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府中,沈清墨突地从睡梦中惊醒。比·奇·中·文·网·首·发#中@.
“阿泽,阿泽!”她惊慌失措的喊着秦正泽的名字,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害怕。
没有人,死寂一般的黑夜像是无声的地狱。
沈清墨更加的害怕,她蜷缩起身子朝床角靠去,似乎要躲避什么不好的东西。
突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由远及近,秦正泽撩开隔间的帘子,匆匆忙忙朝沈清墨走过来。
弹指点上灯,他关切的看着一脸惊慌的沈清墨,将她搂入怀中,暖声问道,“怎么了,清墨,是不是做噩梦了?”
灯光将房间照得亮堂起来,心里的害怕也渐渐被驱散。
沈清墨抬起头来,一脸的泪水,“阿泽,我刚梦到崔婆婆去世了……”
“怎么会。”秦正泽温言安慰着沈清墨,伸手拍着她的后背,像是哄小孩儿一般的哄着她,“刚才你才见过崔婆婆,这一时半会儿的,怎么会出什么问题呢?别苦思乱想了,乖。”
“真的吗?可我还是害怕。”
“那我们明天再去看看崔婆婆可好?”
“不进去,就远远的看一眼好吗?”今天知道了太多的消息,她不知道如何面对崔婆婆。她还需要更多一点的时间来消化。
秦正泽宠溺的看着她,笑着点头,“好,都听你的,都依你。”
“那……那你还走吗?”沈清墨红着一张脸,小声问道。
不知不觉中,她越来越依赖秦正泽,此刻心里一害怕,就算知道没有出阁之前就和秦正泽同床共枕不太好,可是还是想要他陪着。
一人盖一床被子,就可以了不是么?
秦正泽哑然失笑,有些诧异又好笑的问道,“你这是在邀请我吗?嗯?”
挑高的尾音羞得沈清墨臻首低垂,声音也低如蚊呐,“你睡在一旁,盖另一床被子。我,我是有些怕……”才不是因为想和他睡。
秦正泽翻身上床,熄了灯,将沈清墨娇小的身子一把抱入怀中,这才坏笑着说道,“你可不要高估了男人的自制力,温香软玉在怀,谁会喜欢隔靴搔痒?”
“可你今天才说了,我还小呢。”沈清墨小小反抗。
“可我也说了,吃不了可以先摸着。”
“别……痒啊……”
“那换个不痒的地方摸可好,这里?嗯?”
“秦正泽,你真是无耻……啊……”
“无齿?那我咬你一口证明一下。)(中.”
“啊,别……”
……
一夜好梦,沈清墨一醒来,张开双眸便看到一张俊颜出现在眼前。
眼睛又眨了两眨,她一下想起了昨晚的事情。
昨晚……
她脸又开始发烫起来,在秦正泽的唇上轻轻啄了一口,想了想,又埋怨的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秦正泽,伸出手顽皮的捏上了他的鼻子。
叫他欺负她,她可是睚眦必报的女子,总要还击回来的。
“别闹。”秦正泽挥手,拍开沈清墨捣乱的手。
她却不依不饶,伸手又朝他腋下挠去,脸上的笑意像是一只偷腥的猫儿。
突地,秦正泽墨眸睁开,翻身将她连同那双捣蛋的手都压在身下,“我说了,叫你别动!”
“你干嘛这么凶。”沈清墨嘟起嘴。
“不是凶,是欲求不满。”秦正泽将腰际微微向下一压,沈清墨瞬间就明悟了。
羞红了一张脸,她飞快的从秦正泽身下钻出去,跳下床跑得老远之后才鄙夷的说道,“登徒子,一大早就满肚子坏主意!你再这样,我会生气的!”
秦正泽懒散的换了个姿势,单手撑在枕上满眼戏谑,“可作为一名老练的登徒子,一大早就被大家闺秀给轻薄了,我居然还有点小开心。”
沈清墨,“……”
这该死的男人,居然装睡!
用过早点,两人就轻装简行的出了端王府。
马车上,沈清墨想到即将要去的地方,不禁又想到了昨晚的那个噩梦,那个梦境实在真实得太过可怕了。
“怎么了?又想到噩梦了?”秦正泽问道。
“嗯。”沈清墨点了点头,愁眉不展,“我梦到崔婆婆被一大群人围攻,最后被人追杀致死,临死前她的模样非常的骇人,现在想想都觉得有些害怕……”
情不自禁的,沈清墨将身子依偎进秦正泽的怀中。
“等下就能看到崔婆婆,自然就不怕了。”
“嗯。”
端王府到沈家只有半个时辰的距离,还是没有绕近路的缘故。
下了马车,两人轻车熟路的翻墙入院,朝荒院掠去。
一靠近荒院,沈清墨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而秦正泽也紧蹙起眉头说道,“出事了!”
破门而入,两人飞快的赶向昨日喝茶说话的子,还未靠近,一股浓重的血腥气便席卷了所有的嗅觉。
沈清墨心里咯噔一声,等到看到内的情况,她的脸色更是苍白一片。
崔婆婆的尸身已经冷却,地上的血迹都是从她的身体中流出的,血迹将青白色的石砖地都染成了深红的颜色。崔婆婆双目圆瞪,表情惊恐,她的胸前破开了一个大洞,里面的心脏已经消失无踪。
这……
沈清墨退后一步,撞在秦正泽的身上。
“别看了,我派人过来好好安葬崔婆婆。”秦正泽将沈清墨的眼睛盖上,带着她离开荒院。
回到马车上,沈清墨的身子还在发抖,她像是一只惶惶不安的小兽,陷入了深深的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