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墨和汪少琪还住在以前的院里,而樊亦家早在她出国后就搬走了,所以几人坐了会就各自离开了。
樊钰今天难得没有去找外面那些女人,他去了自己名下的别墅。
书房里,他正在打电话,说的是英文。
“有消息了吗?”
“她不是在纽约吗?为什么纽约查不到她?”
“加州?她什么时候去的加州?”
“不管怎么样,查,重点查她的人际关系。”
挂了电话,樊钰往后一仰。
“你最好跟你说的一样,我的好妹妹。”
好字咬得极重,既然走了,那何必又回来?
接下来的几天樊亦一直在家,很少出去。
这天,天气有些阴沉,在夏天这样的天气是很闷的。
半山墓园。
樊亦看着墓碑上相片,心里很复杂。
事情过去十年了,太爷爷在她的记忆力已经很淡,她都记不清对他是怎样的感情。
她是家里唯一一个女儿,所有人都在为她的到来而开心。
太爷爷是唯一一个从来都不看她的人,对他来说她好像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他早年在日本混得风生水起,后来因为恩怨失去了自己的儿子,唯一一个儿子,儿媳也因此患病去世。
他带着两个孙子也就是她父亲和二叔回了国,从此不再过问以前的事情。
十年前终于撑不住,走了。
樊亦叹息,到底也是个可怜人。
只是她如何也想不明白,一向对谁都不关心的太爷爷最后会立下那样的遗嘱。
百分之七十的财产给樊亦,唯一一个条件就是她必须要结婚。
樊亦将手里的雏菊放在墓碑前,这是太爷爷生前最喜欢的花。
“太爷爷,我回来了。”
我回来了,我要找樊千晖,你会后悔你做的决定吗?
若没有那份遗嘱,她现在还会跟以前一样,只知道和少琪他们一起闯祸,不用担心谁会害他。还可以光明正大的恋爱,不用担心被人做文章。
从他手指向她的那一刻起,她身边原本蛰伏的人都渐渐地露出了头。
她一个人去了纽约,家里人试图去看她,后来因为一件事她搬去了加州,也可以说是逃,他们就更找不到她了。
她站在墓碑前,背影尽是苍凉。
雨滴落在樊亦脸上,好久她才反应过来。
天气预报说今天阴转晴,结果下起了雨,真是很难让人相信。
雨下大了,她浑身湿透,她想到她是打车来的,可这么大的雨,这半山墓园哪来的出租车。
耳边隐隐传来脚步声。
“就打算这么淋着?”略微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樊亦抬眼看去,头发上的雨落了下来,她眯了眯眼。
“你怎么在这?”
说完,她又笑了笑。
“你也回来了?”
俞昇看着她皱了皱眉,前言不搭后语,明明是他们两个约好一起回来的,不过看到她这副样子,他暂且不理会。
“走吧,还是你打算在这泡澡?”
樊亦翻了个白眼,“要泡你泡。”
俞昇这才勾了勾唇,这才像话嘛。
上了车,俞昇先打开车里的暖气,又递过来一条毛巾。
“先擦擦头发。”
樊亦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准备接过毛巾。
“你车里真是什么都有。”
俞昇瞥了她一眼,又扯过毛巾,给她擦起了头发。
“后面有我的衣服,你换一下。”
樊亦一愣,“怎么换?”
“这也要我帮你?”俞昇此刻很是怀疑她的**是怎么拿到的。
樊亦一会才反应过来,连忙摇了摇头,“不用了,有暖气,一会就干了。”
俞昇看了她一眼,倒也没再说什么。心里却有些心疼,这才和他分开没多久就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了。
这让他怎么放心?
碧水庄园,樊亦看着车外,明显不是她家。
“你带我来这干嘛?”
“你觉得你现在这副样子能回去?”
俞昇轻嗤,先下了车。
他打着伞走到副驾驶位,打开了车门,手放在樊亦头顶。
两人进了门,樊亦就被俞昇推进了浴室。
樊亦无语地撇嘴,想到自己没有可以换的衣服,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
俞昇拿着一套内衣和一件女式睡衣,敲了敲门。
“你是准备光着出来?”
樊亦把门打开一条缝,歪着头看了他一眼才接过衣服。
“不会说话就别说话,还光着?”她嘀咕着关上门。
俞昇站在门口,呵了一声,表示不跟小孩子计较。
洗完澡,樊亦是在客房门口看见俞昇的,明显他在这间房里冲了澡。
“我要走了。”
“今天谢谢你。”
俞昇看着外面,雨势一点都没减。
“你就这么不想和我待在一起?”
亏他前几天一直熬夜工作,就是为了能排除时间找她。
樊亦抿唇,刚要说话,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妈。”
不知那边的人说了什么,樊亦抬头看了他一眼。
“我在朋友家,雨停了就回去。”
俞昇紧紧盯着她,闻言眉头微微松动。
还算有点良心。
挂了电话,樊亦瞪了他一眼,“我饿了!”
俞昇勾唇,“我去做。”
揉了揉她的头发,皱眉,“怎么不吹干?”
他牵着她的手进了主卧,吹风机嗡嗡作响,樊亦感受着他指尖的凉意,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