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
“你还有谁割舍不下!”
“说了不要你管!”
萧怜狠狠甩开胜楚衣的手,抬腿要走。
没走出几步,黑光一道,破空而来,蟒龙鞭卷了满地金黄,向她袭来!
萧怜回身甩出杀生链,也不怕他,直接迎了上去。
金色的杀生链与漆黑的蟒龙鞭缠斗在一处,胜楚衣竟然丝毫没有让着她的意思。
萧怜这点本事,在他手里根本不够看,艰难招架几下就落了下风。
那鞭子抽在身上,还真特么疼!
她越打越是艰难,渐渐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被逼迫到一株古树下。
“胜楚衣!你竟然打我!”
咚!
人被重重咚在树上,震落了漫天金黄。
胜楚衣的大手掐在她脖子上,双脚已经离了地面。
“你若是再敢多看旁人一眼,我不介意杀了你!”他两眼不知何时,已化作红玛瑙一般的颜色,也不由分说,将人抵在树上,狠狠地啃噬下去。
萧怜拼命地捶他,也推不动半分!
他吻得残暴,没有留一点余地,萧怜挣脱不掉,就狠狠的咬他,可越是咬,那双唇就被堵得越是森严。
口中沁满了鲜血的腥甜味道,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害怕过他,眼前这个人,全然变成了另外一幅模样!
就像……就像那日在沧澜院中见到的那个样子!
胜楚衣仿佛失去了理智,双手便要撕开她的衣裳。
萧怜挣脱不开,又喊不出声,她想说:胜楚衣,你要是敢这样对我,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可那话根本没机会说出口!
这时,不远处,咣朗一声,卓君雅不可置信地一声,“尊上……!”
胜楚衣的手停了下来,猛地转过头去,一双血红的眼睛,口角全是血迹,犹如魔神入世,吓得卓君雅向后踉跄一步,捡了掉在地上的杏花剑,拔腿就跑。
她本是摆脱了猴群,才发现胜楚衣不见了,想回来寻他,结果却看到这一幕。
那根本就不是她记忆中白衣浩荡的天神,而是地狱归来的嗜血魔头!
一定是弄错了!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她没命地跑,那双血红的眼睛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直到一头扎入秋慕白怀中,嘤嘤嘤地喘息了一番,才找到了些许安全感。
胜楚衣被卓君雅这样一扰,稍稍冷静下来,双眼中的血红色急剧褪尽,回身看着紧紧靠着树,一动也不敢动,瞪着眼睛盯着他的萧怜,强行平息了一下,才尽量柔着声音道:“怜怜,对不起,走吧。”
他向她伸出手,萧怜却抹了一下口角的血,不敢将手给他,戒备地看着他,小心绕开数步,跟他保持距离。
她本可以拔腿就跑,可又不想那么做,生怕若她若是跑了,他还不一定会被怎样,她怕他杀人,更怕他以为她弃了他。
胜楚衣见她像个受了惊吓的小兽模样,尴尬地收了手,“走吧。”
说罢转身走在前面,萧怜便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
等两人追上众人,便是一愣。
所有人,都被打劫了一般,不但衣衫被扯烂了,头发也是各种凌乱。
刚刚与猴群一场乱战,简直无法描述。
即便你功夫再好,一人对上十几只、几十只不要命的疯猴子,该是再大的本事也使不出来。
而猴子这种生物,对于抢东西最在行,不但手快且狠,而且极擅团队合作。
那黄金爵一旦到手,就从这只猴子手里扔到那只猴子手中,将所有人耍得团团转。
最后总算在奔出猴子的领地,又杀了上百只后,那猴群才尖叫着逃走了。
如此一来,二十来号西陆一等一的高手,被数百只成精了一般的马猴,撕得也是十分惨烈。
只有千渊衣衫还算稍稍整齐,脸上被猴子挠了几条血道子,手里拎着那只黄金爵,走向萧怜。
胜楚衣不动声色横了一步,将人挡在身后,萧怜面前便是一片阴影。
千渊与他对视一眼,将手里的黄金爵扔了过去,“第二尊。”
胜楚衣抬手接住,牙缝里崩字,“有劳!”
他周身似乎有种看不见的黑暗笼罩,令人心头压抑非常,避之不及,周遭的气氛就愈发诡异。
队伍继续前进,途径一处水塘,胜楚衣俯身将那只黄金爵放入水中仔细洗了洗,萧怜也不吭声,就老老实实跟在他身后。
她不是不能从他身边逃开,而是……,不想丢下他一个人。
他那样生气,该是也不好受。
胜楚衣仔细洗干净了黄金爵,才起身来到她面前,“这只爵被涂了马猴最爱的浆果汁,所以猴群才不能容忍旁人将其带离领地。不过现在已经洗干净了,你可以收好。”
萧怜接过黄金爵,塞进随身的小挎包中,“你从一开始就知道?”
胜楚衣浅浅一笑,“弥生的小伎俩,很久以前就用过了。”
“哦。”
萧怜走了两步,“那……,你当年的伎俩是什么?”
“我?我懒得在这些事情上花心思,只遣了弄尘乘纸鸢从岛上掠过,随意丢下便可。”
“这样……也可以?”
“所以,以前的许多黄金爵都是莫名其妙找不到的。”胜楚衣做出无奈,有些哭笑不得模样。
萧怜就扑哧一声笑了。
她并非是个笑点低、好哄的人,只是爱一个人,便会疼着他,宠着他,底线一降再降。
胜楚衣的手指依旧冰凉,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