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薄书容气得呼吸困难,宇阳给叶悠然使了个眼神,叶悠然看向管家,管家暗暗点了下头,告诉叶悠然,他会照顾好薄书容,叶悠然这才离开病房。
站在走廊外面等了会儿,宇阳走出来,面色沉重,叶悠然开口,“我婆婆以后行动会很不方便吗?”
宇阳看着她,一脸真诚道,“肯定比原先要不方便一些,但是好在抢救时间比较及时,以后康复得好的话,就不会受到多大影响,你已经尽力了,别太自责,薄阿姨以前不是这样的,现在即便是对我们这些承勋的兄弟,她也一向没有好脸色,是生活,是厉家,让她变成如此尖酸刻薄的人,连承勋都无能为力,更别说你这个做儿媳的了。”
叶悠然勉强扯了扯唇角,按了按太阳穴,“我对她本来就没有抱太大希望,只是因为她是勋勋在乎的人,我才为她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心甘情愿,也不会抱怨什么,但是就怕她一次次这样给勋勋添麻烦,不知悔改,到时候,难做的还是勋勋。”
宇阳勾了勾唇,“你们夫妻齐心协力,比承勋一个人面对,要好得多,起码,承勋不寂寞了,以前,我眼睁睁看着他从军队退下来,被厉邵元各种压迫,他那个时候活得很不快乐,现在,和你在一起的他,是快乐的,这些外界的困难,又算的了什么?”
他这么往轻松里一说,叶悠然拧眉细思了下,“好像是这个道理哦,还是二哥洞悉一切。”
她会觉得累,但她有厉承勋和厉尧这两个动力存在,累一点,也没什么,关键是,他们彼此都在一起,以后也会在一起,这才是最重要的。
薄书容在里面发脾气,管家好声好气的劝着,好像有什么东西被砸了。
宇阳无奈摇头,“本来还想送送你……”
“你进去吧,不用送。”叶悠然道,“我和勋勋一会儿就出发,婆婆这里就麻烦二哥了。”
“跟我客气什么,你去吧,路上小心。”
告别后,叶悠然走向电梯,梯门打开,出来一位像是黑色高塔一样的男人。
叶悠然看手机上时间没顾得上前面,那人步子大,一下子也没刹住。
叶悠然一下子就撞到了他身上,然后被撞开。
一只蒲扇般的大手倏地伸出手,握住她的腰,把她往怀里一带。
叶悠然鼻梁磕在他比铁还硬的胸膛上,发出一声吃痛的惊呼,她捂着酸楚的鼻子,怀疑自己流鼻血了。
“没事吧?”
一声低沉的问候,在头顶响起,叶悠然听出是欧陆,摆了摆头。
手腕被捏住,手指被他从鼻子上移开,叶悠然受惊抬头,他半弯着腰,仔细看了看她的鼻子,皱眉。
叶悠然一看他的表情就有不好的预感,忽略了他接触她的动作,问道,“流鼻血了吗?还是鼻梁歪了?”
她太痛了,如果说被撞断她也不怀疑。
看着她红红的鼻子,和含泪的双眼,欧陆心头涌上莫名的感觉,上次与她见面后,他刻意避开有她的地方,可是现在看来,用处不大,那种感觉,比以前,更加强烈。
他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吐出两个字,“没有。”
没有就好。
叶悠然舒了一口气,想用手摸摸可怜的鼻子,可是,手腕被他攥在手掌心里,她拽了拽,没拽动。
她看向欧陆,他漆黑的眼神晦暗莫测,眼睛焦点在她脸上,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在想什么,入了神。
被长时间盯得,叶悠然一阵不自在,“喂,欧陆……”
欧陆回过神来,松开了手,把手插在裤兜里,“什么事?”
叶悠然嘴角抽了抽,“……”
她歪头看着他面无表情的冰山脸,“你刚才是不是在报复我?”
“报复你什么?”欧陆问,“因为你对欧家做的那些事?直到现在你还在觉得我跟他们是一伙的?我应该替他们报复你?”
这语气,连珠炮一样,轰得叶悠然都傻眼了,“开玩笑嘛,你还当真了?”
“我不喜欢开玩笑。”他一本正经道。
叶悠然耸了耸肩,看了眼电梯,食指点了点,示意道,“那我先走了,对了,你等会儿再进去看我婆婆吧,她这会儿状态不好。”
这一层是vip病房,只有少数几个房间,他提着果篮,肯定是探望薄书容来的。
“等我下。”他几个阔步迈过去,将果篮放在了病房门口,然后转回来,走进电梯。
叶悠然诧异看他,“你送人果篮,也不进去说一声?”就这么走了?
“说什么?我跟她没什么好说的。”
“那你还送人果篮?”
“顺路。”
行。叶悠然无语得很,站在他身旁,望着电梯逐层变化的数字。
到了医院外面,她走到自己车边,看向一直跟着自己的欧陆,“你有事?”
欧陆左右扫了眼,“坐我车,我送你去搭飞机。”
看他警惕的样子,叶悠然狐疑的张望了下,发现有几个穿着保镖模样的男人站在不远处的车旁。
没有多说什么,叶悠然跟着欧陆上了他的车,回头看去,“他们是谁?”
他们开车,跟在车后,不远不近。
欧陆扫了眼视后镜,“也许是总统的人,也许是欧道奇的,从你我走出殡仪馆就一直跟着,承勋不放心,让我送你登机。”
所以,他送果篮,还真是顺路。
叶悠然挑起眉梢,“他们为什么要跟着我?是因为雪芙夫人?不至于吧?他们