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六个护派一见,好家伙,真是胆大妄为,敢闯昆仑派,想也不想地追上去,但追到远处,那影子去奇异地闪入山石中,再也寻不到。
趁着空挡,王千月闪身进入昆仑大殿。
无暇去感叹大殿的繁华,她如同一只灵猫,灵活地穿行各个房间,快速地寻找着。
灵巧的身形加上少许精神念力,她走的绝不是寻常路,攀梁附柱,行的尽是偏门。
行了阵,暗暗觉得不对,大殿里面并无任何人,有些疑惑,不敢轻易放松,继续寻找。
房子大有房子大的不好,在殿内寻找十几分钟,都没见人。
待到最后一间房,忽闻叮叮咚咚,噌噌锵锵的乐器演奏声。
演奏的,却是一曲《高山流水》。
乍然听闻,如入高山,争流于万壑之间,只那潺潺流水,自山际落下,几多的fēng_liú,几多风韵。
淙淙铮铮,幽间之寒流,清清冷冷,松根之细流。
极腾沸澎湃之观,具蛟龙怒吼之象,宛然坐舟过巫峡,又似穿行入山间,飞云翻滚,龙腾虎跃,已疑己身群山奔赴。
一首《高山流水》,奏得别样不同,胸中大有丘壑,于万山压顶中,行出广阔机遇空间。
只让人觉身处其境,几乎遗忘自己,只觉身在山间流水中,仿佛躺在小舟之上,顺水漂流,飘在那一阵渐渐平淡下来的音韵里。
真不知是谁,竟有如此出众乐技。
探头一看,只见那殿中一方火绒毯子,几碟瓜果,一男子懒洋洋地躺在上面,他四周摆放着各色琵琶,扬琴,中元,大元,二胡,那美妙的音色,正是从这些乐器里演奏出来。
但奇怪的是,那些乐器并无人演奏!
地毯上,也仅仅只躺着一个男人而已,可他只是使手拿着水果悠闲地吃,根本没有弹奏任何乐器。
无人演奏而自弹!
能奏出一个大型乐队最极致的效果!
这场面真是又奇异又神奇,猛然一见,只觉无比惊艳!
“梁上君子,我已经恭候多时,还不下来?”磁性而醇厚的成熟男音,从那男子的红唇中吐出。
王千月飞身下来,走进来,伸手作揖,“太上长老。”
“噗!”青殿吐出一粒葡萄籽,落入玉碗中,“你叫我叫得这么严肃,你的事就没法谈了,你走吧。”
王千月暗自扯扯嘴角,“你知道我要来?”
“噗!”青殿再吐一粒葡萄籽,砸出清脆的声响,“不告诉你。”
无奈,昆仑派太上长老怎么会是这种德性,亏她刚刚还感叹那曲子不似凡曲,演奏之人必然气度不凡,胸中万千智慧。
“那你要我叫你什么?”
“夫君。”青殿非常自然地吐出一句极为惊悚的话语,“你叫我一声夫君,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王千月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怎么看,怎么觉得眼前这个气质慵懒,有着挺立眉,桃花眼,妩媚唇的男人不像个呆傻妄为的人呀,冷不丁冒出这种话,实在让人吃不消啊。
“过来,让为夫看看你,说来,我只见你两次。一次在你出生时,一次在两月前。”青殿拍拍地毯,招呼。
她当然不去,矗在原地,“我还是站在这里吧。”
“不过来,那事就不谈。”青殿轻飘飘地吐出一句话,那桃花眼微微上挑着,作为太上长老,他确实太过年轻。但就这样一人,让全体长老拥戴,掌门听从,并且昆仑派在他接手后越发地好。
“你是太上长老。”王千月很不愿承认,这货真不像。
“那又怎么样,我不想管的事,推脱的办法很多。”青殿并不着急,明摆吃定她。
“太上长老,我开不起玩笑。”王千月恭敬地鞠躬。
谁知这话一落,青殿看她的眼神,瞬间转为幽怨,无法想象被一个男人幽怨地看着多么地惊悚恐怕,但这男人接下来的话更可怕:“你怎么能说我开玩笑?为了娘子你,我将这处男之身守了多少年。”言下之意就是,我至今还是处男,你要负全部责任。
王千月被雷得,那叫外焦里嫩,那叫一个泪流满面。
她宁愿去面对一个古板的严肃的,甚至刻板的掌门,也不愿面对这样的妖孽啊!
“不过来,我就休息去了,哈,好困。”青殿打打哈欠,就要起身。
王千月心思几变,终究屈服,娘的,什么世道。
“我过来了。”说着,走过去坐在他身边,近看,这厮确实极为完美,皮肤没有一丝瑕疵。
“叫声夫君听听。”青殿的便宜卖乖。
王千月拧住,“长老不要开玩笑,你是堂堂昆仑太上长老,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弟子。”
青殿笑,面似桃花艳更甚,“我都不嫌弃你了,你难道嫌弃为夫?”
王千月道:“你比我大很多。”
青殿说:“年龄不是问题,身高不是距离,再说我修行已快破至境,已经青春常驻,各项能力——都很强。”
王千月差点吐血,这话忒暧昧了些,“我不喜欢大叔。”天,她明明是来解决叛家问题的,怎么会聊这个。
青殿好整以暇,“感情是可以培养的。”
“你帮不帮我?”
“叫声夫君。”
王千月一声冷笑,“怕你也是帮不了吧,修真界的规矩,叛家之子门派不收,不是么?”
青殿好整以暇,笑:“昆仑派,我说了算。”这一刻,虽是躺着,那通身的气派,雍容的气度,便从骨子里透出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