面的角落中留下一道极浅的墨痕,就像是无意中落下的一般,但却是他独一无二的印记。
沈清墨见到信纸背面的墨痕,便知道这封信的确出自纪礼渊之手。
斟酌了片刻,沈清墨决定去见一面。
不仅纪礼渊想见她,她也想见到他,想要当面问清楚他和燕水媚当初做交易是为什么,难道当初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未雨绸缪?
沈清墨是秦正泽的夫人,也是唯一正妻,当秦正泽将沈清墨接过来的那一日,他便通知了全宗上下,所以无界山中的弟子都认识沈清墨,她要出门也没有人赶阻拦。更何况,一路上也没有碰到几个人,因为沈清墨都是挑的僻静地方走。
顺利出了山门,沈清墨按照纪礼渊所说的方向寻去,一直朝那个方向走了有两三柱香的时间,还没有见到熟悉的身影,沈清墨几乎都要以为自己被骗了。
就在这时,突地一声轻响,沈清墨侧头一看,见到一道白影从林中一闪而过。
她脚步一滞,跟上了白衣影子。
一前一后,一追一赶。
又过了盏茶时间前面的人才停下步子,清隽的面容带着淡然的寒意,确实是纪礼渊。
“你叫我过来有何事?”沈清墨问道,声音有些冷。
纪礼渊一双清眸看着她,久久不说话。
山风拂动,阵阵草木气息萦绕在鼻间,沈清墨却并没有觉得心旷神怡。
她很有些烦闷,还有对自己的懊恼。
她觉得纪礼渊将她引到这里,一定有某种目的,而这种目的很有可能要避开秦正泽。
这种背着秦正泽偷偷摸摸的感觉,并不好。
沈清墨性格素来就坦荡明朗,见到纪礼渊不说话,便直接开口问道,“其实不止你想找我,我也想找你。我有一个问题,很需要你来帮我解惑。”
顿了一顿,她问道,“礼渊,我想你认真的告诉我,你是不是和燕水媚私底下接触过,并且做过某种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